“沒錯!就是我!”楚輕狂從腰間抽出那鋒利的刀刃,刀刃與刀鞘摩擦出嘶嘶的作響,仿佛能從那摩擦聲中聽見那鋒利和楚輕狂的殺意。
“朕…在以前,曾有一個心愛的女人……”在走到門口的時候,西門帝突然開口停住了楚輕狂的腳步“朕是在叢林中打獵,救下她的,那日,她受傷了,而朕去救她。然後把她帶回宮內……封了妃子。她要什麼,朕就去做什麼…她要朕殺了朕的太尉朕便去殺,她要這天下之財朕便去取……然後……等朕什麼都給她了,她……卻去了…就在前幾日,大臣們說,她是狐狸精,可是朕不信。大臣們說她是妖邪,朕也不信,可是……回想起這些個日子,朕也不知道……”那人仿佛回憶著什麼,看向這皇宮的每一個角落。
“西門帝想問些什麼?還是……想為自己的昏庸找些借口?”楚輕狂挑了挑眉。她並沒有心思聽這昏君的爛情史。
“呼……”那人突然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混濁的雙眼沉沉看向她滿含傷痛。“朕隻是想問……她,還好嗎?”尾音顫抖,滔天的傷意讓這男人的心痛的直打顫。
“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楚輕狂厭棄的看著那人。
“我隻是想知道,告訴我好嗎?算是了了我……臨終的……意願了…”說到最後,那人哽咽著提出了最後的要求。
“嗬,有意義麼…既然你真的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她回來之後……便病了,病的一開始不算嚴重,可是在一個夜裏生下一女後……心悸而死。太醫說,是心病。”楚輕狂扔下了一句話,踏出殿門,在關上殿門的瞬間,突然聽到了殿內的人撕心裂肺的哭嚎令人動容。還有意義麼,她在門外嘲諷的冷笑。“呼……”緩緩呼出一口氣,暖陽照進了這皇宮之中溫暖異常。
她走到大理石雕的台柱之上撫摸著上麵的龍紋。突然抬起頭對著門口候著的慶樂。
西門皇兩眼凝視著楚輕狂,看著楚輕狂拖著那冰寒的銀刃緩步向自己走來,但卻沒有一絲的悔意和害怕,好像是早已料到會有這種局麵似的,安然的接受了這種結局。
“當啷!”冰冷的刀刃撞擊冰冷的地麵。“當啷!”鮮血噴灑在石板上,西門皇的頭顱還掛在脖子之上,血已流盡,嘴角卻是釋然地笑容,也許死是一種解脫,為了在天堂和他喜歡的人再次相逢。
然而,不是輕狂,她還沒動手,那個皇帝選擇了自己結束,保留作為帝王生涯最後一點尊嚴。
“西門皇好走。”楚輕狂諷刺一笑,轉頭便又戴上麵具。
帝都的天一直灰色暗淡無邊,籠罩著大地,就像一個巨大地陰影,在這一天清掃幹淨,難得藍天白雲飄浮,人們載歌載舞。
楚輕狂撫摸把手,紅色的雕木,曆經戰火焉能保存,卻經不住時間的流逝,官不過三代,西門家早已如同這雕木,腐朽不堪。輕輕一撇,那個象征吉祥如意、福壽百年代表權利和尊貴的座椅癱倒在地上,碎成一攤木屑垃圾,楚輕狂雙手用力,加注靈力,那木屑化為粉末,隨風而逝。
年老地史記官說道:“皇上,萬萬不可。”這可是犯了大忌諱啊,不說這把椅子代表什麼,也不說椅子的年代久遠,具有多大的研究價值,單單毀了前朝留下來的寶貝,楚輕狂是第一位。
第一百六十三章:大楚王朝
楚輕狂拍拍手,看向史記官,她的眼睛碩碩,令史記官不自在地低下頭來,不敢直視。
“可不可以,我自己知道!但是有一個道理,你永遠不懂!”楚輕狂說道,“窗戶爛了,一味地補是沒用的,該扔就得扔,椅子也是一樣的!”
史記官趕緊低下頭書寫,這是皇上登基前對權利的最好詮釋,出了問題,殺伐果斷才是君王的作為。
“國號,就訂做傲楚吧。”楚輕狂說道,這樣的天氣適合放風箏呢,外麵已經放了很多的風箏了,為君者,百姓安樂,富足,大政也。這個帝都已經千瘡百孔,需要好好休養了,漫長的時間,她將於帝都同在,守護自己的子民,守護好自己的家園,楚輕狂勾唇薄笑。
“那我們訂做什麼朝代?楚國嗎?還是大楚王朝。”史記官問道。
“俗氣!”楚輕狂輕斥,“就叫,就叫狂傲王朝,既然我做了別人不敢做的事情,那就來一個別人不敢觸碰的王朝,就叫狂傲王朝,我的王朝,聽我的。”楚輕狂挑眉,她很期待接下來呢。
伸手抓一把空氣,如同權利在手中,這天下……最終還是她楚輕狂的!
一襲金線織就的黃色龍袍,一頂鑲滿金玉的皇冠,再加一雙金絲履,這就是皇帝的行頭。
“你們都下去吧。”在外人麵前,楚輕狂一直帶著她的麵具,金色的麵具貼著臉頰,完美切合,製作地很精美,露出兩隻靈巧活波的眼睛,有人歎:這絕對是個美人痞子。可是誰敢說出來呢,這是皇帝,高高在上的黃,所以,皇帝很漂亮的說法不脛而走,大家說,這是對於一個新的王朝最好的表讚,以往能登上皇位的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年近半百,沒做兩年皇帝,以往戰爭的舊疾發作,不幸去世,如今的皇上年方幾何,正值青春的年紀,又如此貌美,那些以往皇帝們奢求卻得不到的,這是最好的嘉獎。
細膩地皮膚,彈指可破,精致地五官掩藏在麵具之下,誰會想到,這下麵居然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呢?
是女人,又怎樣,楚輕狂可以帶人打贏戰場,難道還會怕別人閑叨叨什麼?做得了這個位子的人,必然有過人的才華,你可以不服從他的指揮,但不能不服氣這麼一個人戒酒了一個王朝。
那個人在哪兒呢,楚輕狂心想,已經很久不見了,他還好嗎?會想他嗎?明天是她的大日子,黃袍加身,他會出現嗎?
十萬台階,天壇的頂部,為了以示對蒼天的敬仰,新皇需自行爬到山頂,這是登基祭祀儀式,身著金絲線繡成的威龍黃袍,腳蹬雲步長靴,沒有一點遲疑和懼怕,眼神注視著視線前方的龍椅。腳步一踱一頓,楚輕狂走的不緩不慢的,因為她知道這個龍位已經屬於自己的了,這個國家都是自己的了。
聽一段長長地祝詞,獻上一柱高香,由大祭司親自夾帶黃袍,這是來自天神的許可,祭祀過後,會是一場祈福的舞蹈,向上天稟告新的主君,隨意楚輕狂不喜歡這種裝神弄鬼的把戲,誰強誰就是天下,她永遠是自己的主宰,如果加上這個儀式,大臣們會安分一下,不製造麻煩,那麼,她願意這麼折騰一次。
楚輕狂緩步走到了那金燦的龍椅前,一個利索華麗的轉身,拖地黃袍在空中翻卷起一陣陣輕風,劃過一道磅礴的弧線,衣角的飛龍順勢沉浮在楚輕狂的腳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臣含淚跪下,聲音響徹在雲殿中央來回回蕩。端坐在龍椅上的楚輕狂,依舊是狂傲的表現,不可一世,君臨天下。
“眾欽免禮。”聲音具有穿透力一般環繞在每個人的心中。如果這台下的眾人,知道自己跪拜的是一介女人,還是他們曾經不恥的妖女,會怎樣呢?這時身為皇帝的楚輕狂一個起身,從袖袍裏伸出了同皇帝相矛盾的纖細粉嫩的玉手,緩緩的伸向自己一直帶著的那副麵具。摘下麵具的刹那,殿裏傳來一片的驚呼聲。
“嘩。”一聲聲驚呼在朝堂裏泛起,眾臣們都十分驚詫自己所見到的。甚至有一些臣子還因為不可置信而揉了揉眼睛,想清楚自己是否看錯了。
“新皇居然是個女人!”終於有一聲驚呼讓他們清醒過來,眾臣們此時才相信自己沒有看錯。朝堂之上,緩緩摘下麵具,露出自己傾國傾城的麵容的女子真的是他們的新皇。這個才華出眾的女子就是把西門皇朝在水深火熱中拯救出來的新皇。
看著朝堂上那個龍鳳飛舞,麵若梅花的女子,眾臣們都紛紛地議論起來。
“統領我們皇朝的人豈能是一個女子呢?古往至今,女子無才便是德,那麼眼前這個新皇又怎麼可能會把我們的皇朝弄得有聲有色呢?我不相信。”一個看起來白鬢滿布的老臣子撫著自己長長的發須,擔憂地和旁人議論著。
“就是啊,這個女人怎麼可以是我們的新皇呢?我不相信一個女人可以治理好我們的國家。”一部分墨守成規的臣子也紛紛地在老臣子的身後支持著他的說法。反對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新皇下位……”一聲聲帶有節奏感的呼喊聲在朝堂上叫著。讓楚輕狂眉頭深鎖,剛想出言阻止的時候,一聲喊叫聲打斷了她的聲音。
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臣子大喊著:“你們也不想一想,以前的朝政是怎麼樣子的?如果不是新皇,我們西門皇朝裏的黎民百姓不知道還要經曆多少的磨難,你們也不想一想是誰把我們,把黎民百姓拯救出水深火熱之中。”
聽到年輕的臣子的叫喊聲,有一部分年輕的臣子也開始同意他的說法,紛紛地在他的身後叫喊起來。
“支持新皇,新皇萬歲。”頓時朝堂上出現了了兩個派別,一邊是支持新皇,一邊是反對新皇。兩邊的人吵著吵著,差點就要打起來了。
“安靜!”聽著如鬧市般吵雜,混亂不已的朝政,楚輕狂不禁緊蹩著眉毛,威嚴從她的身後萌生出來。一聲厲聲打斷了眾臣的議論。
群臣突然感受到一股冷厲襲來,即使滿臉的疑惑也不敢再多言,本來吵鬧的朝堂漸漸地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眾卿一定是十分疑惑為什麼朕是個女人吧?但是你們想一想之前的朝政。荒淫無道,黎民百姓一直都生活在水深火熱的日子裏的朝政,你們真的還想要回去過去的日子嗎?”楚輕狂玩世不恭的態度卻飽含著威嚴,讓眾臣們連大氣都不敢呼出,隻是死死地盯著台上這個擁有傾國傾城容貌,卻冰冷如霜的女子。
“你們不必怕朕,朕一定是個明君。”楚輕狂挑了挑自己的秀眉,好像在用眼睛叫眾臣們肯定她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