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反其道而為之(2 / 3)

果然,剛才還在樹林邊的攝政王,此刻已經不見了蹤影。

“王爺事多,大概忙去了。老爺找王爺有事?”

“也沒什麼。”紀煌擺擺手,“讓他忙去吧,日後有的是機會不是?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新娘子啊?到時候可千萬別忘了說一聲,我讓人給你送份大禮。”

博原連忙推辭:“老爺太客氣了,哪裏敢驚動老爺呢。”

“不能這麼說,不能這麼說……”紀煌客氣地笑,“有機會,還得讓我幫你相看相看。”

博原連忙說:“老爺定然見得到的,今日安放太後靈位,她是要在場的。”

“是嗎?”紀煌深思著笑了笑。

攝政王騎馬在鑾駕周圍跑了一圈,沒見到天市的蹤影,問過內侍黃虎,天市也不在陛下身邊,他正在納悶那丫頭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見自己王府的內眷車駕從前麵過去,心裏一動,大致有了想法。找人來囑咐了一番之後,攝政王來到專供自己休息的車駕外。

守衛在外麵的是紫嶽,見到攝政王來,連忙迎上來,笑道:“王爺快進去看看,誰在裏麵”

還能是誰?攝政王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為什麼不通報?”

“天市姑娘說不用通報的。”紫嶽笑嘻嘻地說。四大侍衛裏,他和天市是最熟識的,而且一路見著天市從定陶進宮,這些年來與攝政王之間的分合際會,從來不將她當外人。

攝政王也很無奈,卻不願意糾正,隻得由他去了。

車中備著肉脯幹糧,攝政王一進來就看見天市在踞案大嚼,車廂內滿是酒肉之味。

“你可真不客氣。”他淡淡一笑,在天市對麵坐下。

還是當年那輛車,用了這些年,正是半舊不新一切磨合到最舒適的階段,兩邊座位上都鋪著軟軟的皮裘,天市裹著一張白狐皮笑嘻嘻地看著他:“還是你會享福,這地方跟蟠桃宴似的。”

“你就是那個大鬧天宮的孫悟空?”順著她的話,他沒好氣地問。

“那還用說。”天市的臉紅紅的,眼睛瑩亮得幾乎滴出水來,笑吟吟衝他招手:“別躲那麼遠嘛……”

益陽見她東倒西歪坐都坐不穩,皺眉:“喝了多少酒?”

“不多,不多,別心疼,就小半壇!”天市伸出兩根指頭來,想想不對,有些迷惑,“半壇該伸幾根指頭?”

“白癡!”攝政王低聲罵,握住她的手。

天市笑嘻嘻地,凝視著他,任由他握著自己,索性整個身子依到他身邊,靠在他的肩膀上,“你罵我白癡?你膽子可真大!”

“罵了,怎麼著吧?”

“揍你!”天市一巴掌摑到他的臉上,力氣出奇得大。攝政王臉上登時火辣辣地紅了半邊。

“你!”他驚怒,抓住她的手,“你醉了!”

“當然醉了,不然怎麼會打你?”她問,醉態可掬,“疼嗎?”她湊到他麵前,酒氣撲鼻,“你好香啊……”她的鼻子在他頸側磨蹭,小貓一樣,氣息纏繞,令人不禁心中一蕩。

“別鬧。”攝政王輕聲說。

她的唇擦著他的頸,一點點試探。

他必須警告她:“天市……”名字剛剛說出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從頸側傳來,天市用力咬了他一口。

益陽手本能地一動,握住她的脖子,然而咬住他的口卻不鬆反緊,牙齒更向皮肉中嵌下去。他長歎了一口氣,放開她,死死忍住不呼痛,任她像隻小狗一樣咬著自己不鬆口。

她沒再更用力,卻也不鬆口,直到一絲血滲入口中。

他的手臂攬住她,收在懷裏,緊緊抱著。

兩個人保持著一種奇怪的姿勢,彼此纏繞吞噬,既非給與也非索取,更像是要依靠對方的能量,將自己燃燒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頸側濕意越來越重,牙齒上的力氣卻越來越輕,益陽扳她的臉:“傻丫頭……”

她卻拚命勾住他的脖子不放,帶著濃重鼻音地說:“你流血了。”一邊說,在自己咬出來的那塊傷痕上,輕輕吸吮,將滲出來的血舔去。

“傻丫頭!”他用力把她從自己身上剝開,捧住她的臉,固定在自己的麵前,“心裏好過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