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皇帝老爹威武霸氣!(票子呢呢呢(1 / 3)

“這跟意氣用事沒有關係,長安是孤王的皇兒,沒有人比孤王更了解她,隻要長安說人不是她殺的,那便不是她殺的。”

皇甫胤樺說著走近,爾後拿嚴厲的目光冷冷掃過坐在旁邊看好戲的一眾宮妃,勢要將偏袒溺愛貫徹到底!

誰敢欺負我家寶貝太子,那就是跟孤王作對,孤王……讓她一輩子守活寡!哼!

眾妃嬪被他冷銳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虛,皇後更是捏緊了手裏的帕子。

即便她是皇後,入宮二十多年,曾有無數個夜晚同這個男人同床共枕,卻是從來沒有看透過他,猜透過他,更別提得到過他。

陛下的心思捉摸不透,忽遠忽近,對她而言永遠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而事到如今,她選擇了父侯的勢力,陛下早已對她心存戒備,倘若父侯一旦失勢,她也難逃厄運,所以……不論如何,她都必須一條道走到黑!

“麗妃的屍體是在東宮附近的花圃發現的,麗妃出事那日,有不少宮人瞧見麗妃和太子在禦花園有過口角之爭……”

不等皇後把話說完,皇甫胤樺便揮手打斷了她,陰鬱的俊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色。

“皇後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糊塗了?沒有真憑實據,光靠這些捕風捉影的說法就妄圖給長安頂罪,事情還未徹查清楚,就一大早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還興師動眾地跑到永壽宮來叨擾母後……你的禮儀規矩都丟哪裏去了?孤王把後宮交給你打理,你就打理得這般雞飛狗跳給孤王看嗎?!”

“臣妾……”被皇甫胤樺這麼一訓,皇後不由目露悲戚,語帶哽咽,好不委屈,“不是臣妾不肯徹查,隻是太子的身份擺在那裏,臣妾也是有心無力,徹查不了……這才將此事稟明了陛下和太後,待您二人前來定奪……”

“皇後說得沒錯。”

對於皇甫胤樺對太子一味的袒護,毫無道理的縱寵,太後到底是看不下去了,冷冷地開了金口。

“巧合多了便不是巧合,就算沒有真憑實據,太子跟麗妃的死也脫不了幹係,皇帝你要幫太子洗脫罪名,那也得拿出太子清白的證明來,不然……你叫哀家如何跟李府交待,如何堵上那悠悠眾人之口?”

“是啊!麗妃娘娘死得好慘啊……嗚嗚嗚……”三公主見皇甫胤樺對皇甫長安偏心至此,不由得麵露急迫,捂著嘴巴小聲悲泣了起來,“父皇!皇祖母!你們一定要為麗妃娘娘做主,嚴懲殺人凶手啊!”

眾人知曉她跟麗妃關係親近,見狀不禁投去了安撫的目光。

然而皇甫胤樺聽了這話,卻是勃然大怒。

“你閉嘴!孤王同母後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了?!”

這一吼,是怒極的口吻,聽得在場眾人齊齊一驚,花容失色,就連三公主都被嚇得噤了聲,哆嗦著肩頭躲在了安妃身後,不敢再發出半個音節。

皇甫胤樺這一怒,倒是真的惱火!

皇甫長安派人交給他的書信裏寫明了三公主是凶手,且還是跟麗妃搶奪一個男人引起的……縱然他坐擁三千後宮,擁有無數個女人,但身為一介帝王,妃子出牆的事兒雖說算不上新奇,但到底叫人如鯁在喉不甚爽快!

更何況,還是自己的女兒跟自己的女人搶男人?!這種事要是說出去,他的臉皮都可以卸下來丟在集市上給人踩成爛泥了!

得女如此,叫他這個當父皇的怎能不痛心疾首?!

即便他對其他幾位皇子皇女的寵愛沒有皇甫長安那般多,但能給他們的他一樣也沒落下,皇甫芷菡如今被教養成這副模樣,他自然是失望至極……早知如此,就該盡早把她給指婚嫁出去!

皇甫長安也是考慮到了皇族血親的這一層麵,才對三公主手下留情,若不然……現在哪裏還輪得到那個死丫頭在這兒給自己使絆子?!

皇帝老爹對她這個“野種”寵得無法無天就已經讓她很不好意思鳥,若她還要因著自己看不順眼就逼得皇帝老爹親手對付自己的骨肉……嘛,她那麼善良的人怎麼做得出來那般禽獸的事兒來?

不過,她也沒有濫好人到幫不相幹的家夥收拾爛攤子,所以就幹脆把事實真相跟皇帝老爹說個明白,好叫皇帝老爹自行處置。

至於那名穢亂後宮的奸夫,皇甫長安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自然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刻把人家給賣了,便隻胡亂搪塞了一句沒看清……反正,她是奸情的唯一目擊證人,是黑是白還不都是她一人說了算?隻要她和皇帝老爹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就夠鳥!握拳!

“皇帝,你身為一國之君,怎可如此混淆視聽,不辨是非?!”

聽了皇甫胤樺那一聲怒斥,太後寡淡的麵容不免緊蹙了三分,對於皇甫胤樺對待太子和其他皇孫那堪比天壤之別的態度,表示了嬸嬸的無力感!

他是中了太子的邪了還是怎麼著?!太子究竟有什麼好,讓他這樣子袒護?!簡直荒唐!

“孤王如何混淆視聽?如何不辨是非了?”

麵對母後,皇甫胤樺不敢不敬,但也並未妥協半分,陰沉的目光在殿內眾人的麵龐上掃視而過,最後落在了皇後的臉上。

“你們口口聲聲都說麗妃是長安殺害的,倒是給孤王拿出證據來啊?若是沒有證據,孤王便當你們造謠生事,擾亂宮規,一個一個……都給孤王禁足到元月為止!”

聞得此言,眾妃嬪心生怨怒,知道陛下不是在信口開河,對陛下如此袒護皇甫長安的行徑甚是發指,然而又對此無能為力,隻得一刀一刀地把嫉恨的目光刺向皇甫長安,恨不得撲上去在她身上咬下幾口血肉來!

皇甫硯真微微擰眉,父皇這麼一說,無非就是把皇甫長安推倒了風口浪尖,叫她成為眾矢之的……這要放在以前,父皇可不會做出這種蠢事。

眼下,是因為事態緊迫,父皇才會沉不住氣,還是說……這也是皇甫長安的安排?

思忖著,皇甫硯真回眸去看皇甫長安,卻是沒有如願的見到皇甫長安像往日那般露出得意之色,而是戰戰兢兢地揣著一副小白兔的樣子,滿臉的惶恐不安,其間還夾雜著幾許被人構陷的不甘與怨怒,姿態惟妙惟肖,倒真像是怕了什麼似的……

隻不過,她越是這樣,他就越不相信她是真怕。

皇甫無桀也是同樣的想法,回眸的時候不經意間與皇甫硯真對上了一眼,兩人難得達成一致的意見,選擇了作壁上觀看好戲,沒有幫皇甫長安說幾句好話……是她讓他們不要插嘴的,那他們就暫且看看,她到底在玩兒什麼把戲?

皇甫鳳麟卻是個直腸子,見到眾人這般汙蔑皇甫長安,不免擔心眾口鑠金,皇甫長安一個不小心就在太後的手裏摔跟頭吃虧,便明裏暗裏催促皇貴妃搭腔,奈何貴妃涼涼不肯灘這趟渾水……不得已,他隻能自己站出來幫皇甫長安撐場子!

“就是啊!剛才是誰一口咬定了七弟是凶手的?你是親眼看見還是抓住了什麼把柄?沒憑沒據就在這兒瘋狗亂吠……切,禁足算是輕的了,那種惹是生非的長舌婦,應該直接拔了舌頭去喂狗!”

“鳳麟!你給本宮住嘴!不然本宮第一個就拔了你的舌頭!”

趕在太後發話之前,皇貴妃厲聲訓了他一頓,端莊的麵容上染滿了怒氣,恨不得把這個腦子缺根筋的死小子給摁到地上踩幾腳!

想她精明一世,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缺心眼的笨蛋?!

皇甫鳳麟不依,撅著嘴巴冷哼道:“兒臣又沒說錯……”

“跪下!”

皇貴妃恨聲打斷他的話,搶在他說出更不敬的話之前,抓著他的肩頭飛出一腳踢在了他的後膝上,爾後將其押著跪在地上,恨鐵不成鋼地訓斥了一通。

見狀,一幹妃嬪縱然氣煞了臉色,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皇甫長安站在一邊眼角微抽,心下忍不住暗暗感歎……這尼瑪,本宮還沒跪下呢,丫就先跪了,四皇兄啊四皇兄,讓本宮說你什麼好?

殿內的氣氛有些壓抑,太後這次是鐵了心要教訓皇甫長安,皇甫胤樺又是遑不相讓,雙方劍拔弩張地對峙著,一時間誰也說服不了誰。

忽而,一名宮娥托著一個盤子匆匆走上前來,下跪道。

“太後,陛下……這是在麗妃娘娘的手心裏找到的,麗妃娘娘死的時候緊緊地抓著這塊破布,想來是在凶手身上撕扯下來的……”

聞言,三公主心頭猛的一震,抓著安妃的手攥緊了幾分。

安妃吃痛,不由回頭看她:“菡兒,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三公主慌亂地撇開腦袋,抬眸緊緊地盯著那盤子上麵的破布條,卻因為角度的關係看得並不真切,直到太後抬手拈起那破布條,她才看了個清楚……還好,不是她的衣服!

爾後,身心一鬆的刹那,三公主不由在心頭失笑。

是啊!怕什麼呢!當時麗妃執劍刺過來的時候,她可還光著身子的……麗妃就是想抓些什麼證據,也抓不到啊!

轉眸瞥了眼皇後,果然在她的嘴角瞄到了一絲陰險的淺笑。

嘿……栽贓嫁禍……

父皇不是想要證據嗎?這不證據就來了?

皇甫長安,這回可是連老天都要滅了你,就算父皇偏心又如何,怪隻怪想要你命的人太多了,你要是不死……大夥兒可都覺得渾身不自在!

太後拾起破布,先是瞄了眼皇後,繼而轉向皇甫胤樺,心下已然看了個明白,但還是要裝著樣子問上一句。

“去查查,這是從誰身上撕下來的布條?”

話音才落下,宮門外就有人接了腔,時間掐得剛剛好,仿佛是一早就算計好了的,銜接得天衣無縫,讓人毫無爭辯的餘地!

“回稟太後娘娘,那塊破布就是從殺人凶手……也就是從太子殿下的衣服上,扯下來的!”

馳北風大步流星地走進,字字鏗鏘有力,俊酷的麵容上攜著冷笑,一派證據確鑿的神態。

皇甫長安這才反應過來,那群女人多費唇舌地閑扯了這麼多,原來就是為了拖延時間讓馳北風去偽造證據……嗬,為了扳倒她,他們還真是費了一番不小的功夫!

行至太後和皇甫胤樺的跟前,馳北風單膝下跪,將擺著皇甫長安外套的托盤奉了上去。

“這件外裳便是太子在麗妃出事當日穿的,衣角處有被撕裂的痕跡,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仔細看的話還是能認出來的……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將那片從麗妃娘娘的屍體上找得的破布條,同這衣角的缺痕比對一下,到底太子是不是凶手……一眼即明!”

Tip:阅读页快捷键:上一章(←)、下一章(→)、回目录(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