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皇帝老爹威武霸氣!(票子呢呢呢(2 / 3)

沒想到會是馳北風站出來指控皇甫長安,皇甫胤樺的一張俊臉頓時黑到了鍋底,氣得指頭都發顫了。

“馳北風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要氣死孤王嗎?!”

“恕微臣鬥膽,陛下您對太子著實縱容太過,微臣不希望陛下為了太子而與太後生出嫌隙……微臣身為紫衣衛上將,擔負著整個皇宮的安全,而太子惡名昭彰劣跡斑斑,如今又草菅人命,心狠手辣地殺了麗妃娘娘!此等罪行天理難容,陛下若是一味袒護太子,隻怕群臣不服啊!”

親!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聽真愛粉一聲勸吧!

“啪!”

皇甫胤樺險些氣炸了肺,揚手就是一個耳光把馳北風扇偏了腦袋,側開臉的刹那,馳北風的嘴角立時就見了血跡,可見陛下下手之重!

“馳北風你吃了豹子膽了?!竟敢這樣同孤王說話?!孤王什麼時候也要你來教訓了?!”

被最信任的屬下當著眾人的麵這樣打臉,要不是永壽宮不得佩劍而入,皇甫胤樺恐怕早就一劍捅死了丫的!

什麼玩意兒!女人女人要跟他作對!母後母後要跟他翻臉!好不容易跑出來個“忠臣”,不幫他撐場子就算了,還合夥來坑他?!

全天下到哪兒去找比他更悲催的皇帝?!

尼瑪……導演啊,勞資不幹了,勞資回家洗洗睡了……!

“微臣不敢,望陛下三思……”

馳北風垂著腦袋,沒有伸手去抹掉嘴角的血痕,也沒有朝皇甫胤樺投去怨怒的目光,口吻誠懇而真摯,全然是在扮演著忠犬的角色,一副痛心疾首憂患不已的模樣。

“哀家倒是覺得馳上將方才所言,字字在理……”

太後也不想跟皇帝鬧得太僵,畢竟皇甫胤樺才是這個王朝真正的主人。身為太後,她隻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卻是不能在皇帝麵前對皇甫長安動粗。

“皇帝,哀家知道你跟婉妃伉儷情深,婉妃過世得早,又隻留下太子這一條血脈,可你再是寵愛她,也不能縱容到這樣的地步!這江山是老祖宗嘔心瀝血打下來的,皇甫一族世代金戈鐵馬,功垂千秋……難道你要為了一個女人,為了一個不成體統的皇子,而親手毀掉這一切?”

如今證據確鑿,皇甫胤樺無從辯解,便幹脆不再辯解。

抬眸對上太後的視線,皇甫胤樺滿臉嚴肅,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峻。

“所以,母後這是下定了決心要治長安的罪嗎?”

聽了這話,眾人心頭齊齊一鬆,心想陛下這般說話,想必是打算鬆口了。

一個是母後,一個是皇子,縱然陛下再如何寵愛皇甫長安,也不可能真正跟母後鬧翻臉。“孝”之一字,對於一國之君的重要性幾乎是不言而喻的,這下子……皇甫長安終於要跌跟頭了,而且還是一個大大的跟頭!

馳北風側眸,朝皇後露出一抹淺笑。

皇後斂眉,微微收緊了五指,試圖保持莊重的神色,可到底還是忍不住在眼角勾起了一絲冷笑,抬起美眸,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朝皇甫長安投去輕蔑的一瞥。

皇甫長安微抿雙唇,眉眼之間狂傲依舊,哪怕就是在最狼狽的關頭,也不肯輸掉半分的氣勢!

開玩笑……總攻大人的氣場,必須是史上最強的!

太後沉然點頭,目露鈍痛:“是。”

她知道,一旦她說出這個字,他們母子間的情分……就算是徹底斷了。

可是她也是身在局中,由不得自己。

她是上官家的女兒,肩負著整個上官家族的榮辱。早在進宮之前,就被從小訓誡如何才能給上官家族帶去最豐厚的庇佑,即便她還有另一重身份,是先帝的妻子,是皇甫胤樺的生母……但有些事情,早在她生在上官家族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結局。

她自然是最不想看到兩個家族反目的那個人,可若隻能從中選擇一個,她還是會選擇自己的母族。

因為這便是她此生的使命,無法割舍,無法擺脫……從她成為上官家的女兒開始,這樣的觀念就已經根深蒂固,如同現今的皇後一般,永生都無法掙脫那樣的印記和束縛。

不過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字節,敲在皇甫胤樺的心頭,卻比利刃還要傷人!

自幼母後便對他十分嚴苛,用盡手段也要將他捧上帝位,若非母後執意如此,他對這個位置其實並不十分熱衷,如果可以選擇,他更想當一個閑散逍遙的王爺……隻可惜,他對母後心存的那幾分念想,在今日終於還是被撕了個粉碎!

瞅見了皇帝老爹眼底的悲慟,皇甫長安不免有些小小的心疼,小步挪上去拉住了他的手指頭,企圖能給他些許安慰。

特麼……不都說虎毒不食子嗎?

可尼瑪這上官牌毒婦,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

也難怪皇帝老爹鐵了心要鏟除上官一脈,按照這個情形發展下去……上官家族遲早要把皇甫一脈取而代之!

隻不過,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的響,就真的以為皇甫氏族都是任人宰割的孬種嗎?!

啊呸!少看不起人了!

敢欺負皇帝老爹的賤人,勞資要你們後悔得吞糞自殺!

感覺到手指被人抓住,皇甫胤樺垂眸,隻見皇甫長安一臉義憤填膺的神態,卻是比他還要氣惱……一顆驟然冰封的心便因著她那關切的眼神而款款回溫,不再像方才墜入了冰窖般刺骨的寒涼。

至少,這個孩子對他是真心的。

他也不貪,畢竟在皇族,在權鬥的漩渦中心,一旦登上了帝王之位,就意味著高處不勝寒……無論是何種感情,都是一種奢侈,甚至是一種禁忌。

他不愛江山愛美人,偏寵皇甫長安走的就是一招險棋,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好在上天垂愛,他用對蓮弟的歉疚和眷戀澆灌了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沒有辜負他,甚而回報給了他一顆熾熱的真心。

得子如此……夫複何求?

反手握緊了皇甫長安小手,皇甫胤樺冷然抬眸,於平地乍起一聲驚雷,話才出口,就險些將一幹女人從位置上給震下來——

“若太後執意要懲處長安,那就連孤王一並處置了吧!”

他說的是“太後”,而不是“母後”,自稱的是“孤王”,而不是“兒臣”!

一個皇帝耍起無賴來,那真的是攤誰身上都招架不住!

太後麵色煞白,驚得險些坐不穩。

“皇帝,你莫要再冥頑不靈了!”

“哼!誰敢動孤王的寶貝皇兒,孤王便要了他的命!”

“你……你……你放肆!哀家是你母後,難不成你連哀家都要對付嗎?!”

“母後,這是兒臣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

皇甫胤樺寒著嗓音,表情駭人,是前所未有的酷厲,一字一字,敲在人的心頭,像是要把魂魄都給敲碎!

“來人,送太後回房!”

眾宮妃早已驚得七魂散了六魄,半晌不能回過神來。

馳北風雙膝跪地,額頭重重敲在了地板上。

“微臣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霎時間,滿殿的人齊齊下跪,連聲音都因為過度的驚懼而在微微顫抖——

“臣妾(兒臣、奴婢、奴才)……懇請陛下收回成命!陛下三思!三思啊陛下!”

滿殿的人,除了太後之外,就隻有兩個人沒有下跪,一個是皇甫胤樺,還有一個……便是皇甫長安。

皇甫長安勢要做一回惡太子,自然不會為太後求情,更何況……那個女人就在剛才還咄咄逼人地要皇帝老爹懲處她,她腦子養金魚了才會為她下跪!

殿外,白蘇從樹枝上被陛下那霸氣側漏的一句話給震了下來,半路倒掛在樹上,膜拜得五體投地地狠點了一個讚字!

尼瑪啊!陛下真是太威武了!衝冠一怒為太子啊有沒有?!

他這一嗓子,當真是連神仙來了都擋不住!隻此一事,昏君之名就徹底坐實了!太子的禍國殃民之罪,也差不多就這麼給奠定了下來!

父子兩在永壽宮的這一鬧,徹底把仁義尊卑、規矩律例給踩了個粉碎,可謂是從頭黑到了腳,這樣一來……那誰誰誰要造反,也就順理成章地有了打得響亮的名頭,可以毫不猶豫地把這對十惡不赦的狗皇帝和狗太子射成刺蝟!

太後氣得險些閉氣過去,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抬手指著皇甫胤樺的鼻子恨聲道。

“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字,便就再也吐不出其他,直至最後一掌拍向了桌麵,裹挾著敲擊的悶響而罵出憤怒到極點的話,“皇帝,你好得很!”

見宮人都不肯起身,皇甫胤樺回頭,吩咐皇甫長安:“長安,你去送太後回房。”

“是,父皇。”

皇甫長安這會兒可聽話了,揚眉應了一聲,便步子輕快地跑了過去,伸手遞到太後麵前,笑著道。

“太後,本宮送你回去。”

聽她自稱本宮,太後又快氣暈了,當即一掌甩開她的手,怒不可遏!

“滾開!哀家自己會走!”

皇甫長安勾了勾眼尾,收回手抱胸站在一邊,淡淡一哂。

“那你就快走吧!”

聞言,太後氣得雙腿一顫,險些摔在地上!

白蘇倒掛在樹枝上,雙手捂著臉,覺得很有些慘不忍睹……太子爺真尼瑪作死的節奏啊!嘴巴也忒毒了點兒吧?!知不知道神馬叫尊老愛幼啊?!不過,對付這種為老不尊的女人,還真尼瑪是大快人心啊有沒有!

待太後走離,皇甫胤樺冷冷掃了眼在地上跪著的眾人,語氣並不見緩和,完全是遷怒的架勢!

“你們喜歡跪就使勁兒跪著吧!沒有孤王的命令,誰都不準起來!還有……今日之事,倘若誰敢傳出去半分,誰敢再造謠生事半個字,孤王就讓他嚐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兒!”

樹上,白蘇忍不住抬手摳鼻,心下暗暗腹誹:陛下您罵得這麼大聲,尼瑪整個院子的人都聽到了好嗎?所以……您確定今天的事兒能保密?不會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