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太子威武,逆襲(上)(票子!(1 / 3)

重兵把守的地牢內,燭火黯淡昏沉,外界連一絲光線也照不進來,更別提有風吹進,靜謐的空間幹燥而沉悶……在地牢的最裏端,燈光惻惻,透著一陣陣寒涼,刺骨的冷。

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蕭索沉寂,壓抑,黑暗,令人窒息。

除了……從鐵框裏傳出來的那支小曲兒,輕快的調子和周邊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異常的不河蟹!

“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小受滴菊花濕噠噠!夜夜想起攻滴黃瓜呀,雞摸的一朵雛菊花兒……啊啊啊,啊啊啊啊,夜夜想起攻滴黃瓜呀,小受滴菊花更濕啦~”

皇甫長安一襲白衣鑲紅邊兒,袖口和領子上都用金絲線鑲著瑰麗的圖案,隱隱透著一股逼麵兒來的貴氣,隻不過……這身衣著跟她那翹著二郎腿靠在牆壁上哼著下流小曲兒的形象,實在是大相庭徑!

另一側,骨秀的男人一身素淨青衫,垂頭端坐在她的左邊,此刻正拿著一方純白的手巾輕輕地幫皇甫長安拭擦指尖上沾染的血跡,就連指甲縫裏的血漬都摳得幹幹淨淨。

看著皇甫長安現在這模樣,恐怕誰都想不到這個看似遊手好閑的家夥,剛才還在大殿上徒手殺了一個人,其手法之狠絕毒辣,著實令人發指!

雖然說,皇甫硯真不是第一次瞧見皇甫長安出手殺人,但每逢她動手,還是免不得會心驚。

倒不是覺著她太過狠毒……生於皇族,又能有誰手裏是幹淨的?隻是,皇甫長安不出手則已,一旦起了殺意,那股子鋪天蓋地的煞氣,以及一擊必殺的氣勢,還有那迅如雷電的速度,就仿佛……她對此早就習以為常?

皇甫長安自小養尊處優,仗勢欺人,要懲處誰從來都是一個眼神一句話的事兒,幾乎用不著她親自動手,所以皇甫硯真有些不解……她這種雷厲風行的殺人手法,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長安,你殺第一個人的時候是幾歲?”

“記不清了,好像是五歲的時候……”皇甫長安靠著牆壁哼著調子在盤算著什麼,對皇甫硯真的問話沒有防備,聽他那樣一問隨口就回答了他。

皇甫硯真眸光微爍,不免覺得意外……竟然是五歲?到底是什麼事情,才會逼得五歲的小孩子動手殺人?!

等到話說出口了,皇甫長安才稍微回了神,一抬眸便對上皇甫硯真驚疑的眸子,不由得扯起嘴角笑了笑,並不覺得驚慌。

“二皇兄,有些事本宮沒打算瞞著你們,隻是現在還不到時候跟你們坦白,你也不要覺得奇怪……”

聽她那樣說,皇甫硯真不免在心頭劃過一縷失落,卻還是垂眸應了下來。

“好,我不問了。”

皇甫長安不肯跟他坦白,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還不夠相信他。

見他如此,皇甫長安就知道丫的玻璃心又開裂了,次奧……男人真是比大姨媽還麻煩,尤其是像二皇兄這種七竅玲瓏的家夥,聰明過了頭,又敏感又較真……唉,繼續跪求育兒手冊!不然給本菊花栽培寶典也行啊!

支起手臂傾身靠過去,皇甫長安一手攀著皇甫硯真的肩頭,湊到了他的耳際,蠱惑道:“二皇兄,你要是真心喜歡我,就該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皇甫硯真側過臉去看他,他們兩人本來就挨得很近,這一轉頭,四片唇瓣險些就貼在了一起,“那麼你呢?明知道我想要答案,卻說還不到時候?那什麼時候,才算是到了時候?”

牢房外,不遠處站著兩名守衛,原本是麵對麵隔了十餘步站著的,見狀不由得緩緩靠在了一起,偷偷瞄著鐵柵欄內的情形,悄聲耳語。

“快看快看,太子殿下和二殿下……親在一起了!”

“太子還真是斷袖啊……”

“廢話!不然你以為東宮那麼多男寵,是養著當擺設的啊?”

“嘖……長到這麼大,可算是見到一個活的斷袖了……不過太子真特麼禽獸啊,連自己的皇兄都不放過。”

“就是,簡直禽獸不如!可惜二殿下那麼好的男人,這要是傳了出去,得破碎多少千金小姐的芳心啊……!”

……

鐵牢內,情深意切的兩人似乎忘了自己現在正身陷囹圄,四目相對,一個眼角帶笑,一個鳳目含嗔,雖然是兩個男人,雖然靠得那樣近做出那種叫人羞澀的舉動,卻因為頂著兩張俊美的臉皮,並不令人覺得惡心,反而散發著一種賞心悅目的美感。

凝眸看進皇甫硯真的眸子裏,皇甫長安並無心虛。

“我自然也是相信你的,如果我要哄你,大可以編排個借口出來騙你……現在我不說,隻不過是因為不知道怎麼開口,覺得無從說起……等哪一天我理順了路子,再跟你說好不好?第一個就跟你坦白,怎麼樣?”

皇甫硯真對她的心意,她自然比誰都清楚透徹,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皇甫長安,二皇兄也不會做出半分傷害她的事情來,但靈魂穿越這麼邪門的事兒……攤誰誰都覺得不可思議,就連她都花了整整三天才能接受!要是就這麼大喇喇地說出來,指不定人家當她得了失心瘋……

聽到那句“第一個就跟你坦白”,皇甫硯真的麵色才稍稍緩和了幾分,不再繼續深究……清冷的眼眸因著兩人挨得太近而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幾許妖冶,便是連嗓音都變得溫柔了起來,撫在皇甫長安腰際的手指微微收緊,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那好,我等你跟我說。”

琉璃色的眼眸中倒映著那張絕美的麵容,狹長的眼尾,微蹙的眉梢,頗有幾分禁欲的滋味兒,那種欲迎還拒的模樣兒看得皇甫長安一陣心旌搖曳……即便知道在這外頭不能亂來,可她還是忍不住想要逗弄二皇兄幾下!

背著牢房的鐵門,皇甫長安接著兩人的身子擋著,忽而伸出手探入皇甫硯真的衣內,貼著那溫熱的肌膚緩慢遊走,時而輕時而重,偶爾還壞心眼的掐上一把……這種類似於在外人麵前偷情的感覺,有種說不出的刺激和美妙,簡直叫她上癮!

皇甫硯真清澈的眼眸緩緩迷離了起來,原本已經抬起了手打算製止她,然而瞧見她那狐狸偷了腥似的歡愉神態,不免又心生縱容,便隻暗暗忍著,由著她的爪子在身上亂摸……一揚手,將方才那塊弄髒了的帕子丟在了邊上。

收回右手,皇甫長安湊到眼前翻來覆去瞧了兩眼,不由讚了一句:“擦得真幹淨。”

“不,還沒有擦幹……”皇甫硯真忽而伸手指了指她的脖子,“這裏還有濺上去的一滴血漬。”

“這裏嗎?”

皇甫長安抬手就要去抹,卻被皇甫硯真在半路抓住了手。爾後,餘光中影子一閃,濕熱的觸感驟然間襲上了頸項……皇甫硯真居然明目張膽地直接拿舌尖幫她舐幹淨了血跡!而且皇甫長安很懷疑,她的脖子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血點吧?!

不遠處的獄卒瞅見了這一幕,再次悄聲交換了此時此刻顫抖不已的心情。

“艸!老子……真要瞎了!”

“艸艸!……老子也是!”

“咳咳……咳咳咳!”長長的甬道內驀地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以及連續幾聲一聽就是很假的咳嗽聲……唔,更瞎的來了!

“啊!奴才參見陛下!”

兩名獄卒回過神,見到來人之後不由齊齊變了臉色,俯身下跪。

心下想的卻是——艾瑪陛下您可算來了!要是您再不來,還不知道那牢裏的兩個家夥會做出什麼驚人之舉?!到時候,他們是製止好呢還是不打擾好呢?是冷眼旁觀好呢還是非禮勿視好呢……

“你們先出去。”

皇甫胤樺負手而立,冷冷開口,俊酷的麵容上隱約可見幾分尷尬,在抬眸瞅向鐵牢內的時候,更是夾雜了幾許複雜的情愫。

雖然說皇甫長安和皇甫硯真在明麵上是被押進了地牢,但實際上就連鐵牢的門都沒關上,就那麼赤果果的以一副肆無忌憚的姿勢敞開著……所以皇甫胤樺一走近,幾乎是抬眸就能瞧見裏頭的情形!

這兩個小兔崽子!外麵都要亂翻天了,他們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在牢裏麵談情說愛?!

簡直無藥可救了好嗎?!連他這個親爹都看不下去了!

見到皇帝老爹走進來,皇甫長安卻不忙著同皇甫硯真分開,反而故意推了他一把,直接將他壓在了身下,以一種極度撩人的姿勢坐在了他的身上,柔軟的唇瓣隨之貼上了那兩片薄唇……幾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堪稱喪心病狂!

刹那之間!皇甫胤樺隻覺得狗眼一閃!腦中哐的一聲巨響!差點沒把七魂六魄給炸成渣渣!

為什麼這種他期待已久的場景,真真正正地在他麵前上演的時候,他反而沒有了那種意料中的欣喜和寬慰?!滿腔的顫抖最後統統化為了一股自戳雙目的衝動!

而在自戳雙目之前,他更想把皇甫長安先砍成段子再剁成肉泥然後捏成丸子放進油鍋裏炸熟,最後一顆一顆地丟到鏡湖裏去喂魚!

艾瑪……蓮弟,孤王後悔了,快來把你家的小淫娃給領回去,太特麼喪盡天良了!

跟在皇甫胤樺身後,一名藍衫男子更是一張白臉漲成了豬肝色,瞪大了眼睛半天不能回神……臥槽!這尼瑪是什麼情況?!太子爺把二殿下給強了?!還是在牢裏?!果然娘說得沒錯,皇宮是盛產喪屍的地方,沒有之一!

“長安,別鬧了……”

關鍵時刻,還是皇甫硯真製止了太子爺的惡行!當然,不是他不願意,他是擔心再這麼發展下去……真的會忍不住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就把長安給要了!

到時候……就什麼都不用說了,直接斷絕父子關係吧……

“啊!父皇!您什麼時候到的?!”像是才看見皇甫胤樺在牢裏,皇甫長安滿臉驚詫,唰唰唰就從皇甫硯真的身上爬起來跳到了地上,爾後,還拿目光頗為怨念地瞟了他一眼,“父皇你來了怎麼也不叫人通報一下,難不成你有偷窺的癖好啊?”

聞言,皇甫胤樺簡直恨不得一口老血噴shi她!

“你看孤王的樣紙像是在偷窺嗎?!”

皇甫長安更詫異了:“原來父皇的口味這麼重啊!還喜歡端著凳子坐一邊看別人——”

“皇!甫!長!安!”

“嘛……父皇別生氣呀,兒臣隻不過是跟您開個玩笑,調節調節氣氛嘛!免得您老人家太緊張了,看看看看,眉頭都皺得快生出皺紋來了。”

皇甫胤樺冷冷一哼,拍開她的手:“有皺紋也是被你氣的!”

皇甫長安嬉皮笑臉著又哄了皇帝老爹幾句,繼而才抬眸看向跟在他身後的那個男人,笑著道:“這位就是父皇您之前說的兵部侍郎,安白芷安大人?”

被皇甫長安的目光一燙,安白芷隻覺得全身都不自在……辣個啥,聽說太子爺是個斷袖啊!麻麻,窩好害怕啊腫麼辦?!

“嗯。”皇甫胤樺淡淡應了一聲,還沒消氣。

安白芷上前兩步,躬身拜禮:“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來,抬起頭來給本宮悄悄……”皇甫長安噙著笑,忽然間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左右看了兩眼,評估道,“喲,長得還挺俊俏的嘛,身材也不差,特別是這皮膚,滑得跟女人似的……喂,你有家室沒有?要是還沒娶妻生子,不如進宮伺候本宮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