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請少秀恩愛!(1 / 3)

身後,窸窸窣窣傳來了一陣非禮勿聽的聲音。

透過指縫,皇甫長安往旁邊瞥了瞥,隻見小貂嬋的一整張臉都紅得像是番茄,正緊緊地抓著衣襟,縮在角落裏埋頭看腳尖,大有一種“要是地上有個坑勞資就義無反顧地跳下去!”……的架勢!

“啊!別這樣~輕點兒~嗯~”美姬壓低了嗓音嬌呼了兩聲,羞澀無限,春色無邊,“爺~先進房~”

“嗬嗬……小妖精!”江鼎風笑得有幾分情動,摟著美姬就起身轉進了一邊的小閣間內,臨關門前還不忘對韓連熙交代,“韓兄弟,黃小弟就先交給你了……”

花語鶴噙著笑淡淡應了一聲,了然道。

“琉璃,好生伺候江老板。”

“咯咯……那還用說麼?琉璃怠慢了誰,也不敢怠慢韓公子的客人呀……”

一聲嬌嬈的低笑,勾魂攝魄般撩人,哪怕是皇甫長安……都忍不住為之心旌搖曳,更何況是個正直壯年的男人?

“嘭!”的一聲,房門就被重重地甩了上去,頗有幾分急不可耐的焦躁。

一曲終了,在場眾人如夢似幻,陶醉其間久久不能醒來……不過多時,樓裏四麵八方就傳來了叫人臉紅心跳的淺吟叫喚,霎時間桃色紛飛春光無限。

到了這種時候,皇甫長安要是還沒看出些什麼,那她十幾年的殺手就算是白瞎了!

“喂喂喂!”一把扯下花語鶴的爪子,皇甫長安瞪大了眸子瞅著他,臉上滿是驚異,“你不要告訴我……這就是傳說中的媚術?!”

花語鶴抬眸瞟了眼外頭很有些荒淫的場麵,沒有立刻回答她,隻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帶到了另一間全封閉的閣子裏。

不等皇甫長安站穩,修長的手指就覆上了她的臉頰,爾後緩緩下滑到下顎的位置,稍微用力,將她的腦袋抬了起來,恰好對上花語鶴那雙略顯戲謔的狐狸眼。

“真奇怪,為什麼娘子你沒有反應?”

“切!”一把拍開他的爪子,皇甫長安不屑的哼了一聲,反問道,“你這隻騷狐狸都沒有發春呢,為什麼勞資要有反應?!”

操蛋啊!原來剛才那個彈琴的妹紙真的施了媚術,而且這青樓裏的香料,酒水,估計都加入了催情和媚藥的成分……更重要的是,這些內幕花賤賤肯定早就了如指掌了,但是他居然沒有提醒她?!甚至剛剛還在酒桌上給她倒了好幾杯酒?!

尼瑪!什麼都不用解釋了,死狐狸絕逼是故意的!

他一定是想看她出醜,一定是!

靠近兩步,花語鶴忽然伸手摟住了皇甫長安的小蠻腰,一雙狹長的鳳眼微微挑起,勾勒出一個自以為是風情萬種的弧度,些微嘶啞的嗓音更是沾染了平素所不曾見的妖冶,一派拚了小命也要勾引她的架勢!

“紅菱的媚術無人能敵,你怎麼知道為夫我就一定沒有反應?隻不過為夫的定力好,又一心一意隻想著娘子你,才不會被那些小狐狸勾引了去……換作平時倒也罷了,忍忍就能過去,可是眼下娘子主動投懷送抱,為夫要是還能忍下去,豈不是太沒有人性了?”

“艸!你不會來真的吧?!”

驀地對上那一雙春情蕩漾的眸子,皇甫長安頓然有種被十萬伏特擊中的感覺,全身的寒毛在刹那間陡然豎了起來。

啊啊啊!這隻騷狐狸!

平時悶騷的時候就已經很會拿他誘人的肉體撩撥人了,如今明騷了起來,就那神情、那語氣、那姿態……完全讓人抗不牢好嗎?!

而且皇甫長安方才灌了不少酒,又被那香氣熏得有些雲裏霧裏,那琴聲更是讓人迷情誘欲,她之所以還能保持如此的鎮定……完全是因為對麵站著的是跟她不共戴天的花不拔!

要是換成宮疏影,她估計要就嘶吼著撲上去了!

要是換成鳴鈺大美人兒,她估計現在已經鼻血逆流成河,癱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了!

漆黑的眸子裏,倒映著皇甫長安越來越紅的臉頰,花語鶴的眼尾不由得挑得更高了幾分……他倒要看看,她能倔到什麼地步?她以為,穀主大人的魅力,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挑釁的嗎?

哦嗬嗬嗬嗬,圖樣,圖森破。

“娘子,你的臉變紅了啊……呼吸也變滾燙了……胸口的心跳,好像越來越快了……再這樣下去,不小心憋壞了怎麼辦?”

“閉嘴啊魂淡!”

感覺到後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緊,皇甫長安幾乎整個兒都趴在了他的胸口,小腹處有什麼東西像是槌子一樣抵著,媽呀……快嚇尿了好嗎!

“快放開勞資啊變態!我數三下,要是你再不鬆手,你要是再不鬆手,我就……我就……”

探出濕熱的舌尖,在皇甫長安的臉頰上輕輕掃了一下,花語鶴笑得又賤又騷,整一個就像是夜店裏出來賣的,就連聲音都妖魅得像是狐狸精上身了似的,對……而且還是那種修煉了千年的風騷老狐妖!

“為夫就是不鬆手……娘子你還能怎麼樣?其實為夫要的不多,隻要娘子你叫兩聲好聽的,給為夫滅滅火就好了……嗯?”

“叫你大爺啊叫!想滅火是吧?!”

皇甫長安放棄了掙紮,琉璃色的眼眸中,陡然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氣,爾後……“咻”的從腳踝上抽出了一把匕首,手起刀落,作勢就要往某處砍去!

“勞資這就幫你切了那禍根,醬紫別說是欲火……什麼火都給你滅個一幹二淨!”

“靠!”

花語鶴終於忍不住罵了一聲,唰的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眼疾手快地捏住皇甫長安的手腕,風情萬種的麵容上依稀還殘留著閑雲野鶴般的從容神態,但更多的則是被驚悚所取代。

“別人說你是母夜叉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夜叉了啊?!居然連刀子都拔出來了,要不要這麼狠?!”

“哼!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

皇甫長安雙手捏緊了匕首,高舉過頭頂,微眯著雙眼嫉惡如仇地瞪著眼前的男人,一字一頓,氣貫長虹!仿佛頭頂上有一縷白光籠罩著她!

“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啪!”

花語鶴指尖力道一重,直接把皇甫長安手裏的匕首給震落在地,爾後……抬手拿手背試了試皇甫長安額頭的溫度,關切道。

“不過就是喝了幾杯酒,不至於燒壞腦子吧?額頭也不燙啊……這媚藥是不是下錯了,發春沒有,光顧著發神經了啊……”

皇甫長安再次甩開了他的手,轉身就要走:“勞資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像你這麼無聊的人……”

“等一下。”

先前一直沒看到,直到皇甫長安扭過了腦袋,花語鶴才發現她的左頰上有一道細細的傷痕。

抓住她的肩頭,花語鶴俯身仔細瞅了眼,傷痕又細又長,像是用什麼尖銳的東西劃開的,尾巴上還凝固著一小顆血塊,顯然是剛弄出來不久。

見到花賤賤湊過來,皇甫長安本能地往後傾身——這個世界上,她第一不想看到的就是千鏡雪衣!第二不想看到的就是花語鶴!

要是天底下沒了這兩隻蛇精病的存在,那簡直就是人間仙境啊有沒有!

拿食指的指腹往上點了點,花語鶴微微斂眉,在眉心處擰起一絲細微的褶皺:“你的臉怎麼了?”

“幹嘛啊……”皇甫長安抬手摸了一把,“我的臉上是長犄角了還是長匊花了?”

因為傷口已經結了痂,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皇甫長安一時間也忘了臉上被千鏡雪衣劃開過一道口子,花語鶴又問得突兀,愣是沒有想起來。

輕輕拂開那顆血粒子,花語鶴忽而伸出了爪子,趁著皇甫長安不注意探到了她的衣服裏。

皇甫長安立刻抓住他的胳膊,作勢就要扭斷之!

“變態!你又發什麼神經?!”

花語鶴卻是自顧自地在她懷裏掏了兩掏,爾後勾起嘴角得瑟一笑,頗為輕車熟路地從她的衣服裏掏出了一個小罐子,伸到她眼前晃了兩晃。

“為夫就知道,娘子你身上帶的東西很齊全,而且還都是些價值千金的寶貝兒……”

一邊炫耀著自己的神通廣大無所不知,一邊拉著皇甫長安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花語鶴打開金瘡藥的盒子,用小拇指稍稍勾了一點兒藥膏,湊到皇甫長安的臉頰上輕輕地抹了開。

皇甫長安翻著一雙死魚眼直直地盯著他,謹防他再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舉動,然而花賤賤雖然還是一臉賤笑,動作卻很小心,長而密的睫毛像是黑鳳翎似的蓋在眼瞼上,稍微眨眨眼就如同扇子般開合,好看得讓人嫉妒……皇甫長安不悅地撅了撅嘴巴,有種想要把他的眼睫毛連著他的狐狸毛,一根一根拔光光的衝動!

憑什麼呀……太不公平了!這麼賤的男人就該長得醜一點,給他那麼好的一副皮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好了,劃得不太深,應該不會留下疤痕……”

收回手,花語鶴挑眉一笑,一抬眸就對上了皇甫長安盯得有些嫉恨的目光,更杯具的是皇甫長安竟然還莫名其妙地閃避了一秒……雖然隻有一秒,雖然立刻就怒瞪了回去,但還是無法阻止花賤賤那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娘子,你剛才是不是在偷看為夫?”

“去shi!誰特麼閑著蛋疼要偷看你了?!”

“你就是在偷看為夫。”

“滾!你有什麼好看的?!勞資看得都快長針眼了!”

“不要否認了,你看你……眼睛都快長為夫臉上了,還說不喜歡為夫,那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那要不要勞資挖下來給你嵌上去?!”

“娘子……你又臉紅了……”

“次奧!我那是氣的好嗎?!”

“娘子別氣,來……吃顆糖。”

隨手從桌上抓了一把,花語鶴揀了一顆塞到皇甫長安的嘴裏,笑得就像是拐賣兒童的猥瑣怪蜀黍……警察叔叔,就是這個人,快把他抓起來!

“泥煤啊……當勞資是三歲小孩嗎?給顆糖就能高興得死去活來的?!你丫都一把年紀了,能不能不要這麼幼稚?!”

“呸”地吐掉糖,皇甫長安覺得她的眉毛都快氣得一抽一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