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從墨鏡裏瞥他一眼,語氣淡漠:“不管你是莊允還是阿圖羅,現在都與我無關。”

莊允再次胸口猛地抽了一下,伸手將她的手腕握住,將她麵向他:“你再說一次!”

餘生摘下墨鏡,眼睛正視他:“阿圖羅,你放手吧,我已經不愛你了,從六年前我離開你,就說明我不愛你了。如果不是我忘記了,在我見到你的那一刻,我絕對逃到讓你永遠找不到的地方。”

莊允眼睛一熱,一手將她的兩隻手握住,空出一隻,按住她的後腦勺,嘴唇湊到她的唇邊,聲音魅|惑:“你休想!”

話音未完,餘生的唇已經被莊允含住,餘生想盡力推開他,奈何雙手以及後腦勺都被禁錮住,她緊閉著嘴,不留一絲空隙,莊允隻能用舌尖在她的唇邊描摹著她的唇形,愈發深入,吻得如癡如醉。

這一趟是飛美國的飛機,飛機上的人大多數都比較開放,而空姐自然見怪不怪,自然選擇理所當然的忽視。

餘生被吻得頭腦發昏,一時間防守放鬆,被莊允趁虛而入,隻覺得口腔內滿是莊允的舌頭,餘生想將莊允的舌頭頂出去,卻引得對方的舌頭與她糾纏,吻得更加深入。

十五分鍾下來,餘生已經被莊允弄得滿臉通紅,喘不上氣。

莊允放開她,隻見餘生雙眸含水,臉頰粉紅,嘴唇因為撕咬而變得紅腫飽滿,像一口果凍。

莊允不由得又將臉湊近,餘生輕輕地撇開:“你再試試,我就永遠不理你。”

莊允心情稍微好了些,但呼吸仍有些急促,盡數噴在餘生臉上:“你都打算跟我簽離婚協議書了,你都打算逃到我永遠找不到你的地方了,你不理我算什麼,至少你不理我,比我永遠見不到你,更好。”說到最後,竟然有些蒼涼。

餘生怔楞之間,莊允已經再次吻上了她的唇,沒有防備的餘生自然沒有逃過。

這一次,莊允吻得細致溫柔了一些,少了侵略式的撕咬,這一次是柔情的安撫。

餘生動不了,也沒轍,隻能任由莊允在她唇上慢慢地舔,反正她不回應。

莊允的唇慢慢地從餘生唇瓣上離開,轉移到耳朵,餘生一個激靈,本來快要睡著得神經一下子精神起來。

莊允竟然咬她耳朵!

莊允愣住,以前耳朵就是餘生的敏感帶,他剛才遲疑地試了下,沒想到現在依然沒變,依然是他可愛的誒裏卡。

餘生與莊允四目對視。

莊允眼裏滿是笑意與溫柔,餘生隻覺得自己又要陷進去了。

不行,她撇開臉:“不準再咬我。”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將莊允推開。

奈何莊允禁錮的力度一分沒減,她逃脫不開,莊允看著她賭氣的臉,眼裏仍是溢滿笑意,竟然輕聲答應:“好,不咬你。”

餘生暗自舒了一口氣,剛想閉上眼。

隻覺得毛茸茸的頭發在她頸邊慢慢動著,莊允答應她不咬她,卻沒答應她不再吻她,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頸,弄得她很癢!

餘生動著身體,盡力脫開他的禁錮,這一次怎麼樣都要弄開他了。

誰知莊允低沉的聲音從她頸邊傳過來,聲音悶悶的:“不要離開我。”

餘生身體一震,這一生仿似求饒的話語,慢慢沁入內心,從此紮根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