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武館和青木周氏的人並非是木頭,對手的突襲雖然讓他們措手不及,但是他們的應變能力卻值得誇讚,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將所有非戰鬥力人員護送至館內的最中央,隨後一圈武師一圈藥師的防禦網拉了起來,雖然人數上有些劣勢,但是眾人的氣勢卻是洶湧澎湃的。
襲擊者的襲擊計劃顯然非常的完美,但是他們沒有料到突襲的設定會輕易的被館內的人化解,雖然有交手甚至擊傷對方,可是原本預定應該第一時間被掌握在手中的類似人質的人,都順利的聚集到了對方的保護圈內,一時形勢僵持起來。原本沒打算露麵的阿爾伯特卡文迪許在人群裏思量了一下,高級藥師他的雖然懂得傳音入密這種東西,可是如果對方也有同等實力的藥師,那麼他的指示跟他直接說出口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阿爾伯特卡文迪許皺著眉間在自己人中巡視,他打算把周謹推出來。
黑衣人是有特別的標誌區分各個小隊小隊長的,肯特男爵周謹是臨時安排進去的,阿爾伯特卡文迪許一時間還真是推不出一個臨時的代打,正在他猶豫是不是應該親自出麵處理狀況的時候,對方拉開的防禦陣後轉出了一名年輕人,二十來歲的他看向黑衣人的眼神裏帶著憎惡,而當他的視線停止時,阿爾伯特卡文迪許甚至在其中看到了血色,青木周氏周蘊的堂兄,周頂。
“周謹,就算你再怎麼裝扮也剝不去你那身皮,你還是把臉上的遮羞布撤掉吧。”周頂的話語裏帶著濃濃的血腥氣,被他點名的男子並沒有開口卻伸手扯下了麵罩,原本那麼熟悉的臉孔現在看起來陌生的恍若隔世一般,在館內的青木周氏族人們發出了小小的騷動聲,幾個月前的事情再次重演一遍,族內的叛徒再次為自己的氏族帶來了一場災禍。
“周頂,其實你也很清楚這次你們沒有逆轉的可能,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至少能少流一些血。”肯特男爵,周謹這次倒沒有在否認自己的身份,他用一種非常平靜的態度說話,讓青木周氏族人間的騷動愈加劇烈起來。
“肯特男爵,說這麼多廢話有意義嗎?”周頂終於不再稱呼周謹本來的名字,原本的周謹對於他來說是家族的一個叛徒,但是他現在突然發現如果繼續稱呼這個名字反而對家族來說是一種侮辱,周謹已經在家族對抗外敵的戰鬥中獻身了,現在這個叫肯特的年輕男子不過是帝國貴族手中的一條狗罷了,周謹顯然也聽出了周頂對他稱呼的轉變代表著他心態的變化,不過周謹並沒有生氣,從他走上這條路開始,很多事情都不能再繼續去計較了,於是他轉過視線,對上了青木周氏在帝都真正的決策者:“青木周氏的周博,你們是戰還是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