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紫嘖”很耳熟,蕭灼確定聲音的主人就是當初那十個男模中的一個。
沒等她想起到底是哪位,一個生得唇紅齒白的少年從黑暗處走出來,“紫嘖,好久不見呀,最近怎麼沒來我們會所玩?”
蕭灼垂死病中驚坐起,這不就是當初被她踩著膝蓋喂香檳的男模兒嗎?
那時候他非要讓她踩膝蓋給他喂香檳,不踩就掉小珍珠,好嘛,她是個好人,怎能讓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奶狗掉眼淚呢?
於是她同意了,結果剛踩上去沒多久就被管家看見了,還被錄了視頻。
好吧,其實以上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小奶狗到底有沒有職業素養啊。
怎麼能隨意在外邊跟客人打招呼呢,不知道別人會誤會的嗎?
她下意識抬頭看向沈策,幹巴巴地笑一聲,“小叔,你聽我解釋。”
沈策漫不經心地把玩手上的冷酷小白狗玩偶,“我聽著呢。”
男模這才發現站在她身後的男人,終於想起幹他這一行的職業素養,臉上重逢的喜悅被衝淡,扭頭就跑。
蕭灼鬆一口氣,算這小子還算識相。
突然,一隻大手掌搭上她的肩,頭頂上傳來沈策欣慰的聲音:“看來我家小灼很受歡迎呢,連男模都對你念念不忘。”
不知道為什麼,蕭灼反而不慌了,“小叔,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霎時,他那放在她肩上的手僵住,苦澀地抿了抿唇,漆黑的眸中布滿了陰霾。
是啊,要不是他鬼迷心竅,她也不至於為了跟他撇清關係而去會所找男模。
蕭灼在他鬆手之前按住他的手,摩挲幾下,笑意嫣然,“小叔,該兌現你的承諾了,去車上聊聊?”
她臉上的笑容有點壞,微涼的手按在他手背上,很軟,不禁讓他臉皮隱隱有些發燙,隻不過四周有點黑,所以不太明顯。
沈策眼睛往下壓,落在她襯衫最上方的兩粒口子上,指尖輕撚,硬生生從她的手底下撤回自己的手,“好。”
他轉身的那一瞬間,蕭灼把手抵在唇前。
雪鬆香的香味,上麵還有他殘餘的體溫。
她深深地凝望他的背影,漆黑深邃的眸中湧上躍躍欲試,眼神光亮得嚇人。
小叔啊,我不打算繼續仰望你了。
我要把你拉下來,站在和我對等的位置上。
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強扭的瓜到底甜不甜,隻有親自嚐過才知道。
上了車,蕭灼挑起他的領帶放在手心裏把玩,卷起來又放下,指尖偶爾會劃過他脖子上的一點紅痣,笑得像隻小狐狸,“小叔,你親口答應過的,隻要你有的,都會給我。”
沈策克製著氣息拿開她的手,“嗯,你想要什麼。”
蕭灼輕哼一聲,裝作很忙的樣子捋了捋自己的頭發,“那你呢,給嗎?”
他瞳孔驟然一縮,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我?”
她挑著眉,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車內變得安靜下來,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偶爾有車燈照過來,昏黃的燈光落在他們身上。
他指尖蜷縮著,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探究之意,藏在胸腔裏的心髒幾乎要跳出來。
沉寂過後,他垂眸盯著被咬傷的那隻手,眼裏翻湧著痛苦和苦楚,過了許久才輕聲開口:“我知道你怨我,我也願意接受懲罰,隻是,你不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蕭灼擺正了臉色,冷聲道:“我沒開玩笑,小叔叔,你知道你的行為造成多大的影響嗎?”
先不說被流放的事,就憑她覬覦了他一輩子就連死的時候都因為他而死不瞑這一條的影響就足夠大了。
不等他回答,她深深歎了一口氣,“小叔啊,我這一輩子可栽在你手上了。”
沈策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