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咣當!”
眼前一片悶黑,身子都是搖搖晃晃,想要伸出手去拿捏住一個穩定依靠。
過了片刻,盛庸的眼睛總算是能夠適應這個環境,可以勉強看得清周圍環境。使勁晃了晃腦袋,才發現自己似乎是被關在了一個封閉的船艙當中,四周都是年輕孩童,自己在裏邊似乎年紀已經算大的了。
船艙中央,掛著一盞昏暗的煤油燈,隨著船隻的晃動“咣當!咣當!”的聲音就是從中傳來。
“這是哪兒?我是被怎麼了?”
盛庸使勁的揉著自己腦袋,還沒從那種暈沉中清醒過來。
他隻記得從碼頭上跑回自己屋子,迅速的收拾了一番東西打包直接出了懷安縣城之後沒多久,就變成腦中一片空白好像是被人擄走了。
“難倒是人販子團體?”
看著周圍一群的少年男女,盛庸胡亂猜測著。
“XX個圈圈,這就是剛出虎穴又入狼口嗎,難倒我真是衰神附體了!”
船艙中空氣十分難聞,不大的空間內擠了四五十個少年,手腳一動都是會撞到周圍人。
而且除了中央的一盞煤油燈,也無任何照明手段,顯得更加陰暗潮濕。
盛庸小心的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又是無奈坐下——這樣昏暗環境,就算有出口也是難以找尋到。更何況,這樣一艘大船上怎麼也不會出現無人看管的情況。就算讓他離開了船艙,想要逃走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過了片刻,隨著一陣呻吟聲,船艙當中的少年全都清醒了過來。
出乎盛庸的意料,這些年紀都不大的少年居然沒一個嚎啕大哭、情緒失控的,反而都是顯得十分自然。這點讓他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對勁,這種鎮定淡然絕對不是這群少年能夠表現的出來的。
“喂,你是哪裏人?”
盛庸用胳膊肘撞了身邊的一個小胖子一下,旁敲側擊的打聽著。
“風鞍的……”
小胖子怯生生的回應了一句,有些不敢確定的說道。
“你就是新來的那個吧,我叫安桑山,你可以叫我安胖子。”
盛庸見這個安胖子似乎是知道的挺多,連忙靠近了幾分,仔細打聽。
原來這批少年都是一路被人擄來,也有的是被人花錢從自家父母手中買出來的,一路過來人也是越來越多。兩天前,也就是出海登船的前一天暈倒的盛庸就是被扔進了船艙,而所有少年據說都是為了避免暈船而服用了一種會令人深睡的藥物。
一共是有整整五船的少年,目的地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海外方向。
“把我們那麼多人抓起來幹嗎,就算做苦力也應該挑些壯漢吧?”
“你真是不懂,這肯定是海外宗派拿我們去做仆役啦,運氣好的說不定還能被人收做弟子呢。”
安胖子露出一副你哪來的連這都不懂的鄉巴佬神色,言談之中多有得意之色。
“現在中土神州戰火連綿,小命不保,還不如幹脆去了海外,至少還能混個溫飽。”
“以前就常有海外宗派來陸上擄劫青少年回去充當仆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