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月,章含之先生遽歸道山,噩耗傳來,我一直黯然傷神、欲哭無淚。想起當年為她的丈夫喬冠華先生作傳時,她對我的無私幫助,對我的耳提麵命,不禁悲從中來。我想隻有寫好《章含之傳》,才是對先生的最好的紀念。
說起章含之先生,人們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她令人敬慕的各種身份:國學大師章士釗的女兒、毛澤東主席的英文教師、中國前外長喬冠華的夫人、文化名人洪晃的母親。晚年的她雖已是滿頭銀發,但高挑的身材和俊逸的身影,仍處處體現出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
在新中國的外交史上,章含之是個繞不過的名字。她被認為是20世紀70年代中國傑出的外交官之一,曾參與中美建交會談、尼克鬆訪華、上海公報談判等一係列重大活動。在外交場合中,章含之的東方柔美,直率幽默的風度,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據稱,首訪中國的美國總統尼克鬆曾請求中國改變晚宴安排,讓章含之翻譯自己的祝酒詞。
作為中國著名外交家、最後的紅色名媛,章含之先生天生麗質,才貌雙全,雍容華貴,儀態萬方。她的一生頗具傳奇色彩,她擁有一個十分中國,十分孔孟味道的名字,又成長和陶冶在極富中國特色的厚厚大紅門內,堪稱社會主義的“紅色名媛”。
作為《喬冠華傳》的作者,我在章含之先生生前曾多次與之交談,她對我極為信任,幾乎是有問必答。她告訴了我許多鮮為人知的故事,既有國家大事,也有紅牆逸事,更有個人往事,充滿感情,也充滿細節。章含之先生對人對事的看法,直爽中肯,有許多鞭辟入裏的分析,想來彌足珍貴。聽她談話,很有教益,也是一種享受。
我覺得,寫作《章含之傳》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我也不見得就是寫傳的最佳人選,但我還是力圖寫出一個真實的章含之,一個生動的章含之,一個有血有肉的章含之,一個真誠而實在的章含之。
“記住她燦爛的一生!”章含之先生的女兒洪晃說得真好。我想,這也是我寫《章含之傳》的初衷,至於實際效果如何,還是請廣大讀者指正。
感謝國家新聞出版總署、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外交部的有關專家和領導的幫助支持與真誠指正,感謝寧夏新聞出版局、寧夏人民出版社的領導和責任編輯的辛勤努力!
最後謹向海內外的每一位讀者致意,你們的支持,將使我終身受益!
2008年7月15日完稿
2009年元月18日改畢上海聖礽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