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明眼人一聽便能明白,神棍阿宏說的事情正和今天的詭異相關。一封八十年前的信竟然預測到今天的困擾,張懷和潘虹秀兩個知識分子也不得不深吸一口吸,這世上真有千變萬化的事情,不愧為大千世界。
院子裏安靜極了,幾個人圍坐在一起氣氛凝重。大誠不再興奮,拿著古老的信看了又看。他自然是看不懂上麵的字,卻能感受到信件中的另一個世界,另一個時空,發生著冥婚和鬼新娘的恐怖事情。那些場麵躍然紙上,大誠渾身一個寒戰,趕忙將信放下。小老兒抓著大誠的胳膊,乖巧的坐在腿上。
潘虹秀暫且不想關心信中的內容,隻問最關鍵的問題:“您說的死新娘戴著的麵具,難道和我兒子夢見的一樣嗎?”
神棍阿宏點點頭,說道:“這封信是我的祖師爺在1934年解決完事件後留下的,一代代傳下來,在我十歲的時候師父就已經跟我講過這件事了。”
“可是我家裏怎麼會跟這件事扯上關係呢?”潘虹秀問道。
“當年護送方玲兒屍體的抬轎隊伍行走在山坳中時,曾有兩個孩子在山上親眼目睹,一個叫瓜頭,另一個叫塞子。”神棍阿宏說道:“其中叫塞子的人就是你們的老爺子,現在知道為什麼扯上關係了吧?”
聽到瓜頭和塞子這兩個小名,張懷渾身一緊,哆哆嗦嗦的說道:“我爺爺的小名的確叫塞子,他有個很好的哥們叫瓜頭。這兩個名字在我很小的時候有點印象,但是從某一年開始,爺爺就再也不許我們提起他的小名,連瓜頭都不許提,這都算是家裏的忌諱了。”
“你爺爺這是不想回憶關於當年的事情啊,當初目睹冥婚的人大多沒有好下場,你爺爺就是其中之一,他對此十分擔心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因為我祖師爺的關係,當年的一部分人保住了性命,一直到今天,也就是1934年的八十年之後2014年,事件開始失控,所以你爺爺在得知重孫夢見麵具後會說‘果然沒完,該來的還是來了’的話,還讓你們來找我。”
“原來如此。”張懷和潘虹秀四目相對。
“阿宏叔,您跟塞子爺爺還有往來麼?”大誠問道。
“從未見過,為什麼問這個?”神棍阿宏反問道。
“既然您和塞子爺爺沒有見過麵,他又如何知道您叫神棍阿宏,以及居住在哪裏呢?”大誠嘟囔道:“難道您從祖師爺那輩開始就沒有換過住的地方?而且塞子爺爺怎麼會知道找神棍阿宏?他怎麼知道您的名字的?難道當年您的名字就已經被祖師爺定下來了?那這個祖師爺未免也太操心了吧。”
神棍阿宏說道:“從祖上開始,我們的確沒有換過地方,最多就是在方圓幾十裏的範圍內挪動過三次。至於塞子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那是因為一份名錄。”
神棍阿宏解釋說,祖師爺從他的祖師爺那一輩開始就有一個名錄,上麵嚴謹的寫著徒子徒孫的名號。徒弟們的名字都是被規定好的,正式拜師的那一天要按照名錄上的規定選名字。神棍阿宏的祖師爺推斷八十年的滄桑歲月後得知,到了2014年,考慮到其中命弱早死的可能性,徒孫中成熟起來的人不是叫宏,就是叫雷。
“沒錯沒錯,爺爺跟我說來這裏找一個人,可能叫神棍阿宏,也有可能叫神棍阿雷,我們到了這裏才聽說有個大名鼎鼎的神棍阿宏。”張懷說道。
“你們現在信不信我們這一套了呢?”神棍阿宏笑問道。
張懷和潘虹秀麵露難色,一直接受正統教育的他們很難接受神棍阿宏的這一套。然而事到如今,似乎這一套的確“有那麼一套”,著實為難起來。
“哈哈哈,沒關係沒關係,我隻是隨口問問,不強求。”神棍阿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