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哈…你、你輕點兒…”
涼爽的夏夜,微風徐徐吹動著草叢裏幽幽的蟲鳴,院子裏新栽的各色花卉爭奇鬥豔,被明朗的月色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銀色光芒,城市裏看不到的繁星從夜空的一端鋪向遙遠的彼方,美得宛如小孩子夢中的花園。隻可惜,如此良辰美景,偏偏有人根本不懂得欣賞,就知道悶在小黑屋裏幹那檔子事。
“來,給爺哭一個看看~”
“哭你妹!…啊!”
許晃蹙著眉,難耐的抓撓著身上人寬厚的背部,黏稠的空氣中緩緩蒸騰著情/欲的味道,無論是他們兩人還是身下的床單都已經濕得不成樣子,胡亂粘在他身上,老實說,許晃很討厭這種感覺。也正因為如此,打入夏以來他就屢屢拒絕吳生的求歡,原因就一個字——熱!
以前可不一樣,以前吳生還是鬼的時候許晃可是十分之喜歡在夏天粘著他的,因為那時他就是個天然的降溫器,哪像現在,徹頭徹尾就是個大火爐,更不用說是在發情的時候了。每次跟他做過之後許晃都有種幾乎要脫水的感覺,今天才下過一場雨,他看在還比較涼快的份上就半推半就答應了他,誰知到頭來還是一樣。
“我警告你…嗯嗯…唔…”許晃努力打起精神來瞪著他,隻可惜麵色潮紅,根本沒有殺傷力。“不準射在裏麵!啊!混蛋…”
吳生覺得自己在做/愛的時候總是一會兒s一會兒就又成m,就像現在,許晃越是抓他打他罵他,他就越來勁。“叫得這麼淫/蕩,嗯?再叫兩聲聽聽?流了這麼多出來,有這麼舒服?裏麵還在動呢,有感覺麼?”他知道許晃最受不了他的言語挑逗,說得越露骨夾得越緊,果然他一邊說著,許晃一邊就不行了,裏麵變得越發敏感,每一個被他碾壓過的敏感點都清晰可感,聽他一句一句說著腦子裏就仿佛在同時滾動播放著那些下流的畫麵,簡直連精神上都在被他狠狠操弄。
“嗯不…別弄得那…那麼大聲…”*的水聲在室內一*回響著,隨著*啪啪的撞擊聲,聽得人臉紅心跳。吳生大汗淋漓的動作著,眼角發紅,嚨喉發幹,他看著身下人幾乎要拗斷的白晳脖頸,差點兒沒變成噬血的吸血鬼。不夠,怎麼都不夠。他真想就這麼弄壞他,可他又不舍得。
“那兒…再用力點兒…我想射…”許晃終於被他衝撞得神誌不清,開始遵循最本能的渴望,吳生已經走到了火山口上,哪裏還忍得住他這樣撩播,低吼幾聲開始向更深處狠命撞去,數十下之後兩人終於先後到達了高/潮。
許晃正失神的盯著天花板,一片白霧中他漸漸感覺到有隻手窸窸窣窣在他身上遊離,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禽獸不如的家夥正眯著眼居高臨下的欣賞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串串紅痕,鋒利如刀的眼神仿佛要把他剝皮食心,短發淩亂,是被自己揉的…許晃一陣臉紅,操,哪有人都這樣了還能這麼帥…
“你幹嗎…”聲音出口,是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嘶啞,許晃隻覺得渾身又一股燥熱,家裏人肯定都聽見了,奶奶個卷兒的tt……
柔軟而有彈性的唇又開始貼上來索吻,許晃明顯能感覺到他下腹那股邪火還沒有消退。眯了眯眼,他出其不意的突然一爪子撓上去,隻聽嗷的一聲慘叫,對麵那個高大的身影頓時以下腹為中心,蜷成了一座沉默的山包。好半天才聽他叫出來一句:“媽蛋你要廢了老子啊!”
許晃不以為然的往身上套褲子,坐著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腰,“幫你泄泄火。”
“你這是幫我呢?!你相公我要是殘了看你下半輩子的性福還有誰能保證!”
他呲出一口小白牙,“沒事兒,你殘了我有。”
吳生一陣泄氣,攬著他的胳膊又開始來軟的,“再來一次嘛~寶貝兒~”
許晃冷笑著晃了晃手指甲,對方果然下意識的一陣瑟縮,咕噥道:“指甲長了早說嘛,我幫你剪。”
歎口氣,許晃扭著他的臉搖頭道:“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果然是沒心沒肺。”
吳生不服氣:“老子哪兒沒心沒肺了?我一顆心掏出來裏麵裝的全是你!”
“我爸媽要來,你知道麼?”
出櫃,這件事還是比較讓許晃頭疼的。作為獨子,對於讓爹媽抱不上孫子這事他多少心懷愧疚。坦白是遲早的事,所以最好在老媽殺過來之前他自己先把手榴彈扔出去。但是他當然也不想傷亡慘重,間或鬧到斷絕親子關係的程度,於是他左思右想,某天突然靈光一閃,一條絕妙好計橫空出世:先讓奶奶知道,然後再讓奶奶托夢給爹媽,亡母的囑托連皇帝老子都得畢恭畢敬,自己爸媽還不得照樣遵從?
許晃小算盤打得劈啪作響,他哪裏知道,這薑還是老的辣啊!奶奶微微一笑,“反正就算有重孫子我也抱不了,所以…”
許晃眼睛發亮,所以?
“我說了不算,我已經托夢給你爸你媽了,估計他們很快就到,你預備著接駕吧。”
一句話簡直是判了斬立決,就老媽那個暴脾氣,還不得舉著大砍刀衝來把他這個不肖子亂刀砍死?於是幾天過去,許晃一直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洗澡上廁所都是手機不離身,生怕老佛爺的奪拿連環call打來的時候他沒接到,更加劇對方怒火。
就在他盼著奇跡出現——或者他老媽醒來的時候壓根兒不記得那個夢,或者他偉大的母親大人並不相信這種封建迷信——的時候,楊女士的電話還是打過來了,告訴他前幾日作了個奇怪的夢,所以要過來看看他。電話裏倒還是風平浪靜,惹得許晃不禁又猜測奶奶在夢裏究竟都說了些什麼?
哎,來就來吧,早死早超生。
結果讓許晃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吳生就不見人影了。他心說這混球不至於慫到立馬就抖著腳跑路了吧?更沒想到的還在後頭,等他再回來的時候居然還是跟葛萌萌一起回來的,兩人有說有笑,身前身後還跟了一堆捧著盒子的下人。許晃大駭,這是什麼地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