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這些話時,嘴角是帶著善意的笑的,虔誠而真摯。
在他眼裏,愛是高尚聖潔的,足以衝破一切,掩蓋一切。
聞言,何姿是驚訝的,沒想到他來此是來祝福她的。
“謝謝,你也會在今後遇上一個你命中的女孩的,屬於你的真命天女,說不定她已在路上走來了。”她淡淡地笑著收下了他的祝福,也忠誠地祝福他。
心誠的人都會得到回報的。
曼爾很相信地點了點頭,他很相信,堅信真命天女就在不久後的某一天,“會的。”
他就這樣豁達地轉身離開了。
有這樣的高尚的追求者也算是好的了,不麻煩,善解人意。
何姿又想起君喻,搖頭笑了笑,怕是君喻今早主動找上曼爾的,否則不在同一區域相隔甚遠毫無交集的兩個人怎麼會見到麵?湊巧不可能,這機率極其渺茫,曼爾主動去找的君喻,也不太可能,去挑釁嗎?這人看起來不像是攤牌挑釁之人。
曼徹斯特的季節漸漸入冬了,十月底一過,十一月已經來了。
桌角的手機震動響起,嗚嗚聲在桌角一直一直響著。
傅施年在文件右下角簽字的筆未停,遒勁有力的字體在轉筆處滲出了筆油,筆畫流利,顏色有些重了。
一份文件他大致瀏覽而過就簽下了字,看似草率任意,卻不知他精密地以最快的速度抓住其中的重點,接連提煉出太多有利的東西,又快又準,絕不出差錯。
他未完全遵從於一般集團財閥二代的繼承規矩,在自家集團裏任事,而是看準商機在外自己謀取利益,創建新的事業。
家裏人卻不知道,是他沒說過,還是家裏人根本就沒想起來這種事過。
桌角的手機震動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悠悠地接了起來,是他遠在T市的母親打來的。
電話剛一接通,母親就質問他為何打這麼久才接電話。
傅施年在指間轉動著筆,“落在了車上。”指間的筆轉得快,轉得再熟練不過,仿佛可以憑空在空中轉著圈。
傅母又想起此次打電話來的目的,不再浪費時間,又開口說道:“媽有個好朋友,是銀行家的千金,性格賢惠體貼,才剛滿二十,媽見了照片,長得很是標致,現在正好在英國遊玩,抽個空見見麵吧。”
對相親的事,她倒是熱衷得很,不嫌麻煩。
他手中轉圈的筆掉落在了桌麵上,端起一旁的黑咖啡喝了幾口,眼角疏冷,“很忙,沒時間。”
傅母還不肯罷休,繼續勸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工作何時才能忙完,快快成家才是正事。”
次次打來電話,均是工作忙碌,沒停過。
這樣的相親催促已經催過很多次了。
“好了,這邊還有事,先掛了。”還不等母親說下麵的話,他就率先掛斷了電話。
傅母給他介紹的對象,清一色,都是名門大家的閨秀名媛,剛開始他還去應付了一兩次,到後來連應付都懶得了,那些女孩入不了他的眼。
傅母一直不疲地給他介紹著對象,總是說“媽看著如何如何”,就推給了他,從來不曾問過他喜歡什麼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