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五年前,是該用什麼詞語去形容呢?每天的日子都很難過。
安雅提前約好了君老爺子在第二日早上九點在茶樓見麵,還是很顧及著老爺子的喜好的,特意把地點約在了茶樓。
誰料,安雅在夜裏氣勢洶洶地發了高燒,連夜請來了家庭醫生,打針掛點滴,直到天亮燒也沒完全退下去。
何姿擔憂地在一旁照顧了整宿。
在十點時,放在床頭的手機響起,發來了一條簡訊,何姿隨手拿起翻開查閱,當看到發件人和那條簡訊時,眸底不由得有一瞬的黯淡,思了片刻,寫了一條簡訊發了出去。
不久後,君喻來了,當看到她眼底一層淡淡的青色時,心裏是萬分無奈的,“馬上去睡覺。”帶著微微的嗬斥聲。
她一定又是整宿沒睡,君陌這些天也恰好出差了。
“不是很困。”她笑了笑,提起了幾分精神來。
君喻瞧著她,半威脅地問道:“要我抱著你去睡?”
好吧,她不說話了,沒好處。
“快去睡。”他催促道,牽著她的手,走向隔了幾間房的臥室裏,幫她脫了鞋,蓋好被子,捂住她的一雙眼睛。
“睡吧。”他的語氣放軟了許多,溫溫軟軟的,流淌著綿意。
一雙寬大的手掌就覆蓋在她的眼睛上,就一片漆黑了,什麼也看不見,可她還是覺得這黑暗是溫暖的,像春天花開一樣。
過了一會兒,就真的睡著了。
君喻見她已經熟睡,靜靜地走出臥室,關上了房門。
之後一直在安雅的臥室裏照顧著她,中午時分,安雅總算醒來,燒退了些,他立刻倒了一杯開水,扶起她的身子,喂她喝水。
“你怎麼來了?”她很是有些虛弱,看到他,有些意外。
“來看小姿。”他淡淡回答道,一點點地喂她喝著水,速度把握得很好。
安雅聽了很是欣慰,點了點頭。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現在是幾點?”
君喻低頭看了一眼腕上佩戴的手表,“十二點四十四分。”
安雅聽了臉色不太好看,有些不對勁,什麼也沒說,隻說,“你去看看小姿吧,別管我了。”嘴角還是盛著淺淺的漩渦的,是在故作無謂。
君喻看了她一眼,放下水杯在床頭,心中也是有這個想法的,“她喜歡踢被子,被子總是掉在地上,不知道現在被子是不是在地上?”
安雅聽了,難得地笑了笑。
他轉身走出了臥室,帶上了房門,腳步漸漸聽不見了。
她俯身拿了放在床頭上的手機,打開了屏幕,越看臉色有些著急了,時間錯過的太離譜了。
來不及多想,也不顧身子上殘留的病痛,下了床,隨便換了一件衣服就匆匆忙跑出去了,誰也沒有告訴。
何姿太累,睡過了頭,等到醒來時,表上顯示的時間已是三點,暗自惱火自己的粗心。
“怎麼不叫醒我?”她穿著拖鞋快步走出臥室,對坐在客廳裏的君喻問道。
君喻聞聲,轉頭望著她,放下手中的財經雜誌,淡淡地笑了笑,“多睡一會兒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