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魔術師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也許是一個特殊的盒子?”石銳將一個黑色的立方體小盒子放在床頭櫃上。
魔術師的眼神微微一動,嘴角扯出笑容:“這看起來像是我放在客廳裏的小玩具。你喜歡它?”
“也許是一支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筆?”直接忽略魔術師的話,石銳繼續把一支略粗的鋼筆放上床頭櫃。
這一次,魔術師沒有急於說話。他抿了抿嘴唇,似乎在思索該如何開口。
“也許是一隻半新的絨毛玩具?”石銳將第三樣東西放上了床頭櫃。
“銳,你聽我解釋。”魔術師明白自己的秘密已經被石銳發現了。
“你吸這個多久了?”石銳擺弄了幾下黑色立方體盒子,從裏麵取出一小包白色的粉末,丟在床頭櫃上。
魔術師舔了舔嘴唇:“我隻是偶爾來一點,我並沒有上癮。”
“是嗎?”石銳冷冷一笑,“也許在一個月前的確沒有。因為你那時離開了華倫的圈子。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離開的,你有可能真的擺脫了藥物的影響。克利福德,回答我,你知道第二次上癮會帶來的危害嗎?”
“我沒……”
“你隻是和你的老朋友在生日派對上敘了敘舊,然後在解決艾瑞克的事的時候再次聯絡了一下感情?再後來,在亞曆山大之星號上還有一次。這隻是我知道的。告訴我,克利福德,在這個月裏你究竟嚐試了幾次?一天一次,12小時一次,還是更多?我敢打賭,你至今都沒敢把血樣交給戴維!”石銳一把扣住魔術師的下巴,用力之大讓魔術師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呼。就連他自己也為心中洶湧的怒意暗自吃驚。
那一定是隱忍不發太久的關係。他對自己說。
“銳,你聽我說。第一次我可以擺脫,第二次也可以。我很抱歉讓你看到這些。生活在我的圈子裏,總是避免不了要和華倫那幫人打交道。從今天起,我不再碰這個了行嗎?”魔術師艱難地說。
“是嗎?那就讓我來看看你的意誌力到底有多堅定。”石銳解開魔術師左手上的繩索。“你的東西都在這裏。我先出去一下,你最好不要讓我在回來之後看到我不想看到的情景。要記得,我給你的特權是有限的,我隨時可以收回。”
“你什麼意思?!”魔術師用力掙紮了一下。
“意思就是……”石銳俯□,用嘴唇輕輕碰了碰魔術師的嘴唇,“如果你讓我感到滿意,我也會讓你滿意。”
*
陽光在房間裏一點一點挪動。
“該死!”
魔術師低聲咒罵了一句,雖然左手得到了自由,床頭櫃卻在另一個方向。在試過幾次之後,他發現用一隻手根本解不開石銳打下的繩結。他的右手因為被勒得太緊而失去了知覺,而精神早在幾小時前就已經變得渙散。他現在滿腦子剩下的就隻有床頭櫃上的藥粉。不過他很快絕望地發現,僅用左手是完全不可能夠到床頭櫃的。身下的床單被撕成了一條一條,然而軟綿無力的布條根本無法幫助他取到藥物。
他呼出一口氣,然後猛地拔下了床頭架上的一根鐵條。手指因為擰動螺絲而變得紅腫,不過他卻沒有時間停下來。
隻差一點點。
機會隻有一次,唯有用力將藥掃落到床上特定的範圍內,他才有機會用左手夠到。
他用眼角的餘光死死盯住鐵條。手指已經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那是對藥物依賴性帶來的副作用。他幾次屏住呼吸,卻都因為沒有把握而放棄了。
“你給我……下來!”
鐵條猛地抽向藥粉包……
*
石銳換了一身衣服重新回到魔術師的房間。他將高跟鞋留在了門廊處,悄無聲息地走到房間門口。
燈被打開。
房間裏像是剛剛進行過一場戰爭。
鐵架床的四條腿都斷了,整個床架落在了地板上。四處都是一條條的白色布條。床頭櫃上的東西也都散落在地。
魔術師正用一隻手拽著另一隻手上的繩索,好為血液的流動製造一點點空間。
石銳皺了皺眉。他沒有看到那包白色粉末。
“在床底下。我扔下去的。隻有這樣我才能該死的不去碰它!”渾身都是汗水的魔術師喘息著抬起頭,“親愛的,你能……給我泡一杯咖啡嗎?”
作者有話要說:好難寫呀【在血泊之中抬頭邪魅望……
謝謝S醬的長評【一下子收獲了許多資料哈哈哈哈(^o^)/
為了報答大家對我森森的耐,所以明天還是繼續擠牙膏吧XD【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