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在她心底漾開的暖流,慢慢竄進四肢百骸——
她的血液裏不知不覺混入了他的名字:江瀚。
少女朦朧的情竇初開,這緊緊抱著她的男人,直到此刻,她才認定了:她可以把他放在心裏愛著疼著,她不曾見過這麼脆弱的禦江王,不曾有過……這平日裏威風八麵的男人哀求著她留在他身邊……
這樣的甜蜜感覺,早已將女孩子的心折服與這男人;洋溢著這一輩子不再動搖的依托和初戀。
“芙兒不走……表哥,芙兒不會離開你,芙兒和表哥永遠在一起……”
她抬手,撫上他粘著血氣的長發,一點一點地順著他的長發而下,她的指尖也沾上了肮髒的血,屋外的驚雷仿佛停不下它對他們的嘲笑,一次次打亮他們煞白的麵色!
濺在雪白牆壁上的一對身影——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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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甩吸納了血漬的巾子,長劍利索得在他掌心一翻,他開始擦劍的另一麵:“誰能料定,方才的劍中,有多少是護著禦江城主的,真是出於本意?”
“本意?哈!你小子是說……你就是那個貪生的奴才不是?”
“是不是——我們誰也不知誰是,與不是!”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少年的劍尖逐一掃過麵前的諸位,這一比劃,他看得清清楚楚,他們凝重麵色下顯然各自藏著心計藏著鬼胎。
反手收劍,齊爍轉身,遙遙望著禦江王離去的那扇門洞,輕揚的微笑,他不禁嘖嘖讚道:“好一位禦江王,好一場練武的遊戲。”
他告訴他們:“其實,自我等踏入禦江王設下的這局‘遊戲’開始,最後的贏家注定了是他。好一個狡猾的禦江王,已經在無形之中攪亂了我們原本來刺殺他的本意,如今的我們,為了活下去,本是同一陣線的武林同道,開始可悲地猜忌會不會被身邊的自己人暗算。也許下一個,是我殺了你、你、還是你?”
“沒有人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對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人群裏,應著齊爍意思的武衛義也是冷哼著一笑,他說,“生死麵前,都是一時之念,一念之差,就會輕而易舉改變最初的抉擇。眼下,我們連自己的一時之念都無法信任,隻能信一個人——”
“何人?”
“禦江王。”那個男人,主宰他們的生、他們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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