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5章 清代(8)(1 / 3)

時值中日甲午戰爭前夕,直言上諫.支持光緒帝為首的主戰派,連續上疏60餘道。戰敗後,又上著名的《請誅李鴻章疏》,略日:“北洋大臣李鴻章,平日挾外洋以自重。當倭賊犯順,自恐寄頓倭國之財付之東流。其不欲戰,固係隱情。及詔旨嚴切,一意主戰,大拂李鴻章之心。於是倒行逆施,接濟倭賊米煤軍火,日夜望倭賊之來,以實其言;而於我軍前敵糧餉火器,則故意勒掯之。有言戰者,動遭嗬斥。聞敗則喜,聞勝則怒。淮軍將領,望風希旨,未見賊先退避,偶遇賊即驚潰。李鴻章之喪心病狂,九卿科道,亦屢言之,臣不複贅陳。唯葉誌超、衛汝貴,均係革職拿問之人,藏匿天津,以都署為逋逃藪。人言嘖嘖,恐非無因。而於拿問之丁汝昌,竟敢代為乞恩。並謂美國人有能作霧氣者,必須丁汝昌駕禦。此等怪誕不經之說,竟敢直陳於君父之前,是以朝廷為兒戲也。而樞臣中,竟無人敢為爭論者。良由樞臣暮氣已深,過勞則神昏,如在雲霧之中。霧氣之說,入而俱化,故不覺其非耳。張蔭桓、邵友濂為全權大臣,未明奉諭旨.在樞臣亦明知和議之舉,不可對人言,既不能以死生爭,複不能以去就爭,隻得為掩耳盜鈴之事,而不知通國之人,早已皆知也。倭賊與邵友濂有隙。竟敢索派李鴻章之子李經方為全權大臣,尚複成何國體。李經方乃倭酋之婿,以張邦昌自命,臣前已劾之。若令此等悖逆之人前往,適中倭賊之計。倭賊之議和誘我也,彼既外強中幹,我不能激勵將士,決計一戰,而乃俯首聽命於倭賊。然則此舉非議和也,直納款耳。不但誤國,而言賣國,中外臣民,無不切齒痛恨,欲食李鴻章之肉。而又謂和議出自皇太後旨意,太監李蓮英實左右之。此等市井之談,臣未敢深信。何者,皇太後既歸政皇上矣,猶若遇事牽製,將何以上對祖尊,下對天下臣民?至李蓮英是何人斯,敢幹預政事乎?如果屬實,律以祖尊法製,李蓮英豈複可容!唯是朝廷被李鴻章恫喝,不及詳審利害,而樞臣中或係李鴻章私黨,甘心左袒:或恐李鴻章反叛,姑事調停。初不知李鴻章有不臣之心,非不敢反,直不能反。彼之淮軍將領,皆貪利小人,無大伎倆。其士卒橫被克扣,則皆離心離德。曹克忠天津新募之卒,製伏李鴻章有餘,此其不能反之實在情形。若能反則早反耳。既不能反,而猶事事挾製朝廷,抗違諭旨。彼其心目中,不複知有我皇上,並不複知有皇太後,乃敢以霧氣之說戲侮之也。臣實恥之,臣實痛之!唯冀皇上赫然震怒,明正李鴻章跋扈之罪,布告天下。如是將士有不奮興,倭賊有不破滅,即請斬臣,以正妄言之罪。祖宗鑒臨,臣實不懼!用是披肝膽,冒斧頒,痛哭直陳,不勝迫切待命之至。”慈禧勃然大怒,得光緒帝開脫,幸免於死,革職發配張家口。因愛國獲罪,直聲震中外,發配之日,訪問餞行者堵塞通道。烏裏雅蘇台參讚大臣誌銳親為治“隴上鐵漢”印相贈。京師大俠大刀王五自行護送。時人稱讚:“可見公道在人心,曉峰當此不朽矣!”

光緒二十五年(1899年),放逐五年之後,回歸故裏。先受聘於隴西南安書院,後在家鄉辦學。光緒三十四年(1908年)起授內閣侍讀,任京師大學堂總教習。辛亥革命後再次歸裏定居,間或從事耕作,著書作畫。1925年病逝。

“維峻崇樸實,尚踐履,不喜為博辯,尤嚴義利之分。歸後退隱柏崖,杜門著書,隱然以名教綱常為己任。每談及世變.輒憂形於色,卒抑鬱以終”。著有《望雲山房詩集》、《望雲山房文集》、《諫垣存稿》、《四書講義》,主編《甘肅新通誌》100卷81冊。

參閱《清史稿》卷445:

《秦安縣誌》

馬啟西

馬啟西(1857—1914年)字公惠,經名伊海牙,道號西極園。祖籍I臨潭汪家嘴。回族,中國伊斯蘭教西道堂教派創始人。

父馬元,宗教世家,長於經學。啟西童年即在臨潭舊城上寺攻讀阿文。11歲時求學於名師範玉麟、範繩武,攻讀《四書》、《五經》。自幼敏而好學,博聞強記,學業大進,數年後在洮州應考,榜列第四名秀才。因受家庭濃厚的伊斯蘭教育的影響,放棄功名,在家專心攻讀學問,廢寢忘食,博覽群書,諸子百家,無所不涉,同時鑽研伊斯蘭教學者劉介廉等人的各種論著,潛移默化,熏陶殊深,遂立誌宏揚伊斯蘭教思想文化為終身事業。

清光緒十六年(1890年)在臨潭舊城西鳳山麓自己家中開私塾,取名為“金星堂”,大開講習,傳播經義,並在西鳳坪下辟洞靜坐,以十年的漫長時光,潛心功修。

光緒三十年(1904年)在西鳳山下修建了清真寺.翌年率生徒馬英才、馬建元、丁仲和等取道新疆到麥加朝覲。行至撒馬爾罕。因爆發了俄國二月革命,西行受阻。他在撒馬爾罕盤桓兩年,廣交清朝同治期間回民反清失敗後流落異國的陝甘同鄉,宣揚伊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