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緒三十三年(1907年)返回臨潭舊城,將“金星堂”改名為“西道堂”。“西道堂”亦稱漢學派,其特點主要表現在用漢文宣講伊斯蘭教,“以本國文化發揚清真教學理,務使本國同胞了解清真教義”。教主由公推產生,負責教俗一切事務。有獨特的組織形式,在I臨潭設道堂,信眾分堂內堂外兩部分,堂內信眾集中財物過集體生活,一律平等,道堂集體經營農商牧副等經濟,統一管理,統一分配。堂外信眾雖獨立生活,但與總堂有隸屬關係,生產、生活有困難時,可得到總堂資助。總堂經濟來源,主要靠集體商業經營利潤。其組織簡則日:“本教堂掌教人,不能以教主子孫世襲或授受,由全體教民推選賢能者繼續服務。”西道堂極重教育.主張適齡兒童均應入學,男人啟西小學,女送啟西女校,念經者,入西大寺。
西道堂的產生引起軍閥馬安良的嫉恨。1914年農曆閏5月19日,馬安良以西道堂“勾結白朗屠殺良民”的莫須有罪名,派張順元部包圍了西道堂,搶劫“西道堂”財產,將馬啟西及其弟啟晉、肩化、子德隆、希隆及信眾17人槍殺。
遺體被其教民安葬於其創教功修的西鳳山麓。今臨潭西大寺西側。西道堂主寺西大寺幾經重修,規模宏偉壯觀,是隴上最著名清真寺之一。
參閱《甘南州誌》;
《臨潭縣誌》
劉永亨
劉永亨(?—1907年)字子嘉,秦州(今天水市)人。清末良臣,學者。
少從學於同縣學者任其昌,勤奮好學。光緒二年(1786年)中舉人,翌年中進士,以庶吉士授編修。遭親喪,歸裏,講學甘州(今張掖)、蘭州。每謂諸生日:“學欲其通,非僅辭章也。故士先器識,而後文藝。”時人稱賞。光緒二十年(1894年)充任陝西鄉試副考官。後以纂修《會典》擢侍講、侍讀,曆左右春坊庶子,再遷侍講、侍讀學士。
“義和拳”運動爆發,京內外騷然,一時王公大臣多受影響.永亨言於人日:“亂必成矣。自古豈有引用黃巾、赤眉而可為國者乎?”致書同鄉握兵柄者,數陳說利害。會詔命臣工計事。各部臣依次均無言,永亨獨陳奏:“拳民宜先令出城,武衛軍宜先令衛天津”。語未盡,遭王大臣嗬斥,幾乎遭禍。不久,八國聯軍攻陷京師,永亨隨從光緒帝西行。“義和拳”事件平,曆官詹事府少詹事、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銜,署戶、禮、工部右侍郎。奉職勤慎,大小事皆手自考定。後授戶部右侍郎,移總都倉場侍郎,卒於官。
永亨初登第之官,其師任其昌訓誡日:“勤職分,多讀書,戒奔競”。故生平兢兢業業,不懈於學。與同鄉進士張世英以道義相激勵。張在陝任縣令,以政績最優呈報入京,雖俱老年,聯床對話,相策勵猶如少年時。生平於權貴無一私謁,嚐慨時人習外人皮毛。毫無實際,而奢侈日甚,言當求儉、求實。自奉甚儉,著有《來青閣日記》。又以近世學術日雜,擇刊李元度《小學弦歌》以惠學者,刊行於世。
參閱張維《甘肅人物誌》;
《天水市誌》
李於鍇
李於鍇(1863—1923年)字叔堅,武威人。隴右名學者。光緒八年(1822年)中舉人,二十一年(1895年)中進士,選翰林院庶吉士。在京會試時參加康有為“公車上書”運動,領銜起草甘肅76名舉人《甘肅舉人呈請政府廢除馬關條約書》。出為山東蓬萊知縣,署理武城、泰安知縣,複任蓬萊,特授沂州知府。在官十餘年,辭歸。在泰安,僅年餘,清積訟,捐金築堤消水患。父老歌頌之聲,曆久不衰。蓬萊濱海,官巡海,向索民船,民躲避。當地糧仰他省,船來少,糧貴。叔堅捐俸購巨艦為巡海船,不索民船,糧價平。士民刻石記功德。在武城,僅月餘,懲巨盜,民以安。蓬萊漁民常掠海上觸礁商船,嚴懲之。有美國商船壞海上,漁民憚叔堅嚴法,秋毫不敢犯,美人極口稱讚。在沂州平盜匪,籌資2萬金開煤礦,興學重教,不取民一錢。民稱“無遠邇皆歡然歌叔堅,戴叔堅,低首佩叔堅能”。
叔堅未弱冠,即聲震全隴,而出仕之知己,則莫如袁世凱。“袁嚐舉叔堅,謂叔堅才堪大用,學足匡時”。袁任山東巡撫,薦叔堅調省,籌辦大學堂,充任監督。叔堅辭歸,袁以不能留為憾,稱“此山東循吏也”。袁任總統,召入京,叔堅辭不赴。任為甘肅巡警道,又辭。聘請史館協修。亦不就。及袁稱帝,叔堅戚然不出戶庭。
叔堅貌嚴毅有威重,而內懷慈祥。衣不兼采,食不兼味,而賑災恤貧,不遺餘力。周濟戚友,數千金猶自為憾。嚐擬振興工商業以濟民生。
叔堅於書,無所不讀。繼承家學,薈萃宋、明儒先諸說,身體力行。平生不苟為無益之文,所作則理義、辭章、考據無一不備,而杼軸在心,動與古會。其文品蓋在同裏張澍之上。其詩如《送安曉峰先生出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