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話音剛起,就聽得門外一陣倉促的腳步聲,接著房門被人敲響,魏笑拿起桌上的紗帽,一把蓋上然兒,自己也將紗帽戴起,“何人?”
“亞索莉把門開了!我要見你!”
亞索莉?這名字一聽便是塞外的人名,她這裏又沒別人,門外這人是不是神智不太正常?
魏笑百思不得其解,一時間就忘了應聲,房門便遭到十分大力地敲擊,眼見那脆如柳枝的門有些鬆動,她柳眉緊蹙,轉身將然兒推進內室,待她回頭時,門把應聲而斷。
真是蠻荒之人,開個門也這麼粗魯。
“喂!”
魏笑躲在桌子後麵,對衝進來的一個黑影嚷道,“這位兄弟,你是不是找錯房間了?”
隔著紗巾,她看不清那黑影的模樣,但是他四肢長而有力,胸寬體壯,漠北的男兒都如猛獸一般,擁有強壯的身軀,和堅毅的鬥誌。
“亞索莉!你為什麼不理我?!”
酒氣!
一大股的酒味撲麵而來,魏笑看著眼前站都站不穩的黑影,一臉不悅。
“這位兄弟,你喝醉了!我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
“你放屁!我們戈漠的男子都是勇猛的雄鷹,漢人的幾缸白水還比不上一碗戈漠的烈酒,我艾格沒那麼容易醉!”
明明醉得一直在打酒嗝,還嘴硬,看她怎麼耍他。
“原來兄弟是戈漠的漢子,怪不得酒量如此之好!”
“嗬!不是我艾格吹牛,我們戈漠的男子個頂個的好酒量!”
他似乎對魏笑的吹捧很是受用,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飄飄然,好像都忘記自己方才大呼小叫要找的人了。
“如此說來,壯漢還能再喝?”
“拿酒來!”
魏笑將手壺裏的水倒在杯子裏,從衣兜裏掏出個白色藥包,她悶不吭聲,將整包白色的粉末都倒進那杯水裏,輕輕一晃,渾濁的液體瞬間變成清澈見底的清水。
“喂!你在做什麼?為什麼一直戴著帽子?為何不敢以真麵目見人?”
“好漢莫急,在下長相異於常人,醜陋不堪,羞於人前,所以還望好漢見諒。”
砸吧嘴,他生性粗魯,也不在意這些小節,專注的看著魏笑手裏的那杯東西。
“那這又是什麼?”
“神仙醉。”
見他突然沉默,以為他被驚住,魏笑一陣得意,這名字她可是花費心思想了好久,神仙醉,醉神仙,醉上一醉似神仙。
“什麼破爛玩意!”
粗人啊粗人,一點教養都沒有,對牛彈琴氣死她了。
“壯漢就有所不知了,這神仙醉的酒方是在下秘製的配方,喝上一杯勝過千杯萬杯。。”
“管他什麼玩意,先喝一杯再說!”
還未等魏笑說完,他一把奪過魏笑手裏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魏笑握酒杯的手指輕輕彈動,一臉黑線。
“額!”
“壯漢,感覺如何啊?”
他無法形容,就像是一杯極淡的水,囫圇吞下,卻口齒留香,一股熱氣從胸腔膨脹,直逼腦門,他竟有點迷迷糊糊的。
魏笑自是知道這神仙醉的威力,為了試這藥,她在山野裏睡了三天三夜,醒來時,溫娘正帶人滿山遍野地尋她,而她自個卻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