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低頭紮進泡麵香氣裏的我,耳邊猛然響起一陣溫厚的男聲。
“有事嗎?”我有些不解
“沒事,隻是我家裏人有大陸的,所以想跟你聊聊天”他答道
“哦哦,這樣啊”
說完後,我抬頭打量了下這個男生,他很白,也很瘦,穿著一件白襯衫,配一條淡藍色牛仔褲,顯得幹淨利落,這讓我這個顏控心中不自覺對他放下戒備。
“我普通話是不是還不錯?”他邊拉開椅子坐下,邊說。
“很標準,不錯,我還以為你是大陸的呢”我有些驚訝,這並不是捧吹,是我真實的想法。
“是嗎?謝謝啦!你是來香港玩的嗎?”
“哦,是的,來的很匆忙,沒做什麼攻略,你有什麼推薦嗎?”
“嗯……我有很嚴重的病,所以很少外出,對不起啊”
“沒事沒事”我突然之間不知道說什麼,隻能沉默
“聽說香港迪士尼還行,你去玩一下吧”他又說到
“沒問題”
簡短的對話後,我們都各自分頭走,回到酒店後,我洗了個澡,就準備睡覺。
躺在床上,我想起了剛剛便利店裏的男生,長得是真好看啊。
不知道是不是命運使然,來到香港的第二天,我早上打滴準備去香港迪士尼,在車上,司機用別扭的普通話很熱情的向我推薦景點。
到了後,這司機就變了臉色,管我要五百人民幣,說他幫我推薦景點應該加錢,我本身想著給就給吧,沒成想他賊不要臉,上來要500。
我自然不願意,就這樣僵持著。
想著這樣也不是個辦法,我就用力拍窗戶,喊救命,那個司機見我這樣,趕緊過來捂我的嘴,就在掙紮的時候,車窗外傳來了聲響。
是昨天那個男孩。
後來我們報警處理了這件事。
就在那一天,我知道了他的名字,徐正。
我們互換了聯係方式。
其實我是一個慢熱的人,但徐正似乎也慢熱,沒想到我們卻一樣慢,處於同一頻道上,所以後來我們熟得很快。
也可能是剛到香港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所以對幫助過自己的人很容易產生信任,我對徐正產生了一絲信任。
陌生的城市信任陌生的人,真傻啊!
後來的幾天,徐正常常發消息給我,我們一起去了維多利亞港。
也是在晚上,美得驚人。
那天晚上徐正講了很多
他說他爺爺以前是大陸的,家裏條件不算差,家裏人眼光深遠,一直拱爺爺上學,隻是後來為了工作來到了香港發展。
他又說他得了很重的病,是在他八歲那年確診的,那時候他跟朋友一起玩遊戲,在路上飛奔,突然他就倒地不起,昏迷了。
後來到醫院檢查確定他有先天性心髒病。
從那天後,他失去了很多東西,跑、跳什麼的基本上都不敢,朋友從剛開始的每天探望到不來往,連出個門,家裏人都要陪著。
他說那時候很難受,很無奈。
不知道怎麼了,維多利亞港的晚風吹來了一陣雨,卻隻淋濕了我們倆。
我把自己為什麼到香港的經過講了遍,他說我是個勇敢的姑娘,應該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