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官司纏身(2)(2 / 3)

這一次參加電影節,伊斯特伍德整天待在飯店裏接待媒體,希望《菜鳥帕克》能獲得一兩個獎項。

曾以《虎豹小霸王》和《總統班底》獲得過奧斯卡最佳編劇獎的威廉·戈德曼是本屆評委會中唯一的美國人,評委會主席由意大利導演埃托雷·斯科拉擔任,評委還包括德國女星娜塔西婭·金斯基、前蘇聯女演員埃蓮娜·索福諾娃、荷蘭裔攝影師羅比·穆勒、法國作曲家菲利普·薩爾德、澳大利亞導演喬治·米勒和阿根廷製片人兼導演赫克托·奧利維拉。

戈德曼為1973年的奧斯卡頒獎典禮寫過串詞,那一年伊斯特伍德在最後一分鍾頂替查爾頓·赫斯頓出任頒獎嘉賓,後者在自家的車庫裏出了車禍。伊斯特伍德與戈德曼合寫了一段致辭時說的笑話,拿赫斯頓在電影《賓虛》中揚鞭策馬的神勇與他實際生活中的遭遇開涮。戈德曼在他第一本關於好萊塢的著作《銀幕交易曆險記》中誇獎伊斯特伍德“比其他明星更加自然,是美國電影史上最具持久力的大眾偶像”,在看過《菜鳥帕克》後,他覺得伊斯特伍德“為爵士樂做了件功德無量的事情,他的功勞值得大書特書”。

除了《菜鳥帕克》,本屆戛納電影節金棕櫚獎的主要競爭者包括描寫南非種族隔離的英國影片《分離的世界》,丹麥與瑞典合拍的以19世紀為背景的《征服者比利》以及阿根廷導演費爾南多·索拉納斯的新作《南方》,後者因極富哲理性而深得歐洲影評家的追捧,盡管在戈德曼看來,“它隻是一部死氣沉沉的電影”。

《征服者比利》從一開始就呼聲最高(該片次年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不過,評委最先投票的是最佳男演員獎,第一輪得票最多的是飾演查利·帕克的福雷斯特·惠特克。“其實,我個人更希望《征服者比利》的麥克斯·馮西多能夠勝出,”戈德曼在其另一本著作《新潮與榮耀》中寫道:“當然,惠特克也很出色。但是,我知道如果他被評為最佳男演員,我喜歡的克林特就不可能當選最佳導演。評委會不會同一年給一部影片頒兩項獎。所以,雖然我真心誠意地希望馮西多獲獎,我還有我的另一層動機:如果馮西多贏了,克林特就會是最佳導演。我敢肯定結果是這樣。”經過第二輪投票,惠特克依然名列前茅。“克林特就這樣被埋沒了,”戈德曼遺憾地說。最佳導演獎授予了費爾南多·索拉納斯。就連《時代周刊》也深表同情地說:“克林特本應走上領獎台,雖然他站直了比別人都高,但在戛納他卻不得不彎下腰。他的電影有太高的期望值,但這裏的天花板對他來說卻太矮了。”雖然伊斯特伍德又一次從戛納铩羽而歸,但威廉·戈德曼的拔刀相助卻令他銘記在心,這為他們未來的合作打下了基礎。

戛納歸來後,伊斯特伍德讓秘書打電話約斯坦利·魯賓會麵。他對這位製片人說,他發現《白色獵人黑色心》的確是他想要的東西,他決定將它搬上銀幕。魯賓也明確了自己在這部電影中的位置,他將代表拉斯塔公司出任聯合製片人。

接下來的幾周時間裏,伊斯特伍德與魯賓又安排了幾次會麵,通常都會叫上戴維·瓦爾德斯。他們共同商討該片的外景地、選角、拍攝周期和劇本的修改。

魯賓指出劇本有兩處明顯的缺陷。首先,製片人保羅·蘭德斯的角色太弱,這個角色的原型是獨立製片人薩姆·斯皮格爾。斯皮格爾是好萊塢有名的狠角色,他與約翰·休斯頓,也就是劇本中的導演約翰·威爾遜的衝突是該片主要的看點。其次,劇本的段落與段落之間缺少連貫性,尤其是前三分之一的戲。威爾遜在倫敦對付蘭德斯和英國投資者的開場戲應該濃縮並加強。

魯賓的這兩個建議均被伊斯特伍德接受了,他因此樂觀地估計會與伊斯特伍德合作愉快。接著,拉斯塔與馬爾帕索簽訂了協議,將合作關係合法化。伊斯特伍德與魯賓開始分頭忙各自的事情,隨著《白色獵人黑色心》進入籌拍階段,他們也就失去了聯係。

此時,桑德拉·洛克在華納兄弟公司又有了兩個新的項目,但她的大部分時間還是在打理伊斯特伍德的個人生活。

簡·布羅林已經成為斯特拉德拉路寓所的常客。她不僅還在與詹姆斯·布羅林打離婚官司,而且新近被診斷出患有乳腺癌。桑德拉很同情她,兩人開始發展出無話不談的友誼。

正是從簡那裏,桑德拉聽說了伊斯特伍德的一些秘聞,諸如他與羅珊娜·圖尼斯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簡還大談伊斯特伍德如何小氣,人越有錢就越吝嗇,比如說,迄今為止他從未給桑德拉買過一件可以視為定情物的珠寶首飾。桑德拉隻是默默地做一名聽眾,她從不渴望從伊斯特伍德那裏得到什麼,但她也不願意從伊斯特伍德那裏失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