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學法律的實習生,我非常注意觀察州議會的會議進行程序,學習別的律師們如何進行訴訟、辯論和演說。那時候美洲革命正在醞釀階段,威廉斯堡開始出現一些緊張的氣氛,人們常常辯論英王和美洲13個殖民地之間的利益衝突。於是,我常去州議會大廈旁聽辯論。這期間對政治事務上的接觸讓我眼界大開。
在學習法律的歲月裏,我擴大了自己的人脈圈。除了和導師威思先生接觸外,還和一些誌趣相投的朋友交往。在學業上與我關係密切的朋友,莫過於達布尼·卡爾了。我們兩個誌趣相投,在學習之暇經常一起談文學,談哲學,談法律,談人生道理等等。後來,達布尼·卡爾與我的妹妹結婚,於是我們之間的關係更加親密,之後也長期保持著良好的友誼。
8.出色的農場主和律師
18世紀,在弗吉尼亞這個地方,人們熱衷於農業。如何選擇耕作方法,改良種子,引進新的作物,成為先進的種植園主十分關心的事。在潛心學習法律期間,我便開始對植物的生長情況進行了係統的、精細的觀察和記錄。在當律師的前一年我就開始編寫《園藝手冊》,在《園藝手冊》中詳細記錄了幾十種蔬菜和水果栽種、發芽、開花、結果的時間。連蔬菜栽種的行列數目以及每一行列的棵數,我也做了記錄,為了對比方便,我還專門繪製了圖表。
在我的用心經營下,我的莊園出產作物的品種異常繁多,與那些先進的農場相比也毫不遜色。我的莊園中不但有美國人餐桌上最常見的時令水果,還有很多進口的品種,譬如婆羅門參、獨荇菜、小胡蘿卜、蘆筍、各種萵苣、水芹、芹菜、草莓、爆裂豆、紫豆、白豆、甜豆、黃瓜、西瓜、櫻桃、橄欖核、木莓、蘿卜,還有大蒜、菊苣、野萵苣菜、春草莓等好幾十種作物。為了增加家庭的收入,我還種植小麥、玉米、煙草。因為這些能夠用來出售換取現金或交換到各種書籍、家具、高級服裝、樂器和名酒。在莊園裏,我還飼養了六七匹優良品種的純種牝馬。此時,我已經擬訂了計劃,要自己再新建一處莊園,那就是後來的蒙蒂塞洛莊園。
我的《園藝手冊》一直記到1824年,整整堅持了58年,隻有我外出時,才偶有中斷。另外,我還撰寫了一本《農藝手冊》,從1774年開始,堅持記了52年,其中的內容包括種植、管理以及一些新的農機發明革新和100多個奴隸的分配使用情況。在這本記錄中,詳細地記錄了在何年何月把多少魚和牛肉、多少床和毯子分發給每個奴隸。此外,我還天天記錄氣象觀察的結果,每天分三次準時觀察。這個工作持續了好多年,甚至在我最忙碌的時候也沒有中斷過。我還有一本記錄了32年的“袖珍賬簿”,上麵記載每天的費用開支明細。
作為農場主而言,我自認為自己是非常成功的。我從我的土地上每年平均可收入2000美元。這足以應付家庭開銷。當然,我當律師的收入會更高一些。
1767年,我在威廉斯堡設立了一個辦事處,我的導師喬治·威思將我推薦給威廉斯堡的州議會。一個月後,我就開始接受委托人代理案件。不久,我受理的案件範圍從阿爾貝馬爾擴大到了斯湯頓、溫切斯特及其他鄰縣,後來又到了裏士滿,最後威廉斯堡的州議會也請我去代理案子。
我一直保存著我在弗吉尼亞法院出席過的所有案件的完整備忘錄。在記載每個案件的背麵,記著我服務的收入。這些費用與現今胃口最小的律師的要價來比似乎也要少得多,而且我還免費受理了一些案件。即便如此,平均每年總共也有3000美元的收入,這是相當可觀的。在入行的頭兩年我共受理115起案件,兩年之後就達到198件,到1771年,已經達到430多起。這個數字不比當地最出名的律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