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書立刻抬手給了高姨娘一巴掌:“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憑什麼說我品行不端了?你有什麼證據這樣說?”
高姨娘被謝錦書打得“蹬蹬蹬”後退了幾步,捂住臉,大叫起來:“我看你是惱羞成怒了,都動手打人了!你問我有什麼證據,哼,讓大家來看看,你睡在了人家祝先生的床上就是證據!”
袁夢雨接過話茬兒:“說起來,真的讓人奇怪。先前,二少夫人口口聲聲說這位祝先生是高姨娘打聽到的,可是高姨娘對此毫不知情。這我就不明白了,替恒兒請教書先生來是一件好事,幹嘛不明說是自己請的,反而要遮遮掩掩呢?”
經袁夢雨這麼一提醒,定國公夫婦不覺得也產生了懷疑。
定國公自言自語道:“是啊,請教書先生,大大方方請就是了,為什麼非要要說成是高姨娘的主意。”
高姨娘再次表白:“老爺,夫人,二少爺,我真的不明白,明明是二少夫人自己看中的教書先生,為什麼非要借我的名義請來呢?本來,我還很感激她,感激她肯替我們母子著想。我還再三告誡恒兒,要他聽先生的話,不要像以前那樣頑皮。可誰知道,二少夫人竟是這個目的。說不定啊,她和這祝先生早就認識呢。”
被驚呆了的祝天明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請老爺夫人明鑒,我和府上的二少夫人以前根本不認識。我一直住在城南,而二少夫人一直在城西,怎麼可能認識呢?”
袁夢雨陰陽怪氣地說:“以前不認識,後來認識了,也不奇怪呀!”
李慎好容易讓自己平靜下來,問謝錦書:“好吧,就算你以前並不認識他,可是,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如何解釋?你為什麼會躺在人家的床上?”
謝錦書說:“我不是說了嗎,是有人暗算我。”
高姨娘又一次打斷她的話:“是誰在暗算你?是誰呀?你指出來,我們當麵對質,省得冤枉了你。”又瞟了一眼祝天明,“還有你這個奸夫。”
祝天明忍無可忍:“高姨娘,請你不要這樣說話。今天是中秋節,晚上我陪著家母說了一會兒話,就回來睡覺,可是一打開門,卻見二少夫人倒在台階上,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把她扶了進來,然後正準備去喊人的時候,你就領著很多人衝了進來。要認真說起來,我也奇怪呢,為什麼你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就在我把二少夫人扶到床上的時候進來了?難道,高姨娘能夠未卜先知嗎?”
定國公夫婦和李慎又把狐疑的目光投向了高姨娘。
高姨娘連忙說:“其實,下人們中間早有議論了,我也是為了慎重起見,先沒有驚動老爺夫人和二少爺,今天這個事,其實我也是事先就得到了消息,可沒有跟你們說明白,就帶了人冒冒失失來這裏捉奸。”
“這話怎麼說?”李慎很不明白,“你事先得到了什麼消息?”
高姨娘愧疚地說:“昨天,我想去看看二少夫人,感謝她對我們母子的照顧,還為專程替恒兒請教書先生。可是,當我進去的時候,竟然連一個下人的影子都沒看著,心想這些下人也太不像話了,主人不在家,就一個個放了羊不管事。心想二少夫人不在,我改天來好了,可正準備要走,突然聽見有人在說話。”
“誰在說話?”夫人不動聲色地看著高姨娘。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一男一女,女的是二少夫人,男的沒見著人。隻是聽見二少夫人說:‘明天晚上,趁他們不注意,我去找你。’當時我嚇得沒敢再聽下去,就走了。”
謝錦書冷笑:“編得跟真的一樣。高姨娘,你這麼好的天賦,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李慎已經氣炸了肺,忍無可忍,衝過來給了謝錦書一個耳光:“賤人!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有臉說別人!”
謝錦書平靜地看了一眼狂怒的李慎:“我再說一遍,我是清白的,祝先生也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