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益首先開口道:“我看得將店裏清空一下,這幾張桌子不要了,放上吃飯的桌子。我看了看估計能放下八張,椅子什麼的也得備齊。”
秦煊笑道:“大哥,你辦事我放心。我去街上逛逛,太久沒出門,想散散心。”
姐姐秦梅麵有難色,說道:“弟弟,還是一起吧!我怕……”
“怕什麼?大哥以前也做過生意,這點小事難不到他。你們放心改建,錢不夠就找我拿。”秦煊對王益信任的笑了笑,徑直出了門。
桑城不愧為絲綢之城,來來往往的商人似乎從來不曾少過。秦煊走在街道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受著熱鬧氣氛,心中感慨良多。以前他在天劍山莊一直專心練武,少有出門。後來跟著孫老去了圖斯大草原,住在山穀中,自然見到的人更少。再後來出師了卻一直忙著師門任務,就算是在瑤州南城呆了三個月,除了吃飯也很少出門。這會兒細細感受人世的繁華,秦煊歎道:“怪不得有些人熱衷於權勢和金錢,估計這樣才能更好的享受到世間繁榮。”
走進一家規模很大的酒店,秦煊要了間雅房,跟著店小二上樓,在雅房裏靠近窗戶的位置坐下。等上片刻,點的菜上桌,秦煊悠閑的喝著酒、吃著菜,時不時觀看街道上的熱鬧。
“啪”的聲響伴著一聲慘叫,一個粗獷的嗓音喝道:“小兔仔子,敢糊弄本大爺?快上好酒來,要不然將你店子一把火燒了!這酒貓尿似的,跟毒藥一樣,真他媽想吐!”
“大爺!您就行行好吧!這已經是本店最好的酒了,您讓小的上哪再去找酒來?”這聲音秦煊聽出是店小二的。吵鬧聲是從隔壁傳過來的,秦煊情不自禁運上“諦聽”之能側耳傾聽。
“沒有就去弄,總之不讓我滿意,我就一把火燒了這店。你跟掌櫃的說說,讓他看著辦!”粗獷嗓音惡狠狠的說著。“老三,別動靜太大了。我們北方人喝慣了烈酒,這酒淡了些。小二,你去找些烈酒來就好。放心,不會真燒了你家店子。”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這聲音主人似很有威嚴,那粗礦嗓音沒再說話,店小二這就出了雅房找酒去了。
聽者有意,秦煊感覺隔壁雅房裏的人不像是正經人,不由的留上了心。
“老大,怕什麼?我來時打聽過了,這桑城可沒什麼出名的人物,最利害的是個叫元鵬的家夥,外號‘奪命劍’。聽說與人爭鬥招招奪命,師從點蒼門下,在這城裏開了家鏢局,幫人運運絲綢,這能有多大出息?”一個陰柔聲音搶道。
“老二,小心為上。我們是來發財的,不是來鬧事的。記住,低調行事。”磁性聲音說道。
聽上一陣,秦煊搞明白了:這三人來桑城估計有事。這事可大可小,不過有很大可能會殺人,隻是不知道他們的目標是誰。
酒飽飯足,三人出了酒店,秦煊遠遠的跟著。
那粗獷嗓音的老三是個壯實漢子,人高馬大,肩上扛著一根棒子,滿臉橫肉。那老大是個老者,穿著一身儒衣,看上去就像一位學者,斯斯文文,腰間卻掛著一把長劍。老二身材瘦長,白白淨淨,細眉薄唇,雙目狹長,麵相與聲音一樣陰柔的很,腰間掛著的也是一把長劍。
三人氣息強大,一看就不是善類,秦煊跟了一陣,見他們左拐右拐進了一家大院,便回家了。
王益辦事很細心,將店子要改建的地方寫在紙上讓秦煊看。秦煊覺的沒有問題讓姐姐秦梅和王益放心大膽的去做。
晚上,秦煊左思右想總感覺心神不寧,索性換上夜行衣出了門。
來到白天那三人進的院子,秦煊突然心頭一亮,從懷裏掏出一本圖冊。圖冊上大大寫著七個字“大晉王朝通緝令”。翻開第一頁,一個畫像頓時出現在眼前,畫中人物穿著一身儒衣,腰掛一把長劍,可不正是那老大。再翻開第二頁,第三頁……秦煊終於知道自己的不安來至如處。那三人都是朝廷通緝令的惡人,所到之處往往殺人劫財,不知犯下了多少事,官府都拿他們沒辦法。
深吸一口氣,秦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運上“諦聽”、“斂息”、“鴻毛渡”、“靈眼”等多種輔助功夫,縱身一躍,上了圍牆。他極其小心,動作輕柔,低矮著身子趴在圍牆上,大氣都不敢出。
那通輯令上的畫像下注明白天見過的三人都是宗師,所以氣息強大,秦煊可不敢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