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兒跟著騎馬奔出,跑上一陣,說道:“夫君,你看後麵……。”林賓鴻回頭看去,秦煊氣定神閑的跟在後麵,雙腳隨意在地上一點便掠出幾十米開外,速度竟不比俊馬飛奔慢上一絲一毫,心中不由敬佩萬分。
跑上幾十裏路,前麵出現一座城池,林賓鴻勒馬將速度降了下來,對旁邊的慕月兒說道:“月兒,前麵就是河城了,離山莊不過還有一百多裏的路。我們在河城休息一陣,吃過中飯再上路如何?”
慕月兒溫婉一笑,說道:“全憑夫君作主。”
秦煊趕到兩人旁邊,哈哈大笑道:“快快進城,俺肚子裏的酒蟲又開始鬧騰了。”
三人進入河城,找了家大大酒樓坐到了二樓的雅間裏。雅間環境不錯,牆上掛著幾副山水圖,桌椅全都十分精製,其中又有一個香爐升起淡淡香氣,好聞之極。
林賓鴻笑道:“每次回山莊,我和拙荊都會來這家酒樓坐坐,燕行兄弟,感覺怎麼樣?”
秦煊也笑道:“不錯,很是風雅。”慕月兒在一旁也微微笑著。
喊上幾樣特色小菜,又喊了兩壇美酒,林賓鴻道:“燕行兄弟,我與拙荊本是天劍山莊的弟子,拙荊更是我師傅天劍山莊莊主慕狂風的寶貝女兒,這次是回山莊探親的。若是燕行兄弟無事,到不如與我們一起去天劍山莊坐坐如何?”
秦煊抱拳道:“久仰!久仰!聽聞天劍山莊位於西方邊境之上,怎麼兩位……?”
“我師傅他早早感覺邊境之上蠻子有異動,一年多以前將山莊轉移到了江州的懷玉山上,江湖中人知道的不多。燕行兄弟,看你喜好美酒,我天劍山莊的‘天泉酒’可是大大的有名,你可去山莊嚐嚐!”林賓鴻笑著說道。
“哦!久聞‘天泉酒’之美名卻未能品嚐一番,一直耿耿於懷,想不到如今能有機會,當然要去。對了,還未請教兩位姓名。”秦煊臉上裝出尷尬之色。
林賓鴻站起身來,抱拳行禮道:“本人林賓鴻,字百川,天劍山莊三弟子,師從莊主慕狂風。拙荊慕月兒,天劍山莊莊主的女兒。”慕月兒也跟著站起身來,抱拳行禮。
秦煊趕緊站起身來抱拳說道:“久仰!久仰!本人燕行,一介散武,師傅山野之人,不提也罷!”
既然別人不說,林賓鴻也不好追問。正好店小二端菜上來,又有美酒上桌,林賓鴻便招呼秦煊坐下。
“燕行兄弟,這裏的菜味道不錯,你嚐嚐。”林賓鴻挾了一筷子野豬肉放入秦煊碗裏。秦煊挾起嚐了一口,香嫩潤口,味道真的很好。
“對了,看你們新婚伉儷似乎剛結婚不久,有小孩沒?”秦煊隨口問。
慕月兒粉嫩麵容頓時一片通紅,羞紅了臉。林賓鴻到是神情自若的答道:“有,一個男孩,一歲多些,前些日子感冒了沒帶出來。”
秦煊淡淡的問:“叫什麼名字?”
“林鴻月,字子武,他外公命名,爺爺取字。”林賓鴻回答。
“咦!不是成年之後取字嗎?”秦煊不解。
“哪那麼多規矩?我和拙荊都算是江湖中人不管那些俗禮,家裏人也就隨我們。”林賓鴻笑著說道。
“想不到連孩子都有了!歲月真是匆匆呀!”秦煊感慨著。
“燕行兄弟,可是心中有事?能否說出來聽聽?”林賓鴻見秦煊麵露感傷之色,真誠的問。
“沒什麼,隻是想起了親人,徒增傷感而已!”秦煊隨口說著,看向慕月兒。婦人模樣的慕月兒在他眼中漸漸幻化成一個小女孩,頭上紮著烏黑發辮,臉頰如蘋果一樣紅通通的,嬌小可受,正是當年秦煊頭一次見到六歲時的慕月兒樣子。
慕月兒見秦煊盯著自己猛看,原本羞紅的臉更加紅了,心中卻暗自腹議道:“這男子怎麼好瞧著自己,看那樣子又不像好色之徒,莫非我臉上有花不成?”
林賓鴻咳嗽兩聲,尷尬說道:“燕行兄弟,拙荊可是像你某位親人?”
秦煊刹那間回過神來,神情狼狽說道:“沒……呃,正是,你夫人像極了我一位親人,我有此年頭沒見到她了,心裏不免有點想念。”
林賓鴻頓時笑道:“也對,這天下之大總有幾個相似之人,燕行兄弟見到拙荊想起親人來也不足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