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我不相信。”她的唇畔溢出一抹淺笑,那一抹淺笑涼涼的,帶著幾分苦澀,她抬起下巴,佯裝堅強,顯得她高貴無比,但在夏景灝的眼中,那一副別扭的模樣兒,是讓人又愛又恨,愛得深沉,恨得牙癢癢。
“但是,”卓思暖的話峰突的一轉,她冷著眼睨著他,緊接著,她冷然的聲音似高貴不可侵犯的那般,可是她卻用著高冷的口吻說著近乎哀求的話語,她說:“但是……現在的我知道了,夏景灝,我問你一句,你可願意與我走?”
夏景灝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突然的,夏景灝的眼角處瞥見了一抹潔白的倩影,他深邃的黑眸閃爍了一番,裏頭不知道閃過些什麼想法,再一次抬眸凝視著卓思暖的時候,他的心思已經百轉千回了,他說:“卓思暖,現在晚了……”你知道得晚了……
卓思暖的瞳孔一縮,她素手緊緊的握拳,正當她啟朱唇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的,眼前閃過一抹潔白的人影,隨即的,來人在著她還沒得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巴掌陡然的襲上了她的麵頰,她被這一巴掌打得臉頰一偏,人觸不妨及,倒退了幾步,差點兒跌倒,還好著夏景灝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步攬住她的腰身,這才讓著她沒有跌倒。
等卓思暖回過神思的時候,才陡然發現,那站在她眼前的不是這一場訂婚宴席的準新娘還是誰,隻見得若雪瀾雙頰微紅,雙目亮得驚人的瞪視著卓思暖,以及摟著卓思暖腰身的夏景灝,她的水眸之中,是滿滿的憤怒,這一憤怒使得她的眸子亮得驚人。
“卓、思、暖——”若雪瀾咬牙切齒的說道,她抬起下巴,一副不是善茬的模樣兒。而摟住卓思暖腰身的夏景灝在卓思暖站定的瞬間,便裝作不懂局勢的那般,明晃晃,一點兒都不擔心的把著自己的大手給緩緩的收了回來,但是這個時候,被打得臉都偏過去的卓思暖用著素手輕輕的碰了碰自己的麵頰。
她滋了一聲,她猜想她的左臉頰一定是紅腫一片。事實上,她的左臉頰被若雪瀾的一巴掌給打得通紅,如今已微微腫了起來,不知是指甲抑或是其他的東西,刮破了卓思暖的側臉,此刻間她的臉頰除卻紅腫之外還充血著,整個人看起來可憐極了。
夏景灝掠了卓思暖一眼便沒有再看,他深邃的眸子閃爍了一番,裏頭閃過一抹心疼,他握了握拳,不知腦中在思慮著什麼,最後又仿若無事般的鬆開手,用著輕鬆的口吻問著若雪瀾:“雪瀾,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怎麼會在這兒?在場的兩個女人聞言,瞳孔同時的一縮,卓思暖心中是失望極了,她被若雪瀾打了一巴掌,而夏景灝卻先是顧忌著若雪瀾為何在這兒?不是深愛,便是有著把柄被著若雪瀾握住,卓思暖更願意相信後者,但是她的心也不由得寒了一寒。——夏景灝,我們之間的距離還真是越來越遠了。
若雪瀾則是氣憤,她與著夏景灝的訂婚快到時間了,可夏景灝還沒來,她便親自出來尋找夏景灝了,哪裏想到,讓著她在花房聽見卓思暖的這話。其實,她來得是晚了,隻聽得見卓思暖問著夏景灝要不要跟著她走的這話語。若是夏景灝走了,這訂婚宴席便沒有了準新郎官,準新娘一個人的獨角戲,明日兒的八卦雜誌一定會把著這件事寫得非常的不堪,而她自己的名聲,真真是一點兒都不用要了。
最重要的便是,她答應林澗的事兒,將會功敗垂成,隻差這最後的一步,她便能窺得夏氏企業的重要秘密,而事成之後,她便是林太太了,林澗的太太了。如今,她的孩子已經死了,她隻剩下林澗了,為了林澗,她可謂是豁出去了。
所以,時下的若雪瀾是憤怒的,她狠狠的瞪視了卓思暖一眼,見著卓思暖正在愣怔間,又聽得夏景灝這讓人憤怒的問話,不由得氣衝衝的怒道:“夏景灝,我怎麼的不會在這兒,你是不是想我不在這兒,你便可以與著卓思暖這賤人私奔了?”
若雪瀾這話語說得不可謂不難聽,夏景灝深邃的黑眸之中閃過一抹危險,隨即的歸為平靜,他開口之時,情緒是平穩的,聽不出有著什麼波動的情緒,他說:“若雪瀾,你想多了,我說與你訂婚,之後再結婚,便會如此之做,我夏景灝,從不食言。”說著,深邃的黑眸瞥了瞥若雪瀾,而若雪瀾把這怒氣衝衝的話語脫口而出之後,便後悔了,正當她心驚肉跳夏景灝會生氣的時候,陡的聽到夏景灝說的這話語,讓著她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