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傲慢離去(1 / 2)

“笑話——”卓思暖冷冷的吐出這話語,竟然是不再理會著若雪瀾,便轉身而去,她離去的步伐緩慢而高傲,這一份高傲是從著裏而由外透出的,不似他人的偽裝,但是走到溫室門口的玻璃門的時候,她突然回眸一笑。

她左臉頰帶著傷,卻笑得燦爛,她笑著說道:“若雪瀾,我不知道你知道沒有,你的孩子便是你眼前的這一位心狠的主兒弄掉的。”她輕快的笑出聲,不理會若雪瀾瞬間蒼白的麵容,以及夏景灝凝視著卓思暖背影的深邃黑眸,幹脆的利落的轉身離去。

她揮揮衣袖,不帶著一點兒留念的離去,於這事兒上,卓思暖的果斷從來沒輸過人,這是她自豪的地方,但同樣的,她討厭她的果斷,她的果斷雖然可以快刀斬亂麻,但更多的是容易斬錯所謂的“亂麻”。

經過卓思暖這麼一鬧場,原定的下午三點開始的訂婚宴,不知為何改到了晚上七點,眾賓客聽聞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的人茫然不知所顧,但有的賓客卻在臆想著夏景灝與若雪瀾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當著卓思暖沿著公路緩緩的走出莊園的時候,已是日落西山的時刻了,她雙手抱著胸,因穿著晚禮服的緣故,微涼的夜風拂來,有著些許冷,她隻能盡量的加快自己的步伐,保證在天黑之前走到有人煙的地方。

她沒有通知秦弦,而是自己先走一步,她想自己一個人冷靜一會兒,她隻想一個人好好的待一會兒,把著什麼若雪瀾,什麼夏景灝,拋到一邊兒去。夕陽西下,染紅了半邊天,卓思暖一邊蹬著高跟鞋疾步走,一邊抬頭看了看天色,被染紅半邊天的天色是極美的,可惜她無心觀賞美好的風景,隻是掠了一眼便繼續重複著疾走。

不知走了多久,四周寂靜無聲,天色開始黑了下來,隻剩下路邊昏黃的路燈照射著公路,卓思暖走得極累,她找了一處大石頭,在大石頭上邊抱膝蹲坐了下來,她埋首在自己的膝蓋之中,任憑著淚水無聲的流下。

她強忍了許久,可是……可是最終還是不想忍,她就哭一小會兒,便一小會兒。但是,這一小會兒直至一個不速之客的來臨之時,她的淚水還是止不住,仿佛開了閘了水籠頭那般,越想止住,越是止不住,隻能任憑著其流落。

車子的引擎聲響徹在耳畔,隨即而來的是一盞大車燈,卓思暖淚眼迷蒙的抬眸看向駛來的車子,是一輛樸實的奧迪,但是當著卓思暖看清奧迪之中坐著的人之時,她愣了愣,連著淚水都忘記了擦拭,隻是抿緊著嘴,用著倔強又冷清的目光瞪視著來人。

“夏景灝,你來幹什麼,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給我滾開——”卓思暖冷冷的吐出這些傷人的話語,來人不是他人,而是本於訂婚宴席上陪著眾賓客的準新郎官的夏景灝,夏景灝聽聞卓思暖的這些冷言冷語,他深邃的黑眸閃過一道極快的受傷神色,但隨即的,被著他給掩飾了過去,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卓思暖麵前,大手扶住她的手臂,一把拎起了卓思暖。

卓思暖獨自離去不久之後,秦弦便尋找到了夏景灝,跟著夏景灝說卓思暖獨自一人離去了,而他秦弦沒找尋到人,特地來說一聲。

夏景灝聞言之後,擔心得不得了,可是一方麵他需要顧全大局,所以他堪堪與著若雪瀾交換完訂婚戒指便與著其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而若雪瀾雖然麵色有異,可是膽子還沒大到來阻止他的地步,是以夏景灝如今兒能出現在這兒。

天知道,他開著車來尋找卓思暖的時候,心情是有多麼的忐忑不安,他生怕著她出了一點兒什麼事,若是她出了事兒,夏景灝是怎麼的都不會原諒自己的。他尋找到她的那一刻,懸著的一顆心安放下來了,可是的,她淚眼迷蒙的抬眸看向他的時候,他知道自己心軟了,那一刻,他願意不管不顧的,什麼若雪瀾,什麼與著林澗之間的交易,什麼顧全大局,他都不想管了,他隻希望她,莫要再哭了罷,她哭的時候,他心疼。

隻是這想法,隻維持了不到片刻罷了,片刻之後,他唇畔浮現出一抹冷笑——他怎麼能為了兒女情長把著一切都拋棄掉呢?他不能,所以……

“上車——”夏景灝冷冷的說著,不由分說的,動作粗暴的把著卓思暖塞上了車,卓思暖愣怔,在她愣怔之間,她已經被著夏景灝塞上了奧迪的副駕駛座,車子很快的發動了引擎,隨即的,離開了這處人煙稀少的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