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該死的二貨緋色!
墨容手上的動作輕重恰好,讓白鳳歌舒適不已。
不知不覺地,白鳳歌覺得意識開始迷糊,身子也軟了下來。
墨容停下手中的動作,走到白鳳歌身前,看著她恬靜的睡顏輕歎一口氣。
俯身輕輕將她打橫抱起:“太輕。”墨容眉頭輕蹙,輕聲低喃著。
這麼大的人了,怎生會這般輕。
她,著實太瘦了。
得配些滋養的藥物給她服用才行。
墨容心中暗下了決定。
翱龍國皇宮。
龍塬坐在龍床前,看著床上昏迷的龍鈺,黑眸中滿是無奈。
“鈺啊,她在你心中的地位真的重要至此麼?”輕聲地呢喃,龍塬心中情緒複雜。
他從小便在心中發過誓,一定要照顧好這個親弟。
鈺想要得到的東西,他一定會竭盡全力地送到鈺手上。
可如今,他卻將鈺如此在意的人從鈺身邊遣走。
“不要——”就在龍塬大傷腦筋之刻,原本安穩地躺在床上的龍鈺俊眉緊蹙,極不安穩地開始呢喃。
“鈺?”龍塬魂遊天外的意識被驚回,急忙起身察看龍鈺的狀況:“鈺,你醒了?”
“不要——”龍鈺俊臉上浮現出恐懼和痛苦的表情。
“鈺,你怎麼了?”龍塬見狀,心中焦急,右手按在龍鈺的左肩上:“鈺,醒醒。”
“不!歌兒不要——”龍鈺猛然從床上坐起身,睜開眼。
黑眸中的恐懼和痛色還未消散,這樣看上去,他非但不像是那個讓百官懼怕的攝政王,反倒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鈺!”龍塬坐在床沿,手搭在龍鈺肩上:“是不是做夢了?”
“她說恨我。”龍鈺沒有轉頭看龍塬,視線停留在虛空之中,黑眸中空洞得可怕:“她說她恨我。”低聲的呢喃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唉——”龍塬歎了口氣:“鈺,那隻是夢而已。”
“她看我的目光,好冷。”龍鈺對龍塬的話充耳不聞,自顧自地沉浸在剛才的夢境之中。
她靜靜地站著,背後是疾箭如雨的戰場,她冷冷地看著他。
他喊她,讓她到他身邊來。
可她卻毫無反應,仍然冰冷地看著他,看得他的心都涼了。
不顧心中的疼痛,他堅持喚她來到他身邊,讓他護她。
可她卻一步一步後退,一步一步向箭雨逼近。
他心急如焚地嘶吼,讓她不要去……可她卻說:“龍鈺,你好狠的心啊。”淡淡的嗓音,沒有恨隻有無邊無際的冷。
他搖頭,但卻不知該作何反駁。
她說:“龍鈺,你為什麼不救我爹爹?他是你的嶽父啊。”
他張嘴想解釋,但卻發現他解釋不了,因為……一切都是事實。
她說:“龍鈺,我好恨你。”
聞言,他心如刀割,但仍然什麼也說不了。
在事實麵前,他說什麼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她決絕地轉身,奔進箭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