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西諾又連出狠招,乘勝追擊,手腳並用,橫掃楚留風下盤。
楚留風腳尖一點,翻出筋鬥,來到班西諾身後,他於太柔拳有所領悟,知道硬戰不敵,隻好先耗掉對方內力。
而經過之前那一戰之後,班西諾便知他太柔拳中,有借力打力招數,是以他故意引逗楚留風把精要口訣說出,繞是如此,他想在瞬息間擊敗楚留風,卻又有些難度。
就在楚留風愁眉不展之際,見月和見仁忽然縱身躍起,見月抓住一頭長鞭,長鞭揮動,拍向班西諾臉部,楚留風又玟拳重去,而見仁則去解碧琴身上蛇鞭。
“你們不是被老夫打成重傷了麼?”班西諾急聲叫道。
“就你那點三腳貓功夫,也想把我們姐妹打成重傷,做夢。”見月譏笑道。
楚留風隻見她一張瓜子臉,雙眉修長,衣著火爆,沾濕長裙後,更是顯得榮光照人,如同出水女神,他出招狠快,一路攻擊班西諾下盤,班西諾顧上顧下,長鞭揮來,雙足不得不離地。
楚留風見花蝶香即將滾入冰河,已顧不得那麼多,冒著被班西諾腳踹之險,一把撲過去,把神繩拉在手上,班西諾一腳把他踢飛出十丈,徑直飛出冰塊。
“我來救你!”見仁長鞭一撒,卷住楚留風和花蝶香。
那長鞭有舌頭,見到生人肌膚,便是會猛力咄去,楚留風聽花蝶香“啊”一聲長叫,便覺不妙,一手捉住那蛇頭,一口毒液竟是噴到了眼睛上,登時雙眼刺痛,直入骨髓,失去視覺,蓬的一聲,落在冰塊上。
碧琴大叫了一聲:“姑爺!”
他聽到花蝶香被解開穴道,一個清脆聲音又響起:“你這樣對我,教我怎麼報答你?”
楚留風笑道:“以身相許唄!”
“死到臨頭還貧嘴。”花蝶香握住他手腕,氣道。
見仁歎道:“小少年,我可沒解藥了噢!”
“沒關係,也就廢掉兩隻眼睛罷了。”楚留風道。
“騙你的啦,我讓你媳婦幫你擦擦藥。”見仁笑道。
“就知道姐姐你不會見死不救。”楚留風笑了笑。
他緘默下來,仰頭躺在冰塊上,見得眼睛有癢癢之感,顯是花蝶香在撒藥,不過這香味,又是另一種香味,當下伸手握住,忽聽見仁“啊”一聲驚叫道:“你摸我手幹嘛?”
“我……怎麼是你?”楚留風大吃一驚。
“不是我,難道還能是誰?”見仁笑道。
“我以為……我以為是香妹!”楚留風滿臉尷尬。
“你愛摸我小手,趁早摸個夠,反正又不會掉一塊肉。”見仁嘻嘻笑道。
“你這手,乃是仙女的手,我一介凡人,怎敢侵犯?”楚留風早已移開。
忽聽花蝶香一聲尖叫:“大哥救我!”
班西諾急閃而來,竟是又把她捉去。
“你再嚷嚷,我可即刻破掉你。”班西諾威脅道。
花蝶香終於是咬緊牙關,緘默下去。
班西諾急道:“毒女,快拿解藥來,否則我當場破了她!”
原來班西諾已身中劇毒,剛才見月和見仁在冰水下,一直商忖著用何種劇毒對付此人,最後終於決定用無藥可救的七毒之一嗜血毒。
“你放了人,我們便給解藥你。”楚留風叫道。
他眼睛被撒上藥後,雖已減少疼痛,但視覺大降,眼前竟是朦朧一片,臉上花蝶香五官都瞧不清。
“沒有解藥啦,這乃是嗜血毒,中毒之人,世上無藥可救。小子,你這位大度第一美人媳婦,隻怕是不成的了,班西諾定要她陪葬不可。大不了我跟我師妹,一起陪您一輩子便是。”見月見楚留風滿臉痛楚,頗有哀憐之色,她又是生性灑脫之人,想到自己身世悲慘,而楚留風又為人正直,不免生出愛慕之意。
“哈哈,我班西諾雖將死,但在臨死之前,卻要翻雲覆雨一次,能與大都第一美人洞房花燭,嘻嘻,這一生還有什麼遺憾的呢?”班西諾仰天長笑道。
楚留風倏然起身,急道:“我有辦法救你,但是你得對天起誓,絕不傷害冰塊上四位女人。”
“我答應你,不知你用何種方法。”班西諾道。
“菩提神功有一招療傷法叫做移動換位。”楚留風正氣凜然道。
班西諾赫然一驚:“你竟寧願為她而死?”
“你放開她,我即刻把你身上嗜血毒吸到我身上來。”楚留風緩步踱去。
“我班西諾對天起誓,絕不欺負冰塊上四個女人,否則叫我即刻被雷劈死。但是,一方你有炸,我得把劍刃擱在你戀人脖子上。”班西諾果真把靈犀劍劍刃擱在花蝶香脖子上。
“沒見過你這種怕死鬼。”楚留風緩緩在班西諾身前蹲下,但見他胸口漆黑,顯然毒素已深入骨髓。
“姑爺,你到底幹嘛?你要死麼?”碧琴煽情一問。
“好好照顧小姐!”楚留風回眸望了一眼碧琴。
“大哥,你若死了,我便不獨活。”花蝶香道。
楚留風伸手點住她嘴唇穴道,生怕她咬舌自盡,又道:“我乃山村野夫一個,又怎配得到你的心?你方眼花花世界,世上大多男人,可都要比我優秀。”
花蝶香潸然淚下,心道:“你待我這樣好,我又焉能讓你獨自死去?”
班西諾一顆心砰砰亂跳,但見楚留風掌心對他胸口,純陽真氣緩緩輸入,登時感覺到舒暢無比,而沿著他掌心,果然有一股黑色素,緩緩流淌到他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