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無回歎口氣:“別提了,我如今的確是收手了,但跟那人卻是一點指望都沒有。”
那人稀奇道:“衛師兄一向風流,如今居然為情所困?既然看上眼了直接上床,生米煮成熟飯不就成了?”
衛無回訕訕道:“關鍵是我打不過那人……”
“咦?莫非那個傳言是真的?”
衛無回一愣:“什麼傳言?”
“就是關於衛師兄你和冷白尊者的傳言啊。”那人如此這般講了一通,原來是當年冷白在至尊大會上闖出名頭時衛無回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了他倆還是在一起,結合莫尊者和莫夫人的戀情,修真界尤其是魔道就傳出了不少關於冷白和衛無回的緋聞。
聽到這些流言,衛無回挺開心,但又馬上憂鬱了起來——傳言他倆都海誓山盟了,這邊還連個嘴都沒親過呢。
那人見他神情,哈哈一笑:“要是冷白尊者的話你打不過他就不奇怪了。”
冷白聽他這麼說,心裏更煩了:“算了,不跟你說了,我先走。”
誰知那人突然攔下了他:“先別走,還好今天你遇到我,我又弄出來個新東西!”
見那人從懷裏鬼鬼祟祟地掏出來一個小瓶子,衛無回雙眼放光:“難道是那個?!”
“沒錯,就是那個……我新研究出來的東西,我試過了,效果絕對好!”
衛無回一把奪過小瓶子,從乾坤袋裏將之前接到的莫成淵夫夫倆撒的靈石全堆他懷裏:“好兄弟,要是事成了我再來謝過!”說完就火急火燎的走了。
那人因為修為不行,剛剛沒接到多少靈石,見衛無回出手大方頓時眉開眼笑的在原地數起了靈石,過了好一會才一拍腦袋:“糟糕,忘記跟他說這是壯丶陽的藥了……算了,衛師兄經驗豐富肯定不會搞錯的。”
再找到冷白時已經不早了,見他回來,冷白便起身和熟識的人告別,兩人禦劍而去。
衛無回懷裏揣著藥,心裏就一直撲通撲通的跳,一想到馬上就要得償所願他就忍不住血液上湧憋得滿臉通紅。
回到兩人洞府,冷白見他神色有異,就問了一句。衛無回立馬像被猜到尾巴一樣猛地後退一步,然後又故作鎮定的說自己沒事,讓冷白早點休息。
他這個模樣冷白能信他就有鬼了,他心裏冷笑麵上還是一副麵癱的樣子點點頭就走了,實際上卻是捏了個法決躲在附近看衛無回究竟打了什麼算盤。
衛無回心裏有鬼,全部心思都在懷裏那個瓶子上,也沒自己檢查周圍是否有人就去尋了兩個杯子,在其中一個裏麵抹了一層藥。又在酒壺裏倒了點前段時間收羅來的美酒,一手提著酒一手夾著酒杯神色緊張的往冷白房間走。
冷白記下了他做手腳的是哪個杯子就先一步回了房間,等到衛無回來敲門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去開門,還同意了衛無回說喝兩杯的提議。
衛無回笑眯眯地進了屋子裏,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往杯中倒上酒,就端起那杯被抹了藥的杯子遞給冷白。
冷白知道他做了手腳,先他一步拿起桌上那隻沒放東西的酒杯坐在桌邊慢條斯理地喝了起來。
衛無回看看冷白,又看看手裏的酒杯,在心裏叫苦不迭,又不能直接說“冷白我們換一杯,這一杯專門給你準備的”,就隻能在冷白催促的目光中硬著頭皮幹了杯中酒,然後就匆匆告別,想要在藥力未發揮的時候趕快回屋裏去。
誰知這時冷白突然起身,長劍一橫架在衛無回的脖子上:“你這是幹什麼去?”
衛無回被他嚇得肝膽俱裂,出了一身冷汗:“冷、冷白,你這是幹什麼,別開這種玩笑,我,我覺得累了一天要回去睡覺了。”
“玩笑?”冷白笑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一段繩子兩下將衛無回捆了個結實,又捏了個法決將繩索加固,才接著說:“我倒是想問問你,之前在偏廳那裏做什麼。”
“你……你都看到了?!”衛無回沮喪的說。
“你動靜那麼大,我想不知道都難……我就覺得你最近看我的眼光越來越不對勁,沒想到你現在居然給我下丶藥。其實本來我也覺得修道路漫長有個人陪著挺好……”
衛無回眼睛亮了起來:“我也覺得挺好,冷白你快給我解開!”
冷白哼一聲:“你覺得我會給你解開嗎?那未免也太便宜你了。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不給你個教訓不行。”
衛無回蔫蔫地低下頭去:“那你想怎麼樣?”
冷白保持著麵癱坐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先看看你這藥效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