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朕不合適,他喂你更合適?”
他在她耳邊輕輕低喃,如同惡魔的細語。
聽到莫贇口中的“他”後,罪歌整個人倏然向後一縮,十分抗拒的樣子。
她向後縮的同時,莫贇用力一扯,一縷帶血的發絲就這樣被生生扯了下來。
“瘋子!”
猛地一陣鑽心疼痛,罪歌咬牙,忍不住罵出了聲。
沒想到這一罵反而讓莫贇心情越發大好起來,他幾乎是哈哈狂笑出聲,笑得眼淚都流下來了。
“朕是瘋子,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嗎?”
他越逼越近,罪歌越退越後,然後逃無所逃,隻能時時刻刻保持著警惕的心態,以確保可以隨時反撲。
看著她像受到了威脅似的母貓一樣張牙舞爪的對著自己,莫贇突然就冷靜了下來。
他脫下靴子,靜靜坐到床榻上,麵向她。然後將縮在角落裏的罪歌一把撈起,攬到自己身邊。掐著她的漂亮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看自己。
“朕聽說,你在這裏也待了有三年之久。告訴朕,做金發的寵物,感覺如何?”
罪歌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不說話。
沒想到莫贇竟然沒有生氣,反而甚是同情的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
“是不是終於找到一個比朕更討厭的人了?”
他輕輕地往她敏感的脖頸間吹氣,還故意的伸出舌頭做出一副要強舔的樣子。
被他濕漉漉的舌尖有意無意的舔到脖子的罪歌,一陣反胃,吐意都已經逼至喉嚨了,又被她生生忍了下去。
雖然罪歌強迫著自己忍了下去,但她扭曲的表情還是被莫贇抓了個正著。
“哦?難道比起金發來,你更討厭的人是朕?”
罪歌沒有理他,竭力強迫著自己趕緊分散一下注意力,否則她一定會吐上他一臉。
明明是自己被討厭了,莫贇卻覺得一點都不討厭,他甚至都有點洋洋得意起來。
“朕早就說過,你和朕都一樣扭曲,隻能愛上比自己更扭曲的人…不對,你比朕更扭曲…”
他掐著她的下巴,與她對視著。
罪歌的眼裏卻映不出他的影子,不對,是任何人的影子都沒有映出來。
對於她眼底的茫然與空洞,莫贇甚是滿意。
“怎麼樣,朕說的沒錯吧。身為金發的寵物,你可是死心塌地的跪在他腳邊。隻要你想,明明可以從他身邊逃走。告訴朕,為什麼沒有呢?”
為什麼沒有?
為什麼沒有!
為什麼我沒有呢?
罪歌整個人都發起呆來了,思緒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她都快要忘記自己是誰了。
“哈哈哈哈…朕早就說過,你在乎的人一個個都會從你身邊消失。你和朕一樣,都是受到詛咒的怪物…不過不要緊,朕會好好把你囚禁在身邊,朕喜歡看你扭曲的樣子…”
看到她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莫贇甚至都覺得她變得可愛起來了。他丟下了手中那縷帶血的發絲,又開始輕輕為她梳理起頭發來。
直到她輕輕抬起頭來,淡然的責問自己。
“你是誰?憑什麼?”
莫贇長眉一挑,眯著細長的鳳眸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然後伸長手指,一個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
“就憑你是朕的皇後,朕也應該讓你的餘生都囚禁在皇宮裏,不是嗎?”
他的指甲奇長,她的脖子被掐出了血。然而疼痛並不能幫助她清醒過來,反而更加困惑。
皇後?
說的是我?
我,
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