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兩個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分離了二十多年,此刻,終於又見麵了。他們毫不顧忌的宣泄著心中的想念之情,用最簡單的方式,擁抱,淚水。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兩個大男人,兩個老男人,兩個經過了無數風風雨雨的男人,兩個江湖中的一代高手,此刻激動的哭泣著,他們聲淚俱下,嚎啕大哭,他們同所有分離二十多年,而又重新再見的兄弟一樣。
兄弟之情,沒有匹夫和貴胄之分,沒有弱者與強者之分。
兩人將思念化作了淚水,盡情的宣泄著。
見到激動的巫離和巫峰二人,此刻,農裂才知道,為什麼巫離在知道自己這個四弟的下落時,會那麼激動了,那是兄弟情,真摯無暇的兄弟情。
農裂悄悄的帶著顓孫鈺兒他們退了回去,將這片天地留給眼前的兄弟兩,無疑,他們呆在這裏,是那麼的礙眼。他們的世界,隻有兄弟,其餘的一切,都是多餘。
“師伯,你怎麼不早給我說,你的朋友竟然是滅峰閣下的兄弟?要是那樣的話,我怎麼會攔下你們呢?也省了那麼多麻煩,還差點鬧出誤會來,您真是的。”一走出竹林,望定山抱怨的說道。
望定山雖然用抱怨的口氣同農裂講話,但是,卻頃刻間將兩人的關係拉近了很多,也算是將剛剛的發生的不快,給揭過去了。
不得不說,望定山當了這麼多年的一把手,沒有白費,對於人心把握的很好;僅僅一句話,就將剛剛的一切都衝淡了。再說了,剛剛本來就是誤會。
“你小子這可是冤枉我了,在他們兄弟見麵之前,我自己也是滿腹擔心,生怕是巫離兄弟搞錯了。尤其是在得知對方是毒郎君時,我更是對他們的關係沒有抱太大的希望,所以,事先才沒有對你說。還好,隻是虛驚一場。”農裂還有些心有餘悸。
望定山一聽,理解的點了點頭,苦笑道:“何止是您虛驚了一場?我也嚇得不行。您老不是我們四重宗的人,不知道毒郎君的脾性,他向來比較冷淡,你若是不招惹他,他倒絕不會為難你,你要是招惹上他,那便是不死不休之局。
記得在他剛剛拜入滅天祖師的門下時,有位長老的孫子自詡身份特殊,他當時實力也弱,便有心刁難於他;於是,他便直接將比他實力還強些的‘孫子’,約到了生死擂台之上。當著那名長老的麵兒,直接將那‘孫子’給殺了。
那長老哪裏肯服氣?直接就要殺他,隻是被滅天祖師給攔下了。本以為這件事算是完了,畢竟,那長老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伏了滅天祖師的麵子啊!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五年之後,當他進階凡帝之境後,便直接挑戰那位有著實帝之境的長老,更是將其重傷,頓時間,便轟動了整個四重宗。
這件事之後,滅天祖師力排眾議,將其收為了弟子,命以少閣主,更是賜其滅姓,喚作滅峰。
而事實證明,滅天祖師的決定是正確的,他在二十來年的時間裏,便由一名九流凡君,進階到了古帝之境。成為山閣之中,滅天祖師坐下第二高手。”
望定山一口氣將巫峰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
農裂聽罷,不禁苦笑連連,真是所謂的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啊!自己的那點成就,同滅峰一比起來,那更不就算不了什麼。
農裂小聲的問道:“他真的突破到了古帝之境?不是上次兩宗評鑒會上,他還是一名實帝強者嗎?”
望定山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不會錯的,這是從滅天祖師口中而來,是他在與我們劍閣的望天祖師閑聊時提到的。”
“竟然是出自滅天前輩之口,想來就不會錯了,真是可怕的修煉天賦啊!”農裂不禁再次苦笑。
顓孫鈺兒和顓孫橋在一旁聽得六神無主。
“對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滅峰閣下竟然還有如此溫情的一麵呢,想來,那位前輩一定是滅峰閣下的親兄弟了。也對,縱使是再堅強的男人,見到自己唯一的親人,也無法控製自己感情的。”望定山忽然說道。
“唯一?你可錯了。你沒有聽他們的稱謂嗎?巫離兄弟是滅峰閣下的二哥,他還有一個大哥,以及三哥。而且,我並不覺得他們是不是親生的就那麼重要,因為,他們那裏所有的人都親如一家;他們,是我見過最……有意思的一群人。”
農裂想了半天,唯有想出用‘有意思’三個字來形容苗寨的人。
“有意思?很特別的評價,想來,你口中的他們,也一定是一群很特別的人。”望定山沉思後說到。
“確實很……特別!”顓孫橋也不禁插了一嘴,說完之後,看向自己的妹妹,兩人相視一笑。
農裂他們來到竹林時,太陽還在三點鍾的位置,等巫離和滅峰(巫峰)走出竹林時,太陽已經落在地麵上了。
兩人重新恢複了平常的樣子,巫離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表情,而滅峰,依舊冷峻如冰。如此大的反差,讓農裂等人不禁恍然,還以為見到的是另外兩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