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日。晚7點。

元旦晚會正式拉開了序幕。電視台,電台,報社,雜誌社的人員早早地就到場。開始了工作。絢麗的燈光從二十幾米長的舞台四周一同亮起,照亮了整個漆黑的夜空。如同白晝。舞台背後的大屏幕突然開啟,繁複的花紋伴著輕快的音樂水波流轉,台下的眾人看見不禁歡呼起來。

這是學校有史以來第一次擁有這麼華麗的舞台。也是第一次擁有那麼強大的幕後陣容。而且,來觀看的人數空前絕後的多,密密麻麻已經站滿了整塊操場。還有很多慕名前來的外校人員絡繹不絕的往舞台前方擠。這絕對是前所未有的。

隨著主持人的亮相,台下瞬間安靜下來。齊齊看向舞台中央。

願景。柳悉。暖時。三張光鮮的麵容映在大屏幕裏的時候,台下沸騰起來。想來也是蘇墨涼病急亂投醫,居然讓他們三個門外漢來主持這麼重要的晚會,柳悉看著台下黑壓壓的人群,一陣自豪感油然而升,小聲和願景嘀咕:“這做明星的感覺還就是好。”“恩恩。”然後看了一眼暖時。她是今天拉開序幕的主持人,柳悉感受到暖時因為緊張微微的顫抖,還未做好說話的準備。伸出手從後麵拍了拍她的背。以做鼓勵。暖時看了看他,深吸幾口氣,緩緩的吐出來。調整自己的情緒,然後昂首挺胸,開始了晚會的主持。

蘇墨涼此時站在舞台背後,看著夏劫在演員之間穿來穿去。來自胸腔的疼痛使她幾欲跌倒。她站在陰影裏扶住牆壁沒有讓他看見。

這幾天,她總是極力的躲著夏劫,生怕他知道自己受了傷又會跑去找路遠吵架。好在願景和柳悉神經比較大條,她故意安排一堆工作給他們,把他們忙的團團轉,沒有多餘的心思注意到她。而暖時,為了怕她一不小心說漏嘴,除了讓她回家背主持稿,幾乎什麼工作也沒安排給她。總算是瞞了過去。

她又咳嗽起來。她脫掉手套急忙從包裏掏出一張紙。一個銅幣被帶出來,滾出去好遠。打了幾個轉,才又停下來。她追著走過去,揀起來看了看。又放進兜裏。

“坤哥在道上是前輩,這些年兒孫滿堂都處於半隱退了。年輕一輩的事兒他幾乎不過問。而且,他向來不主張他的人與我們這些人有來往。但是突然來這麼一手,我並不覺得和你作對的那個人能請得動他。你別忘了,這枚銅幣隻有他身邊的那幾條老狗才有。那些個老狗向來對他惟命是從。別看它不值錢,我聽說這可是打開某一處櫃子的鑰匙,你看上麵的數字,說不定那就是密碼。現在,既然連老狗都出動了,卻沒要你的命,這未免也太不符合那幾條烈犬的作風了,坤哥的心狠手辣是道上出了名的,既出手,必死無疑……”

她的腦海中忽然閃過路遠那天所說的話。極其慎重和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