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群打手的攻擊力度和速度上來說,應該是廠裏的人,但是人數並不多。如果那幾條老狗當中有人背著他調人,隻要不出什麼大事兒,他也不一定會管。她與坤哥素來沒有任何往來,他犯不著為個陌生人去得罪自己最忠實的老狗。

老狗們肯定是不會出手的,銅幣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那麼為什麼銅幣會掉在她的麵前?又會是誰掉的?

事出必有因,蘇墨涼想來想去,隻覺得季容妍的嫌疑最大。

蘇墨涼一直都很了解她,目光短淺,愛玩心機又沒那個能耐玩出水平,更重要的,她向來都是用床功擺平事情的。正應了那句俗語:胸大無腦。

假設老狗當中有人被她**,為博美人心,把重要的銅幣送給了她,同時意思意思安排人手黑了蘇墨涼一頓,而季容妍正好那天也參與了群歐,又不巧銅幣掉了,他們走的匆忙。沒有發現。意外之中就泄露了他們這群人的身份。

如果是這樣,也就解釋清為什麼坤哥的人出手隻是將她打傷卻沒有要了她的命了。

這麼看來,那枚銅幣正好是天賜良機。當時他們沒打死她,真的是一個非常錯誤的選擇了。

蘇墨涼一邊分析著,一邊用紙擦掉嘴角的血跡,微微地笑了起來。

眼睛裏邪惡的光被突然綻開的禮花放大。她抬起頭,看著禮花綻開的方向,那一點光,瞬間燃燒成一片灰燼。

夏劫遠遠地看過來,不禁一顫,皺起了眉。

元旦晚會一共分為“冬暖”“夏涼”兩個部分。前半部分多為晚會中常見的唱歌和舞蹈。後半部分多為樂器和小品相聲。通過節目的內容來逐一體現這兩個主題。

其中,值得提出的是邀請來的隊伍。

C城最有名的一隻街舞團體LAT,居然破例地在同一晚會上表演了兩個舞蹈。男隊的BREAKING和女隊的齊舞贏得了全場的最高喝彩。然後就是從前很有名的一隻地下樂隊。在兩年前宣布了解散,而這一次,卻跌破眼鏡的再次以一個樂隊的身份出現在公眾視野當中,這不能不說是整個晚會最大的驚喜了。

加上外校請來的表演團隊和本校的演出人員。整個晚會的節目設計和編排,無不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而且節目的花樣繽紛多彩,竟然無人提早離場。不斷圍聚到操場的人員也越來越多。尤其是那些之前反對著蘇墨涼的人,此時也無不由衷的欣賞起她來。她所能做到的這一切,已經遠遠超過了季容妍……

蘇墨涼站在幕布背後到處尋找季容妍的身影。然而一無所獲。或許是因為人太多,或許她正躲在某處蓄勢待發。總之,誰也沒有見到她。

而實際上,此時的季容妍,並不在學校。她和一個中年男人,在郊區的一個廢廠房裏,正對著一個倒吊起來的人施暴。

那個人,正是路遠。剛從電視台下班,就被一群人迅速擄走的副台長。路遠。

“彭哥,我跟你說的是實話,那天我踹那女人的時候銅幣就掉他車那了。我當時跑的急也沒注意是什麼。那天你說起來,我回家一找,發現沒有,才想起來的……”季容妍把臉貼在那個叫彭哥的中年男人身上撒嬌的說,把銅幣被她搞丟的事情賴的一幹二淨。

彭哥為了逼路遠說出銅幣的下落,不斷地對他進行嚴刑拷打。他的鮮血倒著從頭上流淌到地上。觸目驚心。

“彭哥,我在想,他死活不肯說實話,是不是因為他把銅幣轉移給了別人。”季容妍再次發揮她撒嬌的本領開始說道。

“小子!說!你把銅幣給誰了?”彭哥聽她這麼一說,怒吼道。

他的手下見路遠沒回應,一刀插進了他的大腿裏。鮮血飛濺,濺的那個手下一臉。他啐了路遠一口。

“彭哥,我知道他有可能把銅幣給誰了。”

“哦?小容容,你知道那還不快說。”

“我也是猜測。那個人其實你見過的,就是上次我們打的那個女的。叫蘇墨涼。”

“來人啊。把那個叫蘇墨涼的給我抓回來!”彭哥聽完後立馬叫起了人。

“別呀,彭哥。她可厲害著呢。你這麼把她抓回來,她也是不會說的。而且,她身邊有個夏氏集團的長子在,要是她不見了,會很容易驚動警方的,這樣就給彭哥惹麻煩了不是。我倒有個主意,就是不知道彭哥願不願聽了!”

“哎喲,小容容,你有什麼主意倒是快說呀,那枚銅幣要是在找不到,你我都得完蛋。”

“既然他們倆認識,我們何不送點見麵禮給她呢?一方麵讓她知道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讓她收斂些,另一方麵,受到了驚嚇的她一定會去找這個人,到時候我們在這個男人家裏等她上鉤,迄不一舉兩得。”

“對對。那我們送什麼見麵禮給她呢。”

季容妍衝路遠冷冷地一笑,然後抬起手來比劃了一下。

彭哥心領神會地在季容妍的臉上捏了一下,然後叫道:“來人呀,就按小容容剛才說的辦,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