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場聲勢浩大的隱喻(2 / 2)

她嗬嗬的笑起來,又說:“我最討厭別人嫌我這張臉了。你是想要我割你舌頭呢還是砍你一雙手呢?”

我當時就被她的話嚇傻了。恐懼瞬間把我包圍起來,我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就是老巫婆把我打的半死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害怕過。我感覺死神就在我旁邊隨時等待著把我拉走。

她雖然是笑著說的,語氣裏卻沒有絲毫玩笑的成分。可以說是透著與她這個年紀不相符的狠毒的。做叫花子最大的好處那就是臉皮比一般人都厚。我哪見過這陣戰,當下就嚇的屁滾尿流,拚了老命的邊挨打邊求饒。見我被打的吐血了她才又開口說:“權叔,可以了。”我急忙跪著感謝這兩個瘟神。希望他們快點走。快點走。有多遠走多遠。

“你記好了,我叫蘇墨涼。從今天起,你叫路遠。你沒有任何過去。我是你的老板。無論生死,你永遠隻能聽我的命令,就算是死,你也隻能為我死……權叔,好好訓練他。”說完,丟下我和那個叫權叔的男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就這樣,我徹底告別了我的過去,成了她的一條狗。和權叔一起呆在她的身邊,幫她經營著她的生意。同時,保護她。做我們這一行,是相當危險的。你永遠不知道你會在哪裏死,會什麼時候死。無論是敵人還是夥伴都對你虎視眈眈。曾經好幾次為了保護她安全離開,我和權叔都差點死在槍眼之下。那種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感覺,沒有經曆過你是不會懂的。所有語言在麵對它時都顯得蒼白無力。那可當真算得上是比走鋼絲還驚險的生活。

和他們在一起兩年的時間裏,權叔毫不吝嗇的把他會的全部交給了我,他希望我能像他那樣守在她的身邊照顧她。保護她。權叔把她當作自己的女兒來看待,而我也在權叔的影響下,不自覺的把自己當作她的父親。雖然對老板,這樣的想法很無恥。

直到後來我隨著她來到了C城,開始了另一段生活。權叔卻像消失了一樣,沒有出現。我才明白了權叔的用意。

可是,在到達C城以後,我就開始極力想擺脫掉這條狗的身份。以前有權叔在,我怕他。現在他不在了,我就沒什麼好擔憂的了。我已經是和權叔旗鼓相當的後起之秀了。雖然我還是把自己當作她的父親,但我又不是她真正的父親。人在欲望的驅使下,是很容易散失人性的。況且,我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花子頭了,跟著她的這兩年,我撈了不少好處。房子、車子、票子、女人、權力、地位,我統統都有了。我犯不著還得跟著她“走鋼絲”。

於是,我不再以她下手的身份幫她散貨,而是成了她的新買主。

她對我的這個身份也沒有異議,反而很支持。這倒讓我有些意外。想來估計是因為權叔不在,她自知對於手下她缺少控製力了吧。做咱這行的,女人是絕對受歧視的,尤其是她那樣的小朋友。一點都嚇唬不了人。不過要是權叔在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可是,我低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