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三個月過去,最後一池血水也全部被葉琅吸收,靈力在體內流轉一圈,看著又下降不少的修為,葉琅有點欲哭無淚,經脈被拓寬,而不知何故,丹田變異,如同一個無底洞般,多少靈力都塞不滿,她本是煉氣十層的修為,現在還是煉氣十層,隻是這個煉氣十層比十個普通煉氣十層的弟子都要高上許多。
原先還隻是多別人三倍的靈力,現在卻是十倍,十倍是一個什麼概念,隻要她想,築基中期的弟子也不是她的對手,但是,這樣的好處伴隨著弊端,她每上升一階所需要的靈氣,也是別人十倍,若不是知者提供的極品靈石,恐怕她現在修為早就跌落至十層以下。
在她看來,一本殘缺的煉體之法,為什麼會導致她變成這樣。
葉琅每次問知者,都被他巧妙的岔開話題,久而久之,葉琅也沒有必要再去問了,隻要她能夠變得強,什麼都不是問題。
“決定了?”知者的身影出現在葉琅身邊。
“恩!”目光堅毅的看向手中的重黎,等待這一刻,已經許久。
“不要害怕,你知道你能夠承受得住。”
葉琅莞爾一笑,其實並沒有害怕,也沒有緊張,是激動!
手指輕觸龍眼,刺痛的感覺沒有出現,接觸的地方也沒有被熱浪融化掉,灼熱之感傳來,而體內的靈力也在翻滾,迫切的想要與之融合,眼前一陣眩暈,腦中隻有一個想法,就是吞噬,吞噬眼前的這滴深紅的血液。
這樣的葉琅,讓知者有些陌生。
以他所用的修煉方式,雖然霸道殘酷,但是不至於改變一個人的習性,血液對葉琅的天然吸引,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他就喜歡看到名門正派的弟子,墜落之後,不為門派所容的樣子,這樣才有趣嘛。
巫族之人,本就亦正亦邪,隨心而定。
失去情感,隻知道殺戮的魔,才是最可怕的,而他不允許任何人重走他的道路。
知者矛盾的心理,葉琅肯定是猜不到的,她現在高興的是麵前這顆被她取出來的祝融精血,用重黎的槍刃割開手心,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葉琅迫不及待的將那滴血液放在手掌之中。
右手附上靈力,將傷口愈合,而進入到身體裏的那滴血液,與葉琅的血液相互蠶食,誰也不讓誰,身上不斷出現迸裂的傷口,葉琅知道她現在的身體,成了一個戰場,不管結果如何,現在她隻能全力的保護好身體,不讓身體變成一個漏鬥。
祝融精血所過之處,傷口不斷的出現,靈力追逐著修複傷口,但是依舊難以抗衡,葉琅整條手臂已經被血染紅,經脈也是多處崩裂,看著隻剩下米粒大小的精血,葉琅露出苦澀的笑容,隻差一點了,隻要達到心口,就有辦法完全的吞噬。
已經習慣疼痛的葉琅,隻感覺自己如同置身在火焰之中,肌膚被燒焦,血液被蒸幹,而她無能為力,葉琅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幹癟下去。
知者搖頭,祝融精血終究是太過霸道!轉身離開,不忍見到這樣的場景。
一道輕柔的聲音,傳入葉琅的耳中:“阿琅,寒雪峰的梨花開了,你看到了嗎?”
葉琅仿佛看到終年被血覆蓋的山峰,開出一片片的梨花,生機勃勃,樹下站著一個灰色的身影,雪白的發似乎與之融為一天,自然素雅的閣樓與她前世居住的閣樓一模一樣。
是師尊!師尊在寒雪峰等她回去!
這個念頭一出,原本已經無力回天的身體勃發出沉積的怨氣,聚攏在心口之處,全體推向那滴精血,將它所有的力量係數的覆蓋。
成功了!
這股力量是什麼?知者神色晦暗的看著葉琅身上閃現的黑色光芒,轉瞬即逝,卻讓他心中忌憚不已。
重新找回主導力的葉琅,在一片溫暖中,沉睡了過去。
這算是成功,還是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