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袁耀沒有再次急行軍,一是為了照顧新軍,二是免得敵軍以逸待勞,直接出城來戰,結果本來一天的路,走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到房陵城下。這次白馬軍的輜重帶的很全,到了城下,袁耀便下令伐木下寨,修築防禦工事。

此時房陵城內,縣廷依舊被一個大祭酒占據,此時這個大祭酒憂心忡忡的看著城外的白馬營。

他見袁耀從西邊沿陸路而來,擔心張魯已經戰敗,擔心袁耀是自漢中一直打到了房陵。房陵扼守漢中與荊州的交界,雖然如今道路日漸荒廢,可他沒有絲毫的懈怠,房陵中有從巴郡帶的鬼卒,也有在城中招募的流民,一共有五千守軍,他也一直盯著荊州方向,積極備戰。

這大祭酒擔心,如果他猜測的是真的,漢中真的已失,則絕不可能隻有三千多人的部隊到此,有可能袁耀隻是一支先頭部隊,後麵還有大軍壓陣,因此派斥候連夜監視動靜。

第二天,袁耀卯正時,自己親點了五百新軍出營為先頭部隊,白馬營弓手在新軍後麵壓陣。

在上庸買的一百多匹馬和先前帶過來的五十匹戰馬,被分為了兩部分,分列在軍陣兩側,互相機動策應,中軍、後軍、左右翼,呈鶴翼陣展開,行進到了房陵城下,與袁耀所料不差的是,此時的守軍,因為擔心袁耀身後還有大軍要來,為了保持實力,根本不敢開城門迎戰。

“張治,準備好了就去吧。”袁耀向張治說道。

“諾!”,白馬軍中別部司馬張治,點了一百騎士,飛馬到了城下並然而不叫陣。帶著兩個軍士,拿著大盾牌走到了房陵城弓手的射程之下。

這是按照袁耀的要求,向房陵城中開始展開‘心理戰’。

“鄉親們,我是荊州的南郡人,因為荊楚連年的戰亂,實在吃不上飯了,把手裏的地賣給了大戶換吃的,但是依然不夠家裏吃的,我父親和幾個哥哥都餓死了,最後,我家裏麵已經死的隻剩下了我和我老娘,還有妹子。

就在我以為我也要餓死的時候,南陽太守、後將軍袁將軍和少將軍來了,他們給吃不起飯的鄉親發口糧,造冊登記分地,還發種糧。。。我的命,就是袁將軍給的,所以我自願加入了少將軍的隊伍,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解決更多的荊州鄉親啊!”

募兵營的一個士兵首先開始了演講,演講的聲情並茂,感情到的時候,聲淚俱下,可謂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前一位剛說完,被請來了下去,第二位緊接著就上來了。

“鄉親們,我是南陽郡新野人,我就是被少將軍在上庸城救下的,上個月,我父親給來信,說袁將軍發糧造冊,家裏的地太多了,根本種不完,別在外麵挨餓了,回家幫忙去種地。

我收到信非常高興,城中米賊的祭酒卻不讓走,你們知道我這一年是怎麼過的嗎,我到了上庸就被米賊的祭酒拿住了,他們跟我說入教就管飽,結果當了兵不管飽,飯不管飯我找他們要,他們居然讓我喝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