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清晨,白馬軍的將士們依舊卯正出營,剛剛列好陣型,就聽見,“咣當”一聲。順聲音看去,結果發現堅守三日的房陵城居然開門了,房陵城的守軍魚躍而出,足有五千之眾,不少新兵營的軍士看見敵人倍數於自己,多少有點緊張。
不過,袁耀在昨天夜裏已經偷偷安排了五百募兵營的軍士持矛立盾站在前軍的位置,新兵營則被安排在了弓兵的後麵,袁耀對他們的要求是,不管會不會射箭,一樣拿著長弓,但是誰也不許射一箭。等需要的時候,摘下腰間的環首刀可以直接白刃戰。
沒辦法,這些人雖然已經士氣高漲,而且非要請戰,但是鑒於沒有經過射箭的基本訓練,袁耀死活不同意他們放箭。因為他深知戰場上局勢瞬息萬變,任何一點小小的疏忽和失誤都有可能導致災難性的後果。所以哪怕隻有一絲一毫可能會傷害到自己人的風險存在,袁耀也絕對不願意去冒這個險。畢竟每一個戰士都是寶貴的生命,容不得半點馬虎大意。
待守軍出城列陣後,向白馬軍靠攏,白馬軍依然采用了鶴翼陣的方式進行前進,左右兩翼為兩隊騎兵,前軍為盾牌長槍兵由募兵營擔任,中軍是弓兵營為其餘白馬營軍士,後軍拎著環首刀,是新兵營軍士,此時的前軍稍稍靠近就已經停下了,立下了盾牌,做出了防守姿態,兩翼騎兵則快速靠近敵人,也僅僅是稍稍靠近敵軍後,左右的騎士立刻下馬,拉出長弓,在左右曲長的指揮下進行兩輪拋射。
此時下馬的原因,第一是由於白馬軍吸納了黃巾舊部之後,不是每個人都有騎射能力,因此根據戰鬥需要,在戰術上做了改動,袁耀采用了清朝後期龍騎兵的打法,下馬射箭,一是保障射擊的精度,二是保障射擊的遠度(即使最精良的白馬義從之後做到20-30米的射程,一個訓練有素的弓手用長弓最低的射程都在300米以上)。用這種戰術實際是保證了白馬軍的‘風箏’能力。
而現在白馬軍的騎射則以犧牲射速為代價,換成了臂張弩。
這時候的親自出城迎戰的大祭酒開始有點著急了,房陵守軍軍中也有三百頂盾牌,安排在了前軍的鬼卒手中,本來已經對騎兵有所防備,以為兩翼騎兵會直接拉近距離進行騎射襲擾,結果敵人居然配有長弓,而且下馬拋射。所幸兩輪拋射後,兩翼騎士立刻上馬往後跑。
大祭酒剛想長出口氣,結果騎兵又停下了,緊接著下馬又是兩輪拋射,就這樣,連續三輪拋射後,每輪拋射都會讓房陵守軍的戰陣陸續有人沒有跟上戰陣,或傷或死的離開了戰陣。
此時的大祭酒萬萬沒想到,一隊騎兵居然這麼慫,怪不得袁耀軍的前軍始終沒動,就是想拉開距離,讓騎兵多射幾輪,再這麼下去,自己這邊還有沒接觸到對方就要連續挨打了。
“袁耀小兒!膽小如鼠!眾將聽令給我衝鋒!”就這樣本來應該拉近距離再衝鋒的房陵守軍,卻在最佳位置距離很遠的地方就開始衝鋒。白馬軍兩翼騎士見狀,立刻騎馬向兩翼擴散,橫向拉開距離。
如果守軍攻擊白馬軍前軍的話,則兩翼騎士下馬後可以連續射擊敵方戰陣中後方,不必擔心誤傷友軍,而且這次就不需要拋射了,敵軍兩翼並沒有盾牌保護,可以直接平射,殺傷力和精準度更高。
房陵大祭酒見狀已經是睚眥欲裂,命令軍士頭頂箭雨繼續衝鋒,他必須要盡快擊潰了前軍,使得中軍不攻自潰。而後兩翼騎兵人數太少,已經不能決定戰場的勝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