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叫鄔易兒,你叫什麼名字?”晉凡詩的手指緩緩在她臉上劃過:“你叫什麼名字?!”
夏語初輕笑起來:“我叫什麼名字,還重要嗎?你為何要問?晉凡詩!”
下頜傳來刺骨的疼痛,他的手指如鐵鉗一般重重地掐在她的下頜,眼中閃出狂怒的火焰:“因為我想知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到底是誰?”
“我惡毒嗎?晉凡詩!”夏語初忍受著刺骨的疼痛,說出的話語依然字字清晰,平靜冷然:“你身為大璟臣民時,你能容忍莫維安在大璟的釘子嗎?是否還記得二十年前大璟與莫維之戰?那些屠城的血仇,那些幾十萬民眾的性命,那些不死不休的血仇……我不過是奉命做了我應該做的事而已!”
“可那是我家!是我家的上百口性命!”晉凡詩怒吼道,冷漠嗜血的眼眸裏出現了一絲悲憤。
夏語初望著他:“我知道,我們隻是立場不同。”
晉凡詩看著她幾秒,嘴角突然露出了一絲冷笑:“好哇,我差點被你繞了進去,我隻要知道你是我的仇人就夠了!如今,你又一次破壞了我的計劃!落入了我幽魂手裏,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幽魂?你如今叫幽魂?你恨我嗎?你一定非常恨我罷?”夏語初望著他笑了起來:“幽魂是沉浸在地獄裏的靈魂,你一定很痛苦罷?我不會恨你的,因為我不想像你一樣痛苦。就算是墜入地獄,我也不會變成像你一樣。”
晉凡詩的眼眸動了動,夏語初道:“如果折磨我能讓你減輕痛苦,那就試試罷。我隻是不甘心,若沒有人接應你們,我豈會這麼容易落入你的手裏!那內奸是誰?走到黃泉路,能否給我個明白?”
晉凡詩的手慢慢地卡在夏語初的脖子上,漸漸加力,冷笑道:“直到如今,你還記得替你的主子打探消息麼?我便告訴你罷,引我們進和親營地的是那愚蠢的納多!那蠢貨還指望借莫維的力量爭奪新月王位。可又如何,你覺得你還能將消息遞出去麼?”
夏語初隻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窒息的痛苦伴隨而來,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腦袋嗡嗡地響著……
突然脖頸上的壓力一輕,她大口大口喘起氣來,有些發暈的眼前閃過晉凡詩帶著殘忍笑意的眼眸。
他在慢慢地折磨她,如同貓戲弄將要喪命在它爪下的老鼠一般。
門外傳來鐵麵人不耐的敲門聲,大聲說著什麼話,引來一陣猥瑣的笑聲。
“怎麼辦?那些野獸們可耐不住性子,”晉凡詩回頭看了一眼,道:“折門外那些人知道你不是公主,立馬就將你吃得連骨頭都不剩!隻是在這之前,我應該做點什麼。”
看著他的眼神,夏語初呼吸一滯,危險的氣息鋪天蓋地地襲來。
他粗糲的手指沿著她的臉頰向下滑去,滑過修長的脖頸,在精致細巧的鎖骨上撫摸了兩下,一把重重地扯開她的衣領,雪白柔嫩的肌膚令他的呼吸一滯,冷酷的眼眸裏泛起了血紅,手就要順勢探進她的衣內。
夏語初手不能動,腿迅速地弓起,向他胯下襲去!
可是之前受的傷和身子被束縛的局限,令她的動作威脅根本不夠,晉凡詩隻縮了縮身子,膝蓋重重往下一壓,就將她的腿牢牢地壓在身下。
她狠狠地抬頭盯著晉凡詩,他也正凶狠地盯住她,那些曾經的過往如雲霧一般散去,此時,她們隻是恨不得至對方於死地的仇人!
腿骨裂開一般的疼痛令夏語初眼前一黑,晉凡詩的動作沒有停,他雙腿製住夏語初,雙手一用力,身上的錦帛在他手下如脆弱的紙片一般破碎……大片的如雪肌膚映入眼簾,加重了他的呼吸,他的手急促地向下移動,可是,他突然頓住了!
身下的女子嘴角流出了血絲,瞳孔裏的光芒迅速地潰散!
他再顧不上手上的動作,左手用力地捏住她的下顎,逼迫她張開嘴角,右手探入她口內摸尋!
“遲了……”夏語初含糊地笑著,眼角眉梢的笑意囂張而張揚:“我就是不讓你如願!”
晉凡詩一語不發,他驚慌失措地將夏語初的身子側過來,手指粗暴地伸入她喉內,逼迫她將剛才吐下去的毒藥吐出來……
眼前有無數濃重的霧氣聚攏,劇毒令她無力再做任何反應,隻能順應喉頭的不適拚命地嘔吐,意識漸漸地陷入黑暗……
石屋的門“砰”的一聲被撞開飛了出去,鐵麵人尚未反應過來,便見他們的首領血紅著眼睛衝了出來,大聲喊著:“傳醫者!”
身邊愣怔沒有反應的鐵麵人被他一腳踢了出去,才有人反應過來,大叫著喚醫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