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神此刻立即上來圓場,道,“好了,好了。我這夫君是個工作狂,因為天君命他徹查仙婢失蹤一案,他到了哪裏心中都惦記不忘。但是,這與你和瑾譽殿下的婚禮並沒有什麼關聯,你不必理會。瑾譽殿下既然沒有告訴你,也是希望你能夠安安心心地準備好嫁給他,而且你們的婚禮之期也著實不遠了,不該為旁的事情擾了心神。”
火神聽風神這樣說,便也道,“自然,這與你的婚禮無甚關係。何況與你婚禮有關的那一位,現在也無法有關了。”
紫瑛聽到此處,難免又要發問,“與我們婚禮有關的哪一位?”
風神此刻正是不悅了,問火神道,“你還有完沒完了,說不讓你跟來,非要來。當初花神凝珀是怎麼選的朋友,竟能瞧得上你。”
“比起凝珀,你的眼神更差勁一些不是麼?你到底是選了我做你的夫君。”火神不卑不亢地回敬道。
眼看著風神和火神就要撕起來,紫瑛連忙打圓場道,“二位別急,別急,不過是閑話幾句,也不是什麼緊要的事兒啊。我不過是好奇罷了,就是想知道究竟誰和我與瑾譽哥哥的婚事相關,若是不便明說,也不打緊。風神娘娘,不如我們先去裏屋試試梳子如何?”
風神遂笑道,“也好,我們去瞧瞧那把六界唯一的紅翠血柳瑪瑙梳子,聽說或如何如何漂亮,如今能有幸一見,也不遺憾了。”
火神卻依舊不依不饒地攔在她二人跟前,道,“晚一些去又有何妨,如今誅仙台上壓著的那位無靈上仙會不會也很想要一睹這第一把紅翠血柳瑪瑙梳子的風采呢?”
“誅仙台?”紫瑛驚愕道。
風神拉了拉紫瑛的衣袖道,“哎呀,你管的了外頭那些事兒麼。如今還有什麼比你的婚禮更重要的,何況誅仙台那樣的地方去了也不是什麼吉利的兆頭。你還是別管了吧。”
紫瑛微微一怔也就晃了過來,搖頭道,“不,誅仙台那個地方,我也不是沒有去過。從前還是幻焰的時候……”紫瑛說著頓了頓,風神拍著紫瑛的手,道,“從前,對你的責罰說起來也是重了些,不過你當年的性子過於頑劣,雖然那個時候我也的確因為花神凝珀和我這位夫君的傳聞觸怒過,但終將我也是就事論事,上書天君責罰你,也想不到這一罰竟是幾個輪回,也怪我,心中雖有不忍,卻終究沒有為你說過半句好話。此番,殿下找了我們,我也借此機會同你道一句對不住了。”
“風神娘娘言重了。”紫瑛趕忙說道,又解釋說,“我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就算我現下去一趟誅仙台,也沒有什麼。反正不是第一回了,而且火神說無靈上仙如今被押在誅仙台,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在綺舞宮裏走動,我著實想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火神沉沉點頭,道,“倘或你一開口就說不去,我的確有所懷疑,可如今看來是我多疑了。其實風兒說得沒有錯,誅仙台那樣的地方,你一個小姑娘,還是就要成婚的小姑娘就別去了吧。風兒在這兒等了一個早上,就是想看看那把梳子,你還要她等多久呢?”
紫瑛聞言,回身便吩咐了那婢子道,“快去,去我房裏把那把紅翠血柳瑪瑙梳子取來,給風神娘娘好好看看。”再對另一個婢子道,“你去把瑾譽殿下早上做好的餅餌,還有酥茶都拿過來,好生招待火神和風神二位上神。”
婢子們應聲便去了,紫瑛兀自提著裙裾,衝著風神和火神行了一禮,道,“既然我得知了誅仙台的事兒,我變沒有不理會的道理。何況,還是原本要指到綺舞宮的側妃,無論如何,我就即將成為太子妃,豈有不聞不問的道理。總而言之,這一趟誅仙台,我是一定要去的,若然有怠慢了二位上神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火神聞言,微微一歎,道,“若不是早就知道她是凝珀的女兒,我還以為是凝珀重生了。”
風神也點頭,遂道,“你既然都這麼說了,那便去吧。我和夫君在此處等你就是,你放心,你不回來,我們不會離開。隻是今日的飯食大約就要麻煩你們綺舞宮了。”
“二位上神放心吧,不過是飯食而已。”紫瑛說著,再行了一禮,遂匆匆往著誅仙台而去。風神心細,指著旁邊六位小仙婢道,“你們幾個,都傻愣著做什麼,你們娘娘要去誅仙台了,不緊跟著左右伺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