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南一隅的蜀地,
孟知祥就像是一位闖入命運棋局的棋手,
攪弄風雲,
硬生生打下一片錦繡江山,
建立後蜀,
成了一段傳奇。
今兒個,
咱就嘮嘮這位後蜀高祖的跌宕人生,
那些被塵封在曆史褶皺裏的細節,
樁樁件件,
遠比傳聞來得驚心動魄。
出身將門,初露鋒芒
孟知祥生於唐末亂世,
祖籍邢州龍岡,
實打實的將門之後。
老孟家世代從軍,
軍功赫赫,
家族祠堂裏掛滿了先祖們的戰甲與勳章,
在日光下泛著冷峻的光。
打小他就聽著父輩們金戈鐵馬的故事長大,
望著家中寒光閃閃的兵器,
夜裏做夢都是自己縱馬馳騁、
殺敵立功的場景,
心裏頭那股子熱血勁兒,
跟煮沸的開水似的,
就盼著有朝一日能真正馳騁沙場。
他爹孟道,
是個眼光長遠又嚴苛的老將,
瞅著兒子機靈,
又滿腔抱負,
打小便嚴苛教導。
別家孩子還在街頭嬉鬧,
孟知祥就得端坐書房,
誦讀兵書史籍;
別家少年尚在偷懶打盹,
他已在演武場揮汗如雨,
一招一式皆有章法。
讀書識字、
兵法武藝,
一項都不落下,
為的就是將來能出人頭而地,
重振孟家威名。
年少時,
孟知祥跟同鄉發小趙弘殷混在一塊兒,
倆人堪稱焦不離孟、
孟不離焦。
那時節,
軍中演武場對他倆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時常趁守衛不注意,
溜到演武場偷看士卒操練。
一日,
趙弘殷捅捅孟知祥,
咂咂嘴說:“知祥啊,
瞧這陣仗,
往後建功立業,
非得在這沙場上不可,
咱可不能窩在這小地方。”
孟知祥攥緊拳頭,
目光灼灼,
仿若能看穿這亂世的迷霧,
斬釘截鐵道:“那是自然,
大丈夫生於亂世,
當提三尺劍,
立不世功!”
恰逢李克用廣納賢才,
擴充勢力,
消息像一陣風傳遍四方。
孟知祥聽聞,
興奮得整宿沒睡,
天一亮就拉著趙弘殷奔赴招募處。
入伍那天,
軍伍前考官打量他倆,
見是兩個毛頭小子,
皺眉道:“毛頭小子,
知道戰場凶險不?
別到時候尿了褲子!”
孟知祥昂首挺胸,
朗聲道:“大人放心,
我等既來,
就不懼生死,
定要掙個前程!”
那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
讓考官微微一怔,
手一揮,
收下二人。
初入軍營,
日子並不好過。
老兵們欺生,
髒活累活一股頭地給他們,
夜裏睡覺連個囫圇地兒都沒有。
有回,
幾個老兵故意找茬,
打翻孟知祥的飯菜,
還嘲諷道:“新兵蛋子,
這點苦都吃不了,
趁早滾回家!”
趙弘殷氣得要動手,
孟知祥卻一把拉住他,
沉聲道:“別衝動,
咱用本事說話。”
沒過多久,
軍營比武,
孟知祥一路過關斬將,
把那些老兵打得心服口服,
自此再沒人敢小瞧他倆。
追隨舊主,展露謀略
進了李克用麾下,
孟知祥腦袋靈光、
行事沉穩,
很快就嶄露頭角。
戰場上,
他衝鋒陷陣,
悍不畏死,
每逢激戰,
總是身先士卒,
身上的傷疤一道接一道,
卻成了他的軍功勳章;
營帳裏,
對著地圖能分析戰局,
山川河流、
兵力部署,
說得頭頭是道,
沒多久就成了李克用的心腹。
某次,
大軍和朱溫的部隊對峙,
陷入僵局。
連綿的營帳望不到盡頭,
空氣中彌漫著肅殺與焦灼。
軍中將領們吵成一鍋粥,
有主張強攻的,
拍桌子喊得臉紅脖子粗:“跟他們拚了,
耗著算啥事兒!”
有提議退兵的,
耷拉著腦袋嘟囔:“敵軍勢頭太猛,
咱別折了老本。”
孟知祥一直沉默,
靜坐在角落,
手指不自覺地在地圖上摩挲,
腦海裏推演著各種戰術。
等眾人吵累了,
才起身拱手:“主公,
強攻傷亡太大,
退兵又丟士氣。
依我看,
咱佯裝敗退,
引敵軍追擊,
在山穀設伏,
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李克用眼睛一亮,
猛拍大腿:“妙啊,
就照知祥說的辦!”
計劃施行,
朱溫軍果然中計。
先鋒部隊一路狂追,
踏入山穀,
隻聽一聲炮響,
兩側伏兵四起,
箭如雨下,
喊殺聲震得山穀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