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驊剛想說話,淩妍雪扒到他耳邊說道:“姐姐是想激駱姐姐過去,你就別摻和了。”
黃天驊閉上了嘴,扭頭去看駱霜的表情,大家都覺得駱霜的臉現在真的是十分好看,紅中帶青,青中帶紫,紫色中還有點綠汪汪的感覺。
駱霜道:“當心感染了病菌,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薛虞霏道:“什麼味啊?”呂曠道:“好像有點酸啊!”黃天驊道:“確實很酸。”淩妍雪問道:“為什麼會酸呢?”石淩飛答道:“是因為有人吃醋了吧,好像還不少。”
駱霜的臉更青了,大聲解釋道:“誰吃醋了,誰說我吃醋了?”呂曠搖搖頭道:“沒有啊,誰說你吃醋了,說你了嗎?我可沒說啊!”
淩妍雪可愛地問道:“是啊,駱姐姐,你怎麼這麼緊張啊,你的臉怎麼紅了,是不是生什麼病了,石大哥你快給我駱姐姐看看啊!”
駱霜都想踢她,她三兩步走到了薛虞霏麵前,哼道:“誰吃你的醋了,讓開。”
薛虞霏無辜地走開,讓駱霜坐了下來,駱霜還是冷漠地對歐陽嘯說:“我原諒你了。”
薛虞霏看了看呂曠,兩人搖頭笑了起來,白娜娜牽著呂曠的手,慢慢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淩妍雪一個勁兒地往黃天驊懷裏鑽,黃天驊不耐煩地說道:“哎哎哎哎哎,幹嗎幹嗎幹嗎,嫂子你看你妹妹,管管行不行?”薛虞霏揚目看向一邊,裝作沒看見的樣子,任由淩妍雪抱著黃天驊。
歐陽嘯道:“謝謝你,霜兒,謝謝你原諒了我。”駱霜道:“不用謝了。”
不知什麼時候的事,薛虞霏幾人都已經走了出去。
駱霜甜笑著,趴到了歐陽嘯的胸口上,歐陽嘯輕輕拍著她的肩膀,高興地笑了。
又是七天後,新任縣令張魁到任,迅速開始對災後重建工作投資監工,並遣人對縣衙進行整理。
兩匹馬在原野上奔馳,少年男子穿著一身白衣,美豔的女人卻是一身淺淺的紫色長裙,竟是呂曠和薛虞霏。
兩人又奔出快十裏,兩匹馬卻還是並排跑著,呂曠開口說道:“行了行了,霏兒你別再跑了,這回又是平手,用不著比了。”薛虞霏笑道:“好啊,那你先停下,不然我先停了,可就輸給你了。”呂曠道:“好好好,我先停,籲~”他一拉疆繩,真就停了下來,薛虞霏把馬兜回來,笑道:“我就說你一定會落後的,怎麼樣,輸了吧?”呂曠苦笑道:“不講理是吧?我就知道你跟殷郊別的沒學會,就賴帳和賴皮這兩樣,你學得比誰都快。”
薛虞霏往前傾著,微笑道:“你奈我何?”呂曠道:“行行行行,你贏了行了吧?”
薛虞霏道:“當然是我贏,不服的話可以再比,誰先到你家誰贏。”呂曠雙手合十道:“薛公主,你放了我吧,我爹現在正為我的終身犯愁呢,現在把你帶回去,老爺子和小夢一唱一和的,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還是算了吧。”
薛虞霏的臉上笑容消退了一點,正經地問道:“翡翠老虎我本來是打算讓宋光明帶給你的,你這麼轉手送給了越蜻梅,媳婦兒還沒給你爹帶回去,這回去怎麼交代啊?”呂曠道:“回去再說吧,反正我爹也不會殺了我。”
薛虞霏道:“也是啊,這次要是大難不死的話,以後沒事的話常來玩啊。”呂曠在馬屁股上輕輕地一拍,馬兒慢慢走動著,呂曠笑道:“放心吧,我爹沒那麼嚇人。”
一個侍女把越蜻梅領到了那塊山石旁邊,對她說道:“前老爺臨死…出門的時候吩咐小的說,如果他不能活著回來的話,讓小的無論如何也要帶小姐來看看這些拳頭的印記,他說小姐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意思的。”
越蜻梅慢慢走過去,輕輕撫摸著山石上的拳印,腦海中複原著這裏發生過的事,曾經有一個很愛她很愛她的男人,白天受了她的奚落和背叛,還不願傷及她的自尊,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隻有到晚上,他才能在這裏發泄他心中的怒氣,他的拳太硬,但是他非得打到自己的手流血才肯離開,如果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她去愛的話,世界上就沒有值得愛的人了。
越蜻梅的臉上流下了兩行淚水,趴到山石之上,輕輕觸摸著那些帶著血跡的拳印,哭道:“傻瓜,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為什麼就是不肯告訴我,難道你真的就承受得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