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圍著司馬鳴旋轉的同時,長劍忽然出鞘,一前一後地斬出,司馬鳴冷冷地看著劍光飛至,卻沒有出手,隻是在劍鋒快要及身時,才忽然“走”向了部飛,部飛一愣,往後退出兩步,司馬鳴喝聲“一招!”
部飛沒有拿劍的左手忽然被司馬鳴斬斷,他卻連劍光都沒有看見,部飛的鮮血噴出的同時,任留的一條手臂也落了下來。
司馬鳴的玉鳴棍已經消失不見,他說:“我以為你們真的能撐到三十招呢,你們走吧。”
任留和部飛緊咬著嘴唇,似乎連逃走的力氣都提不起來了,麻獨和木單對視了一眼,看向司馬鳴,臉上滿是慶幸,慶幸剛才和司馬鳴動手的不是他們。
司馬鳴沒有理會他們,負手走到了石燕麵前,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靜靜地看著她,他的第一感覺和歐陽嘯自然是相同的,都覺得這個女子像極了那個本該死去的膠舞,因為他們三個本就是一起長大的。
司馬鳴對石燕說的第一句話是這樣的:“你是不是膠舞?”
石燕輕攏了一下頭發,苦笑道:“不是。”
司馬鳴又問:“歐陽嘯是你什麼人?”
石燕道:“一個朋友,普通朋友。”
司馬鳴似是暗暗鬆了一口氣,說:“歐陽嘯托我來接你去山寨裏住幾年。”
石燕點頭道:“好啊。”
說完以後,就解開鐵鎖,竄了出來。
司馬鳴的臉上若有若無地顯出一絲微笑,飛步向石燕追去,費千翔等五人自然是沒有必要再留下去了,於是就也跟了上去。
麻獨和木單急忙將部飛與任留扶上馬,快馬加鞭地離去,在他們的腦子裏,兩條胳膊換四條人命,無論如何也不是一筆吃虧的買賣。
他們四人本來可以直接回輾遲縣向朱縣令回報事情的失敗的,隻可惜他們在路上碰到了一家醫館,所以他們就沒有再趕路,部飛和任留的傷,是一刻都耽誤不得的,所以他們想也沒想就鑽了進去。
這間屋子幹淨,整潔,看來主人必然是一個極其細心的人,一張桌子邊擺著一把極細的軟劍,可見主人還是一個習武之人。
麻獨大聲說道:“大夫,大夫在哪?”
這時屋外轉出一個年輕人,淡淡笑道:“看病便請坐,切莫大聲說話,若是驚擾了我這裏的病人,隻怕拿你們四位的腦袋賠,也是萬萬不夠的。”
麻獨看了這個更像是病人的大夫一眼,冷冷問道:“你是大夫?”
青年人慢慢坐到部飛的對麵,說道:“若是覺得不像的話現在便可以走,隻是這二位大俠的性命也就沒了。”
麻獨不說話了,部飛卻道:“請先生速施回春之手。”
青年人一笑:“不敢當,兩位的手臂被鈍器所砍,你們的兩位同伴為什麼不立即給你們點穴止血呢?”
麻獨和木單還沒說話,這大夫就又說道:“想必是四位大俠搶得了什麼財物,分贓不均所致的吧?”說話間,他已經用銀針封住了部飛和任留的穴道,麻獨恨道:“胡說八道,我們乃是六扇門的神捕,怎麼會做這種雞鳴狗盜之事!”
青年人的臉上似乎閃了一下歡喜之色,打來一盆水,仔細地給兩人清洗著傷口,一邊悠然說道:“神捕也好,鬼捕也好,幸好你們遇到的是我而不是雙峰山的強盜,否則此時想必已經沒命了。”
麻獨道:“我們正是從司馬鳴手下逃脫,才來到此地的。”
青年人輕蔑地一笑:“難怪沒人為這兩位仁兄點穴止血了,想必逃命的時候,也是匆忙得很。”
麻獨沒有說話,木單卻問道:“先生這裏還有別的病人?”大夫道:“正是。”
木單道:“想必是一位姑娘?”大夫道:“正是。”
木單道:“難怪屋中這般芳香了。”大夫說道:“她的夫君也說自己是六扇門的,不知四位的單位可和他一樣?”
麻獨問道:“哦,看來興許是我們的嫂子,卻不知她夫君是誰?”大夫停下了手中的活,開始去拿藥:“他的夫君或許要比四位有名一點,姓歐陽,單名一個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