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天玉炮每一次開炮,都把五牙大戰艦震得搖晃幾下,而如今大戰艦上的將士,也早已經習慣了,知道開炮時應該怎麼辦防範摔倒。
但是馮勝鷹這邊不知道啊,當天玉炮開炮後,轉眼間,便有三艘小型戰船被轟得粉碎,嚇得馮勝鷹差點就叫娘了。
“這就是天玉炮!”
馮勝鷹從蒙古那裏聽聞了天玉炮時,還嗤之以鼻,認為是以訛傳訛,那有什麼一炮就把船給滅了的,這不是瞎扯蛋嗎,老子的雄鷹船投石都沒這威力,這天玉炮肯定是騙人的。
但今日一見,馮勝鷹是震驚了,甚至都暗罵這蒙古不安好心啊,說什麼雖然天玉炮能一炮把船轟沉了,但是隻要不給它打中船身下部,不會漏水,便不用擔心,可這一連五六炮下來,他的小戰船直接被轟碎了三艘。
“撤,快撤!”
馮勝鷹此刻的心境,就和當初的高奉一樣,被天玉炮給震懾住了,完全就不考慮如何攻打,隻想著怎麼跑。
沈玉嘉正在查看一箱箱子彈,突然聽到鳴金收兵的聲音,不由一愣,旋即苦笑一聲,便繼續查看。
一炷香後,沈玉嘉直起腰,轉身看著後方站著的幾名夫長,淡淡道:“貼了紙的箱子,裏麵子彈十有八九都有問題,一共四箱,讓人過來將他們區分開來,你們也過來,我教你們如何鑒別子彈十分有問題,防止以後再次出現這類事情。”
眾人聞言都是欣喜的圍過來,聽著沈玉嘉拿這兩顆子彈不斷講解,良久之後,眾人才明白過來,也知道這時候,才知道這看似小小的子彈裏,居然包含了如此多的學問。
“皇父,那這幾箱子彈怎麼辦?”一名夫長一臉可惜的看著四箱有問題的子彈。
“先留著吧。”
雖然用不上,但沈玉嘉也舍不得扔了,他心裏還在計劃,怎麼把這些問題子彈給送回去,讓他們也嚐嚐炸膛的滋味,如果他們不明情況,那麼隻能有兩種選擇,一是放棄火槍,二是嚐試運氣了,不過這運氣,在這每一箱足有兩千發的問題子彈麵前,能不炸膛的幾率,那肯定是微乎其微了!
看了這艘船,沈玉嘉又繼續看了其餘船隻上的子彈,不過都沒有再發現問題子彈,沈玉嘉想想也是,如果出現情況多了,不可能對麵不會遇到這種情況,那麼他們哪裏還敢用火槍啊。
兩天後,馮勝鷹乘坐一艘小船,駛進了對麵龐大的戰船艦隊中。
“馮老爺子來了。”阿塔海和阿刺罕不同,他雖然對於馮勝鷹的做舉也很不舒服,但從來沒有表露在麵上,因為他知道表露出來也沒用,反而讓馮勝鷹更加得意,阿刺罕就是最好例子。
“阿塔海將軍如此焦急找老頭子過來,所為何事啊?”馮勝鷹大咧咧走進船艙,一屁股坐到阿塔海對麵問道,他此刻心情很不好,兩天前剛剛和鄢國水軍打了一仗,結果什麼都沒撈到,反而死了三五百手下,傷了近千人。
“嗬嗬,這次讓馮老爺子過來,是想給老爺子介紹一個人。”
隨著阿塔海說話間,艙內外又走進一個人,馮勝鷹回頭望去,發現隻是一個年輕人,不過這個年輕人長得很俊,細皮嫩肉的,脂粉氣十足,若不是看到他有喉結,馮勝鷹都要懷疑這家夥是女扮男裝了。
“這位是?”馮勝鷹皺眉問道。
“或許說出來老爺子還不會相信,這位先生的身份幾多,以前是梁國都監宮的大官,後隨著梁國越王李岱平定揚州,如今也在助李岱征討鄢國,不過就算是李岱,也完全不知道,他乃我們昔年鐵木真大汗所收義子的後人,也就是曾經的大齊六王爺龐昂之子!”
“嗬……”
馮勝鷹聞言不驚反樂了,笑眯眯的看著青年道:“我說呢,原來是個太監,不過這龐昂可真是能人所不能啊,居然把兒子送去當太監,真是叫小老兒佩服之至啊!”
阿塔海聞聽此言,臉色頓時一變,不過青年麵對馮勝鷹的冷嘲熱諷不急不怒,反而是謙和一笑,拱手道:“在下車巍然,見過遼海王馮老爺子!”
“免了。”馮勝鷹看似很大度的擺擺手,但這姿態,顯然把自己當作了上位者。
車巍然嘴角抽搐一下,他雖然很能忍,但卻也有一個度,麵對馮勝鷹這等做派,他心裏估計,自己快要跨過這個度了!
“好啦好啦,大家都自己人,中土有幾句老話,家和萬事興,和氣生財,何必要撕破臉呢,還是說說討伐鄢國皇父的大事吧!”阿塔海作為和事佬出麵道。
馮勝鷹聞言,立即就收斂了高傲,沒辦法,他也是真心想要弄死那皇父,雖然他知道不可能,因為這皇父是要活捉的,不過活捉也有很多種,隻要能開口說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