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爺子兩天前和鄢國水軍交過手,雖然吃了一點小虧,但想必這敵軍的底細,也摸了一個大概吧,老爺子可否說說,你對鄢國水軍的了解啊?”
車巍然這話說的很體麵,但這無疑也是要揭人家馮老爺子的傷疤啊!
“哼,他們什麼情況,我是真不知道,我的人都還沒靠近,就傷亡上千人了,所以不好意思,我是真的無可奉告!”馮勝鷹冷笑一聲,一副我什麼都說了,能不能聽出什麼,你就你們自個的事請了。
“這……”
阿塔海尷尬一笑,問道:“聽說老爺子被天玉炮擊沉了三艘戰船,不知這天玉炮的威力,究竟是否如傳聞那般厲害?”
不等馮勝鷹開口,一旁的車巍然淡然一笑道:“的確如傳聞那般,我現在所統水軍,便是夷州水軍,他們可是個個親身體會了天玉炮之威,從他們那裏了解的情況,我敢斷定,可能傳聞還說輕了!”
“嗯,我們這邊也有消息傳回來,在西北的戰事,由王爺忽必烈統帥的五萬鐵騎,在瓜州囤聚多年,本來是要配合我們這邊戰事打響之際,緊隨動兵,一句滅了鄢國,卻不曾想,王爺還沒出兵,鄢國的兵馬就殺來了,而且一開戰,便讓我軍傷亡三千,損失戰馬五千批,糧草四萬袋,瓜州一切的軍需物質也全部落入鄢國手中,不僅如此,王爺還被逼出了玉門關,現今,鄢國十七門天玉炮就架在玉門關上,王爺三次想要奪回,均都以失敗告終啊!”
阿塔海長籲短歎一陣,聽得馮勝鷹和車巍然都是大皺眉頭。
特別是車巍然,他以前就知道,蒙古屯兵瓜州,時刻虎視中土,但這邊戰事都打響了,怎麼西北毫無動靜呢?原來還出了這檔事,鄢國有天玉炮在手,真可謂是有恃無恐啊!
而馮勝鷹,雖然他不知道這些戰局的情況,但他很清楚,那勞什子的皇父性命,恐怕更加重要了!
“這要是讓老子先逮到他,就算開口索要百萬兩黃金,想必蒙古也隻能十分痛快的答應吧!”
馮勝鷹雖然這樣想,可他也清楚這難度太大,如果自己先出兵,那不是上去搶人頭,而是當炮灰了,而如果最後再上,且不說阿塔海會不會答應,就算答應了,他去了以後還能否還有自己的事請,都是兩說的,別最後又是空手而歸了。
“這事不能急,必須要想要萬全之策,否則白忙活一場了!”馮勝鷹想到這,便淡笑道:“嗬嗬,阿塔海將軍打算怎麼辦?”
“這便是我召集兩位過來的原因,齊心合力共誅鄢皇父!”
雖然阿塔海說是共誅,但馮勝鷹和車巍然都知道,這鄢皇父是必須活捉的,馮勝鷹是為了錢,而車巍然也並非全是幫蒙古,也有自己私心的另一麵,他要讓沈玉嘉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車巍然說道:“要滅了鄢國,首先要殺兩人,一是鄢元帥,二是鄢皇父,前者目前雖在徐州,但想要將其滅之,十分困難,畢竟李岱那些人信不得,而後者,已經快被我們逼到絕境,在四麵楚歌之中,要滅他的把握更大。”
“別廢話,說重點。”馮勝鷹來的聽車巍然在這裏瞎掰。
車巍然和阿塔海都是苦笑一聲,麵上沒什麼,可心裏都把這老家夥罵了千百遍。
“沈玉嘉照這樣的情況逃下去,將會進入高麗的海域,而現在,劄刺兒將軍應該在攻打全羅道吧!”車巍然說到這,便看向了阿塔海。
阿塔海點點頭,算是默認了車巍然的話。
“既然劄刺兒將軍在打全羅道,那麼敵人的敵人便是友人,有了這一層關係,坐鎮全羅道的高麗權臣,必然要幫助沈玉嘉了,一旦讓他們連手,我們要取他的性命將更難,故此我希望阿塔海將軍上報伯顏大將軍,讓他撤回攻打高麗的兵馬,反正我們已經幫王倎奪下大半高麗,剩下統一的事請還是交給他怎麼來辦,一來可以證明他的實力和手段,二來,那些權臣也不會繼續記恨我們,而這時候隻要我們讓他幫助我們緝拿沈玉嘉,便轉而幫助他們滅了王倎,兩位覺得此計如何?”
聽車巍然說這麼多,阿塔海也想清楚了整個計劃的情況,但未等他點頭同意,馮勝鷹突然冷笑一聲道:“人家高麗權臣,憑什麼相信你?”
車巍然笑笑,看著馮勝鷹道:“就憑馮老爺子和他們有著密切的關係了!”
聞聽車巍然此言,馮勝鷹的眼珠子差點就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