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經是開學的第三天了,淩美落看著身後夏末的空位,假期三天,開學三天,都六天了,夏末的腳傷應該早就好了。下了課淩美落到走廊的僻靜處給夏末打了個電話。
淩美落剛剛回到位置上做好,就看見對麵的易明陽衝著夏末的空座位使了使眼色,淩美落剛想張口,上課鈴偏偏就響了。一個紙團飛來落在淩美落麵前,左右瞧了瞧打開紙團一看,好漂亮的一手字:夏末怎麼還沒來上課?---易明陽。淩美落瞅瞅易明陽,夏末媽媽去世的事隻有她和老師知道,易明陽不知道情有可原,咬著筆想了想在紙條後麵添了一行小字,捏成團,飛了回去。
易明陽打開飛回來的紙團,看了一眼皺起眉:夏末的媽媽去世了,下午放學後我想去看看她,你去不去?易明陽轉向還在看著他的淩美落,輕輕點了點頭。
三個人由淩美落帶路,走在去夏末家的路上。今天社團有訓練,淩美落跟李明軒請假說不能參加訓練了,她說明了原由後李明軒也跟了來。夏末窩在沙發裏用手指梳理著黑糖和牛奶的毛發,孤單擠滿了屋子,安靜在捂著嘴笑她。突然室內的樓宇對講電話響了起來,夏末手一抖揪痛了牛奶,喵嗚一聲跑開了。夏末接起對講電話開了單元門的鎖,她家住在一樓,打開門就看到淩美落帶著身後的易明陽和李明軒上了樓。
“末末!”夏末轉過身就被淩美落抱在了懷裏。夏末臉色疲憊,僵硬的嘴唇扯出一個彎度,感激地看著淩美落。
“家裏就你一個人了?他們呢?”淩美落鬆開懷裏的夏末繼而扶著她的肩膀。
“我爸爸出差了,我姐姐這幾天上夜班,剛才已經去醫院了。坐吧。”夏末歪頭看向站著客廳裏的兩個大型生物(易明陽和李明軒:我們隻是長得比較高而已!),拉著淩美落一起坐在沙發上。黑糖和牛奶跳到夏末身邊呼嚕呼嚕地撒嬌蹭著她的腿,夏末抱過兩隻貓兒放在腿上,繼續有一下沒一下地梳著他們的毛,沒有人開口。
“我買了些吃的,你還沒吃飯吧?我們一起吃啊。”淩美落拎過手裏的大袋子,把裏麵的食物一樣一樣擺在茶幾上,塞給夏末一雙筷子,自顧自地吃著。三個人沉默地吃完飯,淩美落看著夏末實在打不起精神來,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她,就帶著易明陽和李明軒跟夏末道了別,說過幾天再來看她。
第二天下午放學,易明陽自己去了夏末的家,手裏還拿了一包易拉罐啤酒。
“別看了,就我一個人。”易明陽看夏末還在門口往外張望著,坐到沙發上然後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夏末疑惑地走過去坐下,易明陽拆開啤酒的包裝,拿出一罐給了夏末,拿出一罐自己拉開易拉罐喝起來。看著夏末還在疑惑,易明陽挑眉看著夏末手裏的啤酒,意思明顯是讓夏末一起喝。
夏末不明白易明陽為什麼單獨找自己來喝酒卻一句話也不說,可是她的心裏在呼喚著,呼喚著酒精帶來麻醉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