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
剛想反抗,雙手便被他的左手擒住,右手將她的下顎捏住,抬起,逼得她不得不與他直視。
“樊晴雨,你真夠賤,當初我要你嫁給我,做堂堂的王妃,你不肯!”
黎蘇蘇瞠目而看,他,他剛才說什麼!
難道他…………
“要怪就怪你不該多事,那晚要不是你,端木睿明早就和太子妃成了好事,今日哪裏還來得他如此的猖狂,可惜啊…………本以為,你有多清高,我沒想到為了他,你寧願舍了自己的清白,可看看你,到如今你究竟得到了什麼!”
樊琅天冷冷地笑了,“他的不屑,他的嘲弄,他的冷漠,除了這些你一無所有!”
震驚,如雷敲響心房,黎蘇蘇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他譏諷的話語卻在耳邊不停地回繞,嗬嗬,難怪方才樊晴靈會那麼說,那杯酒,那杯酒………………原來如此,他竟然連自己的妹妹都算計,黎蘇蘇笑了,有些事,竟是如此的不堪,一瞬間,黑白顛倒。
黎蘇蘇鄙夷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一臉的陰霾,雙眼裏是無盡的冷笑,還有些許的怒火,獨獨看不到憐惜,哪怕是一絲的痛楚。
心頭一笑,她終於明白了,為何當初樊晴雨沒有選擇他,也許,換了她,也一定不會選擇這樣的男人,隻因,他不配!
“皇兄說錯了!”黎蘇蘇用力甩開他的手,猛地站起,低睇著他,冷冷的眸色泛起臘月的寒意,不屑道,“我不是一無所有,我,還有自己!”
樊琅天微微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女子,今日的她竟與往日不同了,那雙眸裏閃動的晶瑩的色澤愈發的靈動,整個人看起來猶如冬日裏最為耀眼的明珠,吸引著他的目光。
心,再一次,為她而動。
“你,你想幹嘛!”
看著他朝自己走來,眼裏那隱約而現的占有欲,讓黎蘇蘇警惕起來。
“你說我想幹什麼!”樊琅天拉過她的手,將她狠狠地往花牆上甩去,身子隨之欺了過去,眼底浮起一抹恨與痛。
啪的一聲,黎蘇蘇的整個身體便被他壓到了牆上。
背上傳來的痛讓她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不過眼前正一臉怒火的樊琅天卻讓她再度挺直了腰,正麵卯上。
“四皇兄,你這是做什麼?”黎蘇蘇挑起眉,冷笑著,“別忘了,這可是巰煌國的皇宮,不是你的天闕國,重要的是我也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樊晴雨!”
她雖然不知道樊晴雨的過去,不知道為何她擁有如此強大的內力,卻依然在內心深處存著對樊琅天的深深恐懼,不過,這一切在這一刻都不重要了!
是的,這一切都不重要,因為她不再是樊晴雨,她是黎蘇蘇,一個重生後的黎蘇蘇!
樊琅天在看到她眼底的那抹自信與堅毅時,楞了一下,確實,今日的她的確不同以往。
“的確,今日的你,我承認,不同尋常,不過…………”他將臉貼在她的側頸,深吸一口,“不過,無論你再怎麼不同,你終究是我的雨兒,誰也不能把你奪走!”
說著,他按在黎蘇蘇手腕處的手一用力,一道如電火般灼烈的痛楚瞬間湧上心頭。
黎蘇蘇猛地斂起雙眸,暗中使力想要將這股突如其來的痛楚強壓下去,哪知,她越是用內力,痛也更加猛烈。
一時間,光潔的額頭居然滲出了點點細密的汗珠,喉頭有些幹澀,黎蘇蘇艱難地咽下一口。
果然如他所說的,自己越是用內力,痛苦也越大。
“你究竟在我的身體裏下了什麼東西!”黎蘇蘇低低的嗓音中帶著強壓怒火,難道這就是樊致夏不得不屈服他的原因嗎!
以她的經驗,這種痛楚絕對不是源自中毒,而是來自蠱毒,記得師父說過,這個世間毒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是下毒的人,其中又以蠱毒人最為冷血,他們為了能養出世間最為厲害的蠱毒,竟不惜以自身的血為食,在體內養蠱毒。
同樣的,作為蠱毒寄生的主人,他們在飼養期間所承受的痛楚也將是平常人所無法想象的,這般的忍耐力,這般的冷絕力,是她雲致秋所及不到的,所以她當時便放棄了在體內飼養蠱毒的念頭。
而以此等方法飼養的蠱毒,哪怕是一般的蠱毒也異常的珍貴,若非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會輕易地給人下蠱毒。
果然在聽到她的這句話後,樊琅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的笑,“雨兒還真是不乖,逼得我不得不再次動用真氣,哎…………”說著,他居然輕歎了一聲,輕歎聲中帶了幾分的無奈,幾分的憐惜,再配上他那原本就俊朗的眉眼,那一刻,樊琅天看上去竟似變了一個人,眼底的那幾分的情念也變得真切。
那一瞬,他的眼底居然劃過一抹痛楚,是心痛嗎!
黎蘇蘇對他這一瞬的溫情及痛楚感到驚詫,原本斂起的雙眸,慢慢地睜大。
這個男人,真的是難以猜測!
“雨兒,你總是那般的淘氣,那般的忤逆我的意思,要是你能如靈兒那般順從該多好,不過,要是那般,你也就不是我的雨兒了,也不值得我如此念念不忘,對嗎,雨兒,我的雨兒!”
他輕輕地呢喃著,將臉緩緩地貼近黎蘇蘇的雙唇。
她的身子軟如棉,被樊琅天緊緊地摟在懷裏。
男子獨有霸道的氣息噴灑在臉頰,黎蘇蘇的雙頰立刻染上了微微的紅暈,心中雖然有恨,想要拒絕,可是內力都被他封鎖,使不出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