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了更覺冷清,喏大的屋子隻有坐在上位的祈翔。
更奇怪的是祈翔一改前幾日的冷肅,態度堪稱和藹可親地招呼正走進來的祈煌,“煌兒,過來這邊坐。”
祈煌雖覺詫異卻也沒說什麼,他沒忘記今天前來主要是要向父王致歉。
甫坐下就開口說出心中所想,“父王,孩兒今日前來要向您道歉。前陣子,孩兒的態度惡劣,想必您也失望了吧?還望父王看在孩兒年輕不懂事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說完站起來,對著祈翔深鞠一躬以表心中歉意。
祈翔大笑一聲,“哈哈哈,我兒就不必說這些了,你我父子還需要這麼客套嗎?今天叫你來也隻是想閑話家常,那些正事都先放在一邊,我們好久沒這麼輕鬆地嘮一嘮了吧?坐坐坐,我特意遣走下人就是想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地和你談一談。”
不知怎的,祈煌總覺得今天的父王很奇怪卻又說不上哪裏奇怪。
以前那個不假辭色的父王反而更讓人舒服,今天父王表現地太過失常,總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壓迫感。
祈煌麵不改色地依言又坐了下來,神情卻沒了初進來的輕鬆。
祈翔睨了兒子一眼,淡淡地開口,“前幾天發生了不快的事以後,我想了很久。就像你母後所說的,兒孫自有兒孫福,如此束縛你也隻會造成你的反彈,最後與我們越走越遠。可能是我老了,有些事已經不能用常理來思考了。你和湘月的事本來是一段愛情佳話,我卻因為不想失去你而否定了你為愛情所作的努力。”
歎一口氣,用著有些滄桑地聲音繼續說著,“隻有懂愛情的人才會理解你的用心,無非是把愛情的期限在有生之年變成無限。我也懂愛情卻還從中阻撓,讓你很是為難。其實該道歉的應該是我。”
祈煌有些堂皇,“父王請別這麼說,是孩兒的錯。罔顧父王這麼盡心盡力地為我尋找解決之道,我還不領情地拒絕。”
結果父子兩人都在拚命自責,最後兩人相視一眼,大笑出聲。
祈翔笑著說,“不要再說這些誰對誰錯的話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總要往前看。”
祈煌了然地點了點頭,“父王說的是,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兩人又聊了一會,祈煌想起還有些事沒有解決遂起身告退。
走到門邊忽被一道快如閃電的掌風擊中倒地不起。
祈翔迅速出掌致使祈煌昏迷,接下來的就是消除他的記憶了,相信這時候白長老應該已經把韓湘月送回人界了。
唉,煌兒,不要怪父王狠心。你有你的使命在身,不能就這樣任性地為所欲為。也許消除你的記憶之後,忘記了她你就不會痛苦了吧?也不會再有兩難的境地。
為父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切莫怪我。
三天後,祈煌自睡夢中悠悠轉醒,還沒完全清醒就為一波波襲上頭部的疼痛傷神不已。
睜開眼睛舉目四望,好端端地在自己的房間裏,可是頭為什麼這麼疼?
努力搜索昨天的記憶卻是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