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外麵天色不早了索性起床算了。叫來丫鬟侍候他梳洗著裝,待一切整理完畢祈煌突然問剛進來的貼身侍衛白羽,
“白羽,本王昨天喝酒了嗎?”
白羽不解王為什麼問這個問題,“王,您昨天沒喝酒啊,為什麼這麼問?”事實上這幾天王一直都在沉睡中又何來的喝酒一說?
祈煌撫著額頭狀似很痛苦地說,“本王的頭有些疼,所以想是不是昨天喝多了。不是就算了。”
白羽在一旁暗暗心驚,一定是消除記憶的後遺症,不知王這一頭痛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祈煌認真思考今天的日程,先是去議政廳與四位長老商討政事,然後再去四個部落體探民情。
時候不早了,還是先用早膳再說吧。
可是他怎麼感覺怪怪的,不知是不是身為狼的敏銳洞察力,總覺得這個屋子裏有一絲陌生而又熟悉的氣息,而且他肯定那絕不是屬於宮中任何一個人的。
用鼻子用力地嗅了嗅,不解地轉身問白羽,“你聞到奇怪的味道了嗎?”
是一種飄香,又不似香料,好像是某個人身上特有的清香。
白羽一愣,也學著祈煌的動作嗅了嗅,然後沒有任何收獲地據實以告,“屬下沒聞到什麼味道啊。”
其實他有些膽戰心驚,就在三天前,宮中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老狼王廢了王後韓湘月並消除了王的愛情記憶,可以說是活生生拆散了這一對有情人。
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即使不解又憤怒也是於事無補。
有一些人公然提出了抗議卻在隔天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所以再沒有人敢違抗聖令,提起這件事。
所有人都必須配合這出戲,裝作從來沒有韓湘月這個人,而小王子祈勇不過是王酒醉之下與一個婢女所生的孩子。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安排地天衣無縫,但白羽還是不免擔憂,因為他目睹了王對王後的深情摯愛,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強烈牽引不是人為可以改變的。
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能再胡思亂想了,以免露出馬腳。
白羽好笑地發現王還在不停地嗅,甚至把屋子裏的所有物品都嗅了一遍,忍不住出聲問,“王,您到底在聞什麼?”
祈煌停下了動作,也為自己的失常堂皇不已。
是他太神經了,這個寢宮是他的,有誰膽敢擅闖?
可是,又嗅了嗅,那抹似有若無的清香明明就存在。
白羽見祈煌還要再聞下去,不得不打斷他,“王,時候已經不早了,您是不是該用早膳了。用完早膳還要與幾位長老議事呢。”
祈煌瞥了白羽一眼,他說的對,不能因為自己的神經質耽誤了正事。
“走吧”,祈煌揮去心中的異樣感覺,大踏步走了出去。
同一時間,韓家卻是陷入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三天前一個白發老頭把昏睡中的湘月送了回來,留下一封信隻說一句對不起就走了。